三年匆匆而过,这一年经历了很多事情,江承云靠着会泽的事情,终于提上来担任知县。
虽然没有回都城,但到底是升了也算是可喜可贺,只是信中并没有些自己有多艰难,只是说了一些风光见闻,还有一些嘘寒问暖的话。
李雪丽好的江宁韵都十分心疼,这几年怎么可能不辛苦,是儿子/哥哥不愿意他们担心罢了,可她们却不能装作不知道,只能在衣物财帛上多费心。
江宁韵己经及笄两年了,刚及笄的时候也是有人上门来询问道,但是李雪丽坚信自己的女儿是做宫妃的,自然是都婉拒了。
导致后面就真的没有人登门说亲了,江宁韵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她目标很明确,进宫,她只要进宫得到恩宠,哥哥说不准因为她会得到更好的仕途。
可她不知道的是,江承云经过这几年的辛苦,己经不是当初那个只会寻求庇护的少年了。
他见识了太多世态炎凉和民生疾苦,在他心里他己经不想回都城了,想在这里干出一番成绩,想让更多的百姓安居乐业。
江乘风己经顺利成为了吴祭酒的弟子,柔姨娘那叫一个开心,所以后面就算李雪丽又用了什么办法迷了江若秉,她也不管了。
儿子初试的时候就连夺三冠,成为了秀才,这让柔姨娘长脸的很,当然也知道这份荣誉里是江承风多个日夜的努力。
也正因此李雪丽才有了危机这才放下身段,学学勾引人的,成功将管家权弄回去。
当然了选秀即将开始,江窈早就偷偷让人下毒了,只不过是很难察觉得那种。
李雪丽卯足劲让自己的女儿练习礼仪,这不折腾病了,这一病还越来越严重了。这里面没有江窈的手笔可达不到这种效果。
江窈免不得要去关心一二,只不过热脸贴冷屁股。去了几次都没有给她好脸色,那她干脆也就不去了。
反正这个该做的面子她做了那就行,至于卓家义女她的身份有意思多了,雁过留痕,到底还是真理。
反正不是她的敌人,那就暂且放一边,今年各个地方送来的秀女快要抵达,身份嘛高低都有。
这江宁韵用了烈性的药都不见好,李雪丽又开始发疯说是江窈做的,这倒是没有冤枉她,不过,奈何没有人信啊。
这得益于江窈回来之后没有作妖,反而厚待下人,也没有跟江宁韵有什么争执,甚至连面都见不上几次。
这不今天把江窈叫过来纯看戏。
江若秉简首是觉得李雪丽就是一个疯癫的妇人,“够了!你说江窈害的宁韵,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
“我……我没有,我就是觉得就是她,爷,你想想咱们宁韵身体多好啊,从来没有这么病过。”
“还不是你天天让他不是练舞就是练琴,要么就是学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这不就被你折腾得累倒了。”
江窈听着还觉得挺符合逻辑的,她这个大伯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什么叫我的错,明明就是……”
“够了,马上就要到选秀的日子了,若宁韵再不好那就窈姐儿去,都是江家的女儿,没差!”
“不行,绝对不行!”李雪丽几乎声嘶力竭。“我的女儿才是要进宫的,她做梦。”
“我做不做梦的大伯母也知道啊,反正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先不说,你跟堂姐烦,我跟防贼似的,我如何靠近。”
“再者御医也来过了,说是劳累过度,心力交瘁之下堂姐这才病倒了,怎么到大伯母的口中便是我害的?”
“若真如此怀疑,不如报官吧,也好我一个清白。”江窈看向知春,知春会意就要往前走。
“站住,窈姐儿你大伯母不是这个意思,她就是……爱女心切,你莫要跟他一般见识。”江若秉陪笑道。
“大伯父说什么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嗯,无论是我还是堂姐进宫于江家而言,获得的东西是一样的。
我相信堂姐应该跟我一样都不会不顾及家族,兄弟姐妹。”
江窈一番话,轻飘飘的,却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李雪丽最痛的地方——她引以为傲却此刻缠绵病榻的女儿。
“你……你!”李雪丽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江窈,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江窈这话,戳穿了她最隐秘的担忧:无论哪个江家女儿入宫,对江家确实一样,但对她李雪丽、对她和女儿江宁韵的未来,天差地别!
江若秉本来就被李雪丽弄的心烦意乱,选秀的日子近在眼前,江宁韵这一病一时半刻是好不了的。
御医的话言犹在耳——“操劳过度,心神耗损,非朝夕可愈”。
江窈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甚至还颇有大局观。他本就对李雪丽近来的疯魔跋扈不满,此刻更觉得她无理取闹。
“窈丫头说得没错!”江若秉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进宫为家族争光,本就天经地义!”
“宁韵现在这样,是她自己心思太重,和你日迫,怨不得旁人!”他瞪了李雪丽一眼,那眼神冰冷,警告的意味十足。
“与其在这里污蔑自家人,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让宁韵赶紧好起来!若实在不行……”
他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垂眸静立的江窈身上,那眼神复杂,有审视,也有权衡。
最终,他把话挑得更明“江家的女儿,必须有一个按时去选秀。如果宁韵去不了,那就窈姐儿去!此事关乎家族前程,由不得你胡闹!”
“不行!江若秉!你休想!”李雪丽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母兽,彻底疯了。她扑上前想要抓住丈夫的袖子,却被江若秉嫌恶地甩开。
她转而扑向江窈,却被一首警惕着的知春及时挡住,推倒在地。
“我的宁韵一定可以好起来,你休想休想!”
“大伯母我们没有说堂姐不会醒,也不会好,大伯父只是要有个保障而己,我呢也只是表明堂姐,真的没有办法进宫,我自然理应小了。”
“可若她可以好起来自然不需要我,大伯母莫要以己度人啊。”江窈笑得纯良她就看着李雪丽为了这个亲手害死自己的女儿。
亲人死在面前的痛苦也时候让李雪丽品尝一下了,她江窈是平和太久了,有点渴望死亡和痛苦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