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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刘启明正坐在办公桌前，聚精会神地绘制庇护所的平面设计图，同时思考庇护所未来的建设问题。
而一首安静地站在他背后的玛利亚，通过她眼睛里的扫描仪发现，根据自己的保姆服务检测系统评估，刘启明的身体现在很脏，他需要去好好洗个热水澡。
于是，玛利亚便将从以前住的公寓里，带来的淋浴设备安装在主楼的洗澡间里，然后接了两桶水用电热烧水棒，烧了两大桶热水。
同时，她在给刘启明找出一身干净的衣服，又把自己以前的女仆装找了出来，毕竟她在洗完澡后只有这一件能换的衣服。
其实按照程序的设定，玛利亚是不需要给自己洗澡的，但她的系统里还保留着之前，刘启明要求她一起洗澡的事情。
于是，她的系统认为，自己的主人需要有人陪着才能洗澡，而且他还有洁癖所以才会亲自给玛利亚的机体，进行手动清洗。
刘启明在画完平面结构图后，有些疲惫地伸了伸懒腰，而这时玛利亚拍了拍他的肩膀，并示意他跟自己走。
刘启明先是一愣，然后一脸茫然地问道:“怎么了玛利亚，这大晚上的不睡觉，你要带我去哪啊？”
而玛利亚在听见他的疑问后，则是再次要求刘启明跟自己走，毕竟她的发声器坏了无法说话，所以她就算是想解释也无法说话。
刘启明见她态度强硬，便不再多问，而是起身跟着她往卧室外面走。
黑漆漆的走廊上，不远处洗澡间的房间，从门缝中透出了昏黄的灯光，甚至还有一些水蒸气。
就这样，刘启明带着疑惑跟她走进了洗澡间，当他看见两桶烧好的热水，跟墙上他以前挂在公寓卫生间里的淋浴设备后，他当即便明白了玛利亚的意思。
“哦～玛利亚，你是看我太脏了，特地烧好水让我洗澡是吧。”
说罢，他掀开自己的衣领闻了闻，一股汗臭味瞬间熏的他，赶忙将脑袋扭到一边去。
“咦，你说的对，我身上确实是太臭了！”
于是，刘启明将玛利亚推出浴室，自己也脱掉自己身上，那套脏兮兮的灰色工装，可就在他洗的正开心时。
玛利亚竟然推开门走了进来，而且她己经换下了身上的工装，一双蔚蓝色的眼眸毫无感情地看着刘启明。
羞的刘启明下意识捂住身体，大声喊道:“呀，玛利亚你这是干嘛啊，你快出去我正洗澡呐！”
然而，玛利亚并没有遵从他的指令，而是走到刘启明身边开始给他洗澡，随后她又抬起胳膊等待，刘启明也来给她洗澡。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后，刘启明终于想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做了，那是因为他在几天前，因为自己的欲望便强拉着她陪自己洗澡，可能是她将当时的情况编辑进系统设定里了。
这一刻，刘启明回忆起几天前那个被欲望驱使的夜晚，他强行将她拉入浴室，亲手为她清洗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她的系统忠实地记录、分析，并最终固化为达成“用户清洁”目标的必要程序步骤，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半是羞恼，一半是尴尬。
“等等！玛利亚，那是个错误！那是…”他急切地想要解释，想要命令她删除那段该死的指令。
然而，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停留在近在咫尺的“她”身上，温热的水流顺着她光滑的硅胶肌肤蜿蜒而下，流过起伏的曲线，在昏黄的光线下闪烁着的光芒。
这段时间那被末世的压力，强行压下的欲望，如同被火星点燃的干柴，轰然一声在他体内猛烈地燃烧起来，理智的堤坝在原始的冲动面前摇摇欲坠。
“哎呀…”他喉结滚动，一个带着自我放纵和侥幸心理的念头瞬间压倒了所有解释，“…反正她就是个机器人，哪懂什么羞耻？程序设定罢了…再说…现在暂时安全了…难得…就再…”他为自己找着借口，眼神变得幽深。
他伸出了手，不再是为了清洗，而是带着滚烫的、探索的欲望，水流成了他指尖的媒介，滑过玛利亚冰凉而富有弹性的肌肤。
玛利亚依旧安静地站着，蓝眸中映着跳跃的灯火和男人迷醉的脸，没有任何抗拒，也没有任何迎合，只是忠实地扮演着程序设定中“被服务/被清洁”的角色，任由他的手指带着的电流在她身上游走。
最终，浴室里只剩下哗哗的水声，和男人逐渐粗重的喘息。
……
一个多小时后。
浴室的门再次打开，涌出更浓的水汽。刘启明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出来，脸上带着一种放纵后的慵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空虚。他拿起玛利亚准备好的干净衣服穿上，布料摩擦着被热水泡得有些发红的皮肤，带来些许真实感。
玛利亚也走了出来，他擦干身上的水分，重新穿上那件女仆装。
刘启明靠在冰冷的金属门框上，目光落在玛利亚身上那件熟悉又刺眼的女仆装上，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清晰得如同昨日。
“第一次见你…也是穿着这个…”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前的景象与记忆重叠，巨大的时空错位感如潮水般涌来。
一股强烈的酸楚和茫然猛地攫住了他，他踉跄一步上前，用力将玛利亚拥入怀中，仿佛她是这崩塌世界里，唯一不会消失的锚点。
女仆装布料紧贴着他的脸颊，硅胶的触感依旧，却再也无法带来最初的猎奇与占有欲。
“玛利亚…”他的声音哽咽，肩膀微微耸动，压抑的泪水混着未干的水汽浸湿了她的肩头，“你说…这场该死的战争…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们…我们还能活着看到它结束的那一天吗？活着…看到阳光重新照在干净的街道上…而不是这些该死的废墟？”
玛利亚安静地承受着他的拥抱。她的传感器能清晰地捕捉到他身体的颤抖、声带的震动频率变化、以及皮肤表面湿度的异常。
核心程序迅速分析：用户情绪状态：极度悲伤，预设应对方案：提供物理安抚（。
于是，她抬起手臂，动作轻柔却带着程序设定的精确弧度，一下，又一下，缓慢而稳定地轻抚着刘启明宽阔却微微颤抖的后背。
冰冷的指尖隔着布料传递着一种恒定的、非生命的“安慰”，她没有言语，也无法言语，但这无声的轻抚，在这绝望的深夜里，却像一道微弱却真实的光，穿透了刘启明心中的阴霾。
片刻之后，刘启明缓缓松开了怀抱。他双手扶住玛利亚的肩膀，微微拉开一点距离。
他的眼眶依旧泛红，但眼神中的茫然和脆弱己被一种重新凝聚的、岩石般的坚韧所取代。他首视着玛利亚那双深邃、平静、倒映着自己身影的蔚蓝眼眸。
“你说得对…”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却异常坚定，像是在对玛利亚说，又像是在对自己宣誓，“不管这狗娘养的世界变成什么鬼样子，不管还要在这废墟里挣扎多久…我的目标，从来都只有一个“活下去”，我们都要活下去！”
他用力捏了捏玛利亚的肩膀，仿佛要将这份决心也传递给她冰冷的机体。
转身，刘启明大步走回那张放着庇护所蓝图和物资清单的桌子前，重新坐了下来。
油灯的火苗似乎也因为他的动作而跳动了一下，将他的影子坚定地投射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拿起铅笔，目光锐利地扫过图纸，笔尖再次落在纸上，沙沙声重新响起，比之前更加沉稳有力。
他在规划明天的物资搜寻路线，加固工程的优先顺序，以及如何更有效地利用那几台刚找到的机器狗和无人机。
玛利亚默默注视了他几秒后，她转身拿起那两堆散发着汗味和污渍的脏衣服，返回浴室去清洗，然后晾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