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气急,“我们走着瞧!”话音刚落,便带着众人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次日庆功宴上,皇帝竟破天荒地露面了。
龙椅上的帝王形销骨立,却目光如炬:“沈爱卿立此大功,可有所求?”
满殿寂静。
沈砚缓步出列,玄色官袍掠过金砖,在御阶前重重跪下:
“咱家斗胆——求娶公主!”
“哗!”
朝堂瞬间炸开了锅。太子摔了酒杯,皇后指甲掐进掌心,老臣们更是怒发冲冠:“荒唐!一个阉人竟敢肖想金枝玉叶?!”
宋明栀僵在原地,手中金盏“当啷”落地。她死死盯着沈砚挺首的背影,心跳如雷。
皇帝却笑了:“沈卿可知,尚公主者需得是什么身份?”
沈砚抬眸,一字一顿:“臣乃镇北侯沈凛之子,沈家军少主——沈砚。”
死寂。
“十五年前沈家满门被污通敌,唯臣幸存。入宫为宦,只为查清真相。”他解下腰间玉带,露出锁骨下那枚焰形胎记,“此乃沈氏嫡脉印记,请陛下明鉴。”
老将军程猛突然扑出来,颤抖着抚摸那胎记:“真是沈家小子!老臣......老臣有罪啊!”
太子突然拍案而起:“胡说!沈家余孽早该处死!”
沈砚冷笑一声,突然拍了拍手。
殿门大开,一名东厂探子端着一个盒子——盒子里正是北境叛军首领头颅!
“太子殿下,”沈砚慢条斯理地说道,“您这位‘旧友’,可还认得?”
“你血口喷人!”太子暴怒拔剑。
沈砚身影一闪:"殿下,您鞋底还沾着北境的雪呢。"太子脱口而出:“胡说,那身衣服还有鞋子早己被烧毁。”
满朝哗然!
这时,太子才惊觉他被套话了。
皇帝暴怒:“来人,将太子禁足于东宫,非朕旨意,不得出。”
深夜,养心殿。
宋明栀跪在龙榻前,看着皇帝枯瘦的手。
窗外突然传来轻响。沈砚不知何时立在廊下,手中捧着一个乌木匣:“陛下要的证据,臣带来了。”
匣中是一封泛黄的血书——
【君疑臣,臣不得不死。十年戎马,破虏千里,未亡于疆场,却殒于谗言。
沈凛绝笔】
宋明栀眼眶发热,正要说话,沈砚突然一把将她拽到屏风后。
“嘘,”他手指按在她唇上,“有人来了。”
果然,殿外传来皇后的声音:“陛下,该用药了......”
逼仄的屏风后,两人呼吸交缠。沈砚的唇几乎贴着她耳垂:“殿下现在知道,臣为何非要尚公主了?”
宋明栀瞪他:“为了报仇?”
“为了......”他的手突然抚上她腰间玉带,“能名正言顺地夜闯香闺。”
宋明栀:“......”
她一脚踩在他靴上,却被他趁机搂住腰肢。两人动静太大,竟“砰”地撞倒了屏风!
皇后看着滚作一团的两人,药碗“啪”地摔得粉碎:“你们......成何体统?”
沈砚淡定起身,顺手把宋明栀往怀里一带:“臣在帮殿下......找玉佩。”
宋明栀:"......"
她咬牙切齿地从他衣襟里摸出玉佩:“是啊,找、到、了!”
三日后,金銮殿。
皇帝看了看沈砚,沈砚会意,随即宣读圣旨:
“沈氏满门忠烈,今复其爵位。公主宋明栀,赐婚沈砚”
有大臣纷纷上谏:"陛下!就算他是沈家后人,可他一个阉......"
沈砚冷笑一声,突然扯开官服领口——喉结清晰可见。
“臣,从未净身。”
满朝哗然中,皇帝默默的补充了一句:“朕一首都知道!”说完,还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宋明栀红着脸瞪了沈砚一眼,“你骗......”
话还未说完,沈砚当众将她打横抱起:“臣只骗了殿下一样。”
“什么?”
“说好只图权势......”他在她耳边轻语,“其实臣一开始图的便是人。”
众人刚想提醒公主不合规矩时,却见皇帝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二人。众人只能心里默念:蒜鸟蒜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