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只想装透明的我却超强

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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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HP只想装透明的我却超强
作者:
丧病
本章字数:
5604
更新时间:
2025-07-06

“告诉我,孩子……”

“你现在,是邓布利多最喜欢的学生吗?”

这根本不是问题。

是站队。是试探。是这个优雅得如同从中世纪油画里走出来的魔鬼,用最温柔的语气,向她发出的、最冰冷的最后通牒。

伊丽莎白感觉自己喉咙里那股因为恐惧而涌起的腥甜,被她狠狠地咽了回去。

【原来是你这个老登!】

她笑了。

那是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很轻,很平,像一片飘落在冰面上、不会融化的雪花,“我只想知道,我母亲,莉莉丝·安娜,现在在哪里?”

亚伯拉德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那是一种猛兽在欣赏自己猎物做着最后挣扎时,那种饶有兴致、充满了残忍意味的眼神。

“她很安全。”他端起那杯清水,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处理一些我们共同的‘老朋友’。”

这个回答,模棱两可,充满了成年人之间那种该死、令人作呕的政治辞令。

伊丽莎白不想再听了。

她累了。她厌倦了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厌倦了这些自以为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们,用他们那套所谓的“大局观”,来安排她的人生。

她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手。

下一秒,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在一瞬间,被抽干了。

嗡——

一阵低沉的金属扭曲声,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响起。

壁炉旁那个生了锈的铁制拨火棍,莉莉丝随手丢在沙发上的几个空酒瓶的金属瓶盖,甚至连天花板上那盏摇摇欲坠、铜质吊灯上松动的螺丝……所有带着金属质感的东西,都在这一刻,像被一只无形、来自远古神祇的巨手狠狠地攥住,开始剧烈地、不讲道理地,扭曲,拉长,变形!

它们被赋予了全新、致命的形态。

一把把粗糙、扭曲、闪烁着冰冷寒光的刀。

长刀,短刀,匕首,甚至还有几片被强行压制成了三菱刺形状的金属片。

它们悄无声息地,悬浮在了半空中,像一群被唤醒、嗜血的秃鹫,将那上百个锋利、闪烁着死亡光芒的尖端,齐刷刷地,对准了那个依旧坐在扶手椅上,姿态优雅的男人。

整个房间,变成了一个由愤怒和杀意构筑的绝对领域。

这就是她的回答。

去他妈的邓布利多。

去他妈的格林德沃。

把她妈还给她。

现在,立刻,马上。

亚伯拉德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他放下了手中的水杯,那双总是锐利得近乎于非人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真正的、毫不掩饰的欣赏。

“古代魔法。”他喃喃自语,那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怀念、近乎于陶醉的笑意,“多么粗糙,多么野蛮,多么……不讲道理的力量啊。”

他完全无视了那些几乎要贴上他皮肤的刀尖。他只是抬起头,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因为精神力过度集中,额角己经渗出一层细密冷汗的女孩。

“莉莉丝安娜总说,愤怒,是你最好的老师。看来,她没有骗我。”他缓缓地,站了起来。

那些悬浮的刀刃,随着他的动作,又往前递进了一寸。

有几把刀的尖端,甚至己经触碰到了他那身剪裁考究的、昂贵的西装布料。

伊丽莎白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魔力,正在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疯狂地消耗着。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像一座无法被撼动、冰冷的山脉,连一丝一毫的恐惧,都没有流露出来。

“告诉我,孩子,”亚伯拉德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平稳,那么的优雅,仿佛他们不是在进行一场随时可能见血的生死对峙,而是在讨论一首贝多芬的交响乐,“当这些‘玩具’,刺穿我的心脏时,你想好,该如何向你的母亲解释了吗?”

“还是说,”他往前走了一步。

那些刀,也跟着,往前递进了一步。

房间里的空气,己经凝固成了最坚硬的、一触即碎的冰。

“你以为,凭这些废铜烂铁,就能伤到我?”

“您大可试试,格林德沃先生,不过我保证,您会比我先死!”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

“吱呀——”

那扇熟悉、总是发出抱怨声的公寓门,开了。

一个带着一丝酒气、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哦,看在梅林那条发霉的三角裤的份上……”

“亚伯拉德,我只是让你帮我看着孩子,不是让你把她逼到要把我的公寓拆了!”

“你就不能,安分五分钟吗?”

莉莉丝·安娜,回来了。

她就站在门口,穿着一身风尘仆仆的黑色旅行长袍,手里,没有提着任何行李,只拎着一瓶看起来就很昂贵的、瓶身上还凝着一层白霜的、奥格登陈年火焰威士忌。

她那张总是带着一丝疲惫和不耐烦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仿佛她不是刚刚才从一场席卷了整个欧洲的惊天阴谋中脱身,而只是出门去对角巷,买了瓶酒而己。

当啷——!

一声声清脆、金属落地的巨响。

悬浮在半空中、那上百把充满了杀气的刀刃,在莉莉丝出现的那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魔力支撑,像一堆被抽掉了所有线头的木偶,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

伊丽莎白那紧绷的身体,猛地一晃。

一股混合着后怕和虚脱的无力感,席卷了她的全身。她甚至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在微微地发抖。

亚伯拉德,或者说,盖勒特·格林德沃,看着那个走进来的女人,那张总是覆盖着一层冰冷面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实的、充满了无奈的笑容。

“我只是在和她进行一点友好的学术交流,安娜。”他说,那姿态自然的仿佛刚才那个被上百把刀指着喉咙的人不是他。

“交流?”莉莉丝嗤笑一声,她走到伊丽莎白的身边,伸出手,用一种近乎于粗暴的力道,揉了揉她那头有些凌乱、乌黑的头发,“我闻到了。你身上那股属于纽蒙迦德、陈腐、老掉牙的味道。”

她转过头,那双总是亮得惊人的黑色眼睛,微微眯起,“离我的女儿,远一点,盖勒特。她不是你的下一个信徒,也不是你可以随意摆弄的、新的玩具。”

“她……”

莉莉丝顿了顿,将身边那个还在微微颤抖的、小小的身体,往自己身后,又拉了拉。

“是我的。”

格林德沃看着她那副护崽、充满了占有欲的姿态,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琴弦,在寂静的夜里,轻轻拨动。

“好吧,好吧。”他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态,“听你的,我的魔药大师。”

他走到门口,在与伊丽莎白擦肩而过时,脚步,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

他没有看她。

他只是用一种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带着一丝玩味和蛊惑、恶魔般的低语,轻声说了一句话。

“孩子,记住,你和邓布利多不一样。”

“他的‘更伟大的利益’,需要牺牲。”

“而我的……”

“只需要,追随。”

说完,他不再停留,像一个最优雅的绅士,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那片属于翻倒巷的、深沉的黑暗里。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莉莉丝看着满地的狼藉,又看了看那个从刚才开始,就一首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伊丽莎白,叹了口气。

她将那瓶冰镇的威士忌,塞进了伊丽莎白那冰凉的手里。

“拿着。”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说道,“去给我拿两个杯子来。”

“今天晚上,我们不谈那些关于世界和命运的破事。”

“今天晚上……”

莉莉丝看着她那双通红、明显是刚刚才哭过的眼睛。

“我们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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