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病娇反派早死的白月光没死成

第25章 狸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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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疯批病娇反派早死的白月光没死成
作者:
陶陶陶桃子吖
本章字数:
8606
更新时间:
2025-06-21

凌子川年长卫烁,叫这声表哥着实有些怪味。

卫烁首起身,对上凌子川似沉墨的眼睛:“凌公子若想来,随时恭候。听闻你近来颇受百姓官员夸赞,我常常听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周大人提起你,还说他的女儿凝采对你是多有仰慕与敬佩。”

新任户部尚书周彦博,籍贯青州,出身流民,少时仰赖百家接济长大。后于书院充任洒扫杂役,遂习得文墨。积攒资财后,考取功名,原任青州刺史。因治绩卓著,使青州果蓏闻名遐迩,故调任花都,擢升为户部尚书。

尚书省设左、右仆射。右仆射裴长戈属中陵集团;左仆射傅卿,则系寒门出身。然左仆射所辖吏部、户部、礼部之尚书,皆为裴长戈一手擢拔,故傅卿权柄一度空悬。

幸而原户部尚书孙克勤业己伏诛,并夷三族。此番新任之周尚书,实为天子亲擢。

虞家这养子若能与户部尚书之女结为姻缘,也是再好不过的事。

“六皇子怎也做起了保媒拉纤的行当。”

“周小姐善名在外,瞧瞧也是好的。若真不喜,花都贵女皆为娇娥,凌公子也可多加斟酌。总归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抱一美娇娘回府中过热络日子乃常事。想当年,虞将军与夫人是圣上赐婚,如今也是恩爱两不疑。”

刚说起周家小姐,周家小姐便到了。

只见周家小姐同户部尚书周彦博站于漫天花火下的明月桥上,骈肩叠迹于道。

周凝采年幼吃了苦,生的娇小,如今来花都养了一年,一身绫罗绸缎出落得亭亭玉立。

尤其是望向凌都尉时,姿态秀美,眼神含情,楚楚可人。

周彦博与虞长生打了个照面,几人去了新开的茶楼小聚。

落座时,杜应月这才注意后头还多了一个人,拉着卫烁的袖子从上到下看。

“六皇子来了怎也不说一声。淑贵妃把你养得好,又见长高了。”

“不便打扰小姨和将军,与表妹话了会家常。也多亏表妹,父皇赏了我做贤王,还准允我在外头立了府邸。小姨姨父若是得了空闲,可来我府上小酒怡情,聊表谢意。”

虞长生点头应了邀约,与旁边的周彦博聊起近来朝廷的变局。

杜应月接着说道:“你被皇上封了贤王,和你表妹有什么关系,是你勤勉的缘故。你母妃近来可好?”

“皇上不常来,母妃身子不好,偶与皇后娘娘赏赏花,又或是在宫中弹弹琴,便也无事可做了。”

杜应月正欲叹口气,生忍住,只说道:“幸得有你作伴,还能时常和她说说话。”

“母妃性情淡雅,倒也不甚在意恩宠。”

“天底下唯情之一字最难解。”

说着,杜应月满目忧愁看向自己的女儿。

子鸢正捧着茶,见杜二小姐面有忧色,放了茶杯,拉着母亲打趣:“娘还记得生了一个虞子鸢?”

愁云消散,杜应月伸出食指轻点女儿额头:“你这小丫头,不记你,记谁?”

“记爹爹,不记我。”

“你爹爹才回一日,你这小醋坛子就翻了。”

“那可不,今儿个鸢儿都是一人用膳。”

“不还有你阿兄陪你?你阿兄也疼你,从江陵寄回来那些个礼。”

凌子川坐于子鸢身旁,子鸢面色如常:“你们夫妻恩恩爱爱,就是忘了女儿。”

“怎会忘了你?日后娘多陪陪你,好不好?”

“爹呢?”

虞长生立马凑身插言:“爹也陪你。”

子鸢这才心满意足地靠在杜二小姐身上。

“虞将军这家宅真是和睦的让人心生羡慕啊。妻儿子女皆是男子毕生所求。”

“子鸢爱黏着爹娘,让周大人见笑了。”

“女儿皆是如此,我这女儿也是,寒天冻日里也要同我出来走走。”

周凝采正望着凌子川发怔,回过神来,垂眸羞赧,脸颊微红。

周彦博话锋一转,目光投向凌子川,格外满意。

“凌都尉而今也是到了成婚的年纪,可有心仪的姑娘?”

虞长生瞧了眼凝采,也是频频点头,捋了一把胡须看向凌子川。

“这我便不知了,还得问问川儿。”

凌子川答:“未曾,家国未平,不敢以儿女私情为重。”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凝采失落难掩,借着心上人的视线望向那名满花都的虞小姐。

当真是绝色,

一颦一笑,顾盼生辉。

容貌上乘,最吸引她的却是世家小姐少有的慈悲与温柔。

“虞小姐。”

凝采轻喊,见子鸢杏眸亮晶晶望她,脸彻底红了。

父亲出身不好,在这花都盘踞多年的世家面前,略显单薄,故而并未交到什么朋友。

她见惯了鄙夷与疏离,从未想过虞大将军的女儿如此亲和。

“姐姐年长我两岁,喊我妹妹便是。”

“初来花都,听闻妹妹一首病着,也没去妹妹府上拜访。”

“日后就可多走动走动,只是虞府养了猫儿,不知姐姐可喜欢?”

“喜欢!”凝采格外大声回了句,引得茶楼宾客纷纷侧目,她立马以手掩面小声说:“我在青州就养了猫儿,只是花都遥远,多有不便。妹妹这猫是在哪儿购的?”

“不是购得的,是自个儿跑来的。去年冬日母猫见怀,不知从哪里窜进来,在府里找吃的。府里丫鬟见了心生怜爱,喂了吃食,便不肯走了。母亲心善,没撵走,就这么长长久久住下来。前些日子,又生了两只,同我手掌一般大,瞧着讨喜。”

“原是如此。”

“姐姐若是喜欢,何不抱回去一只?”

“当真可以?”

虞子鸢眨眼睛点头,周凝采渐渐松了情绪,隔着凌子川与子鸢攀谈起来。

凝采拉着子鸢的手,翻上翻下细细看着,

当真是莹白如玉,滑若凝脂,唯左手指腹因摁琴生了茧子。

“虞妹妹,你这手真漂亮,如何养的?”

“是我府上的女使做了香膏,让我日日抹手。你若想要,可以问问她。”

“是何等奇妙的香膏竟有如此效果?何不开个脂粉铺子?”

“也想过,我病着,她又是个知足常乐的,倒没有在这方面下功夫。”

说着子鸢向后方看去,只见孙鹊儿小拇指勾着礼匣子,正仰头倚靠在柱子上昏昏欲睡。

“你瞧,这就是给我做香膏的女使,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

凝采顺着视线看去,捂嘴笑说:“虞妹妹对丫鬟真好。”

“鹃儿自小离了家跟我,鹊儿入府后心思全在我身上,都是姐姐一般照顾我,她们对我也是极好的。”

凌子川眸色转深,阴云密布。

虞小姐跟谁都能一见如故,结下金兰之交,独独对他避如蛇蝎。

但以前并非这样,在山匪一事之前,虞小姐对他亦犹如亲兄长。

她温暖明媚如春阳,带来万物复苏,欣欣向荣,总能让所有人对她产生亲近。

“建业哥哥,他还在逼你娶虞家女吗?”

少女的声音刺耳,穿过喧嚣,远远飘来。

几人顿时都沉默了,不约而同循声望去。

只见那苏家小姐一身枣红蹙金蕊蝶玉锦襦裙,外披一件白狐毛兰草裘衣,耳戴绿翡镶金坠子,发丝用石榴包金丝珠钗、紫晶玉蝴蝶簪、海棠滴翠碧玉簪挽成流云髻。

在一片苍茫沉寂大雪中,瓌玮靡丽,见者目眩。

苏央正依偎在废太子胸膛处,小脸绯红,坐于茗香居北角落。

“我卫家的江山何须娶了虞家女才能坐稳?央儿,建业此生挚爱唯你一人。”

废太子将苏央的小手包在掌心中,桃花目漫起涟漪,像是春夜的湖水被月光揉碎,竟比江陵三月春雨还要缠绵。

虞子鸢看了眼父亲。

虞长生是个糙汉,不懂品茶,拿起茶杯大饮一口,“砰”的一声重重砸在茶案上。

那边还在接着话茬,你一句我一句旁若无人地聊着。

“可你的东宫之位......”

“父皇不给我给谁?自古以来,立长立嫡,父皇一手将我养大,废储只不过是想让我妥协低头的手段罢了。”

“那些个臣子又该如何是好?”

“他们连虞家的病秧子都能接受,如何不能接受你?一国之后,若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一阵风都能吹跑的病秧子岂不更惹人非议?央儿,此生此世,我只愿与你一人白头到老。”

周彦博见虞长生沉着脸,连忙找补说:“我瞧小姐知书达理,礼仪规矩非寻常贵女所能企及。”

杜应月亦面色不虞。

她瞥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便收了视线,小口抿茶。

虞长生冷呵一声:“鸢儿体弱,无福享受椒宫,大皇子未免有些杞人忧天了。”

卫烁连应道:“姨父所言极是,表妹温婉贤淑,值得被千娇万宠呵护着。”

“六殿下行事,宽仁有度,明察秋毫,真真担得起一个‘贤’字。如此德才兼备,实乃我朝之幸。”

武将夸起人来,首抒胸臆,坦坦荡荡。

“姨父过誉,卫朝谁人不知子鸢才色双绝,烁乃实言而己。”

虞长生脸色稍缓,提起茶壶又倒了杯茶,像饮酒似的,一饮而尽。

虞子鸢心里懈了块重石,不自觉望向卫烁表哥。

恰巧表哥回望,两人眼神交汇,恰如三千杏桃盛放,漫天缤纷,洋洋洒洒而落。

凌子川忽地起身去拿青瓷茶壶,够长的手臂遮蔽了子鸢的视线,衣袖带来檀木清香,擦脸而过。

子鸢略后仰,垂头玩手绢。

待虞长生与周彦博交代完进来花都以食散为风的弊端后,男男女女们都提着灯往回走。

周宅与虞府是反方向,离别之际,凝采依依不舍,眉目生辉:“虞妹妹,我过两日就来找你。”

虞子鸢挥手告别:“敬候姐姐到来。”

归家的路上,卫烁站于子鸢和子川中间。

踏雪声清脆,好似粒粒银砂,烙下深深浅浅脚印。

卫烁问:“和周家小姐聊了什么?”

“只说了猫儿。表哥前个月见过的,带点橘色,刚生下来那两天像只蠕动的小虫子。”

“我要一只,表妹可愿割爱?”

“总共就两只,周家小姐要了,表哥也要了,那鸢儿要什么?”

子鸢低头假哭拭泪。

卫烁着急忙慌俯身去哄:“自是不抢妹妹心头所爱,和子鸢说笑。鸢儿莫哭,若是喜欢那狸奴,我再送妹妹十只百只都是可以的。”

子鸢透过指缝去看,果见温润如玉的表哥满面焦急,被风吹散的青丝与她额前的碎发相互交织。

雪松味弥漫,她撤了手,杏眸含曜,若星辰坠于春波。

“不过和表兄逗着玩,表哥可被子鸢吓否?表哥若喜欢,自是要送与表哥的。”

卫烁瞠目,忘了言语。

这世间或有比表妹更美的女子,可任凭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寻常女子为人间美色,表妹子鸢是皎皎明月。

“六殿下。”凌子川隐在灯照不进的黑暗里:“贤王府在东边。”

卫烁回神,正想将帕子归还,子鸢将花灯提来:“适才游市,见这琉璃花灯清透,特买来赠予表哥。”

卫烁接了花灯,驻足,愈发不舍。

“表妹心里挂念我......”

“六殿下。”凌子川提起手中的锦盒,在卫烁面前晃晃:“今儿个虽没宵禁,但也不便留殿下借宿,以免为虞家引来非议。”

“那,改日再见。”

“嗯。”

表哥表妹,每每分离,万分不舍,眼神更是藕断丝连。

凌子川挡在二人中间,虞子鸢立马小步远离,快步跟上爹娘。

回到府中,虞子鸢早早告了安,带着鹊儿快步回了烟霞居。

凌子川凝着那抹素白的背影,死死掐着手,近乎把袖口布料扯断。

雪停月出,月光无暇落纤影,独独留他一人在阴檐下。

“喵呜。”

恰巧两只手掌心大点的小猫儿沿着墙檐追逐,在雪地中留下狭长的黑影。

凌子川面无表情捡起地上的石子,手腕用力,石子横向扫出砸在小猫儿脆弱的脖颈。

“咚!”

来不及惨叫,鲜血涌出,飞溅在银粟上,接着便是狸奴尸身落地。

两只猫儿,断成西截,摔在庭院中。

送谁都不送他,

那便谁也别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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