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河水灌进鼻腔,我在湍流中奋力划动,图纸被油纸严密包裹,紧贴胸口。身后传来追兵的叫骂声和皮靴踏水的声响,子弹擦着河面激起串串水花。当我终于在下游的芦苇丛中挣扎上岸时,浑身早己冻得失去知觉,远处明治神宫的鸟居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通往未知的幽冥之门。
夜幕笼罩东京,神宫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投下诡异的阴影。我贴着朱红色的回廊前行,神经痛感通晓间歇性发作,视网膜上零星的红点如鬼火般闪烁。穿过一片樱花林时,枝头的花瓣被雨水打落,飘在潮湿的石板路上,宛如凝固的血滴。
“来了?”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我猛然转身,却见一个身着黑色唐装的老者正倚着石灯笼,手中的紫砂壶冒着热气。他鬓角斑白,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沧桑,胸前别着的青铜鸢尾花徽章却泛着冷光。“我是老钟,白芷薇的师父。”他轻抿一口茶,“图纸带来了?”
我攥紧怀中的油纸包,警惕地后退半步。老钟却只是轻笑,抬手摘下徽章扔在地上,用鞋底碾成碎片:“鸢尾花组织渗透太深,连我这把老骨头也被安上了监视的名头。”他掀开袖口,腕间烙着的鸢尾花印记上,横七竖八地布满刀疤,“这些年,我一首在等一个能打破僵局的人。”
话音未落,神宫深处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老钟脸色骤变:“不好,是内线暴露了!”我们沿着回廊狂奔,血腥味越来越浓。当转过最后一个弯,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石阶上,他们胸口都插着刻有樱花纹的短刀,死不瞑目的眼神中充满恐惧。
神宫大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和压抑的嘶吼。我和老钟踹开门,刺眼的白光扑面而来。大殿中央竖起一个巨大的金属装置,无数管道蜿蜒缠绕,装置核心处悬浮着一颗紫色晶体,与长白山“苍冥”的能量核心如出一辙。装置周围,十几个被铁链束缚的实验体正在痛苦挣扎,他们的皮肤下泛着诡异的蓝光,嘴里发出非人的呜咽。
“这是樱花会的终极武器——‘樱魂’计划。”老钟的声音带着愤怒和悲戚,“他们要用活体做燃料,制造出能毁灭整座城市的生化兵器!”他话音未落,殿外突然响起整齐的脚步声,樱花纹面具的首领带着一队荷枪实弹的杀手包围了大殿。
“陈先生,别来无恙。”首领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让我瞳孔骤缩的脸——竟是我以为早己牺牲的师母!她身着华丽的和服,发间插着鸢尾花簪,眼神中却透着令人胆寒的疯狂,“长白山的失败,让我们加快了计划进度。你送来的图纸,正好补上了最后一环。”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为什么?你明明...”
“为什么背叛?”师母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癫狂,“因为只有站在权力的巅峰,才能真正掌控一切!”她抬手示意,杀手们的枪口齐刷刷对准我和老钟,“启动‘樱魂’装置,需要两个祭品。正好,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老钟突然甩出手中的紫砂壶,壶盖如暗器般飞向师母。混乱中,我冲向装置核心,试图摧毁紫色晶体。然而,当我的手触碰到晶体的瞬间,神经痛感通晓如万箭穿心——视网膜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显示,整个东京城地下,竟埋藏着数百个同样的装置!
“太晚了。”师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冰冷而得意,“‘樱魂’计划,即将开始...”她话音未落,神宫突然剧烈震颤,一道熟悉的身影破窗而入——是白芷薇!她浑身是血,却仍举着枪对准师母:“今天,就是鸢尾花的末日!”
爆炸的火光中,我看到白芷薇扣动扳机,而师母脸上的笑容却凝固在那一刻。紫色晶体开始疯狂闪烁,整个大殿摇摇欲坠。老钟大喊:“快走!装置要爆炸了!”我拽着白芷薇冲向殿外,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明治神宫在火光中轰然倒塌,而这场阴谋的真相,才刚刚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