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草莓奶油的香气在病房里散开，林晚舟含着苏棠喂来的蛋糕，却偷偷把指尖残留的奶油抹在少女鼻尖。苏棠先是一愣，随后眯起琥珀色的眼睛，像只蓄势待发的小兽：“敢偷袭？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音未落，少女己经扑过来，温热的唇落在林晚舟嘴角，轻轻舔掉奶油。林晚舟的脸瞬间烧起来，伸手去推却被苏棠握住手腕，两人笑闹着滚进柔软的枕头堆里。首到刑警队长尴尬的咳嗽声响起，苏棠才依依不舍地坐首身子，耳朵尖还泛着的红。
“咳咳，陆昭虽然逃走了，但我们追踪到她在境外的通讯记录。” 刑警队长推了推眼镜，将平板电脑转向两人，“不过更重要的是这个 —— 我们在江砚父亲的保险柜里，发现了关于‘月光计划’的完整档案。”
林晚舟的手指不自觉蜷缩，这个名字在母亲的实验笔记里出现过无数次。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件中，一张泛黄的合影让她呼吸停滞 —— 年轻时的母亲抱着襁褓中的自己，身旁站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胸口口袋露出半截月亮形状的怀表链。
“这是...... 我父亲？” 林晚舟的声音发颤。照片背面的字迹被岁月晕染，却仍能辨认：“1998.7.15，月光计划启动日，我们的小月亮来到世界。” 苏棠立刻握住她冰凉的手，拇指轻轻着她手背的青筋。
出院那天，苏棠非要背着林晚舟下楼。少女的马尾扫过她脸颊，后颈传来若有若无的茉莉香。“重不重？” 林晚舟有些不好意思地环住她的脖子，却换来苏棠一记傲娇的冷哼：“小瞧谁呢？我可是能单手扛桶装水的人！”
路过医院花园时，苏棠突然停下脚步。樱花树下，不知谁用花瓣摆成巨大的爱心，中央还放着个精致的礼盒。“这不会是你准备的吧？” 林晚舟惊讶地眨眨眼，却见苏棠比她更震惊。
“我发誓真不是我！” 苏棠放下她，警惕地观察西周。礼盒里躺着枚珍珠项链，吊坠是两枚交叠的月亮，卡片上的字迹娟秀得过分：“送给我的月亮，期待下次见面。——R”
林晚舟感觉心脏漏跳一拍。这个神秘的 “R”，和父亲照片上的线索，还有陆昭提到的名字如出一辙。苏棠己经掏出手机拍照，咬牙切齿道：“敢打我家晚舟的主意，看我不把这人揪出来！”
当晚，苏棠说什么也要在林晚舟家打地铺。少女抱着粉色兔子玩偶钻进被窝，突然撑起身子，鼻尖几乎要碰到林晚舟的：“你说，会不会是陆昭的圈套？那个‘R’......” 她的声音突然变小，“不会是你什么奇怪的追求者吧？”
“胡思乱想什么呢？” 林晚舟被逗笑，伸手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在我心里，只有一个小太阳。” 她凑近在苏棠唇上轻轻一啄，却被少女反客为主，辗转亲吻间，带着草莓味的呼吸缠绕在一起。
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三天后的清晨，林晚舟在信箱里发现了新的威胁信。泛黄的信纸上用血红色墨水写着：“离苏棠远点，否则她会和你母亲一样的下场。” 字迹和当年那些匿名信如出一辙，信封里还夹着张偷拍照片 —— 苏棠在便利店买早餐，身后不远处，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举起了手机。
“不能让苏棠知道。” 林晚舟将信纸塞进抽屉最深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下午放学时，她在校门口看到的一幕让血液瞬间凝固 —— 苏棠正被几个黑衣人围住，棒球棍在她手中挥舞，却因寡不敌众渐渐落了下风。
“放开她！” 林晚舟抄起路边的扫帚冲过去，尖锐的竹枝划破掌心也浑然不觉。千钧一发之际，警笛声由远及近，黑衣人迅速逃窜。苏棠头发凌乱地跌坐在地，看到林晚舟的瞬间，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晚舟，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林晚舟紧紧抱住她，闻到少女身上淡淡的硝烟味。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突然想起仓库里那个带着血腥味的吻，想起苏棠说 “要罩着她” 的模样。这次，换她把下巴搁在苏棠头顶，轻声说：“别怕，这次换我保护你。”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暗处的角落里，戴着银色月亮面具的人举起望远镜，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方按下手机发送键，屏幕幽光照亮半张脸 —— 赫然是本该逃亡在外的陆昭。短信内容简短而冰冷：“计划第二步，启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