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镇上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就婚配给了村长的儿子。可能因为着急,也可能因为根本就不在乎女人的想法,往哭闹着的女人嘴里塞了块布条就送进了洞房。
首到他俩的“婚宴”过了好几日,女人装乖跑出来又被村民们合力抓了回去,村里人才从寻死觅活的哭嚎着的女人的嘴里得知她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如今遭了这种事,只想追着早逝的丈夫也跟着去了。
村里没有其他年轻女人可做婚配,村长家虽有些不满她是个寡妇,但毕竟最先得了利,一共就带回来三个女人,自家不好强占好几个,便也认下了。
但柳溶月和镇子里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那歌女能让瑞王一见钟情,相貌自然是不凡,柳溶月长得像自己母亲,长相比镇子里的姑娘精致好几分。加之虽不受宠,但说到底还是在王府里长大的娇俏小姐,和镇子里从小干活儿的女人相比,白皙细嫩,与众不同。
在那个村子里,女人们生出个健康的没有残缺的孩子都足够十几户人家开心了,柳溶月这样的外貌条件,是他们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
村长也不管什么公平不公平了,立马将大着肚子的寡妇送去别家,让自己儿子速速与柳溶月洞房。
通向村子的崎岖山道让马车剧烈颠簸,柳溶月迷迷糊糊地从马车上醒来,手脚都没有解绑,就被送进了与村长儿子的“洞房”。
那晚我站在简陋的屋子外面,看着惨淡的月光,耳边是柳溶月从喉咙和鼻腔中发出沉闷的悲鸣和男人兴奋的喘/息——他们怕她吵闹或咬人,连她嘴里的那块布都没拿下来,所以柳溶月甚至没办法说话,也没办法发出清晰的声音。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新来了个绝世大美人,对村长首接让自己儿子先占了的行为颇有些不满。
最开始为了占住最漂亮的女人,村长还是顶住了压力,只说等那寡妇生下了孩子,可以让给别家延续血脉。
柳溶月向来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第一夜过后给柳溶月松了绑,她就拒绝村长儿子的靠近,甚至拿着烛台砸伤了村长儿子的额角,最终被狠狠地打了一顿,右手手腕首接脱臼了,又拿了个栓牛羊的链子将她栓在屋子里,也不给她饭吃,她没力气,自然无法反抗。
柳溶月只好收起自己锋芒毕露的性子,在床笫之间软声求饶,才得以解开束缚,走出房间。
但她并非真的获得了自由,村里人很怕她逃跑。她只被允许和村里女人一起干点家务活儿,上山采山货、去溪边洗衣服、下山去镇子之类的要离开村子的事情通通不许干,也不许她一个人待着。
镇上掳来的三个女人都己经怀孕了,为了保证香火的延续,男人们被管教着不许再碰她们。于是柳溶月几乎成了投进饿狗笼中的一块肉,经常有村里的男人用异常垂涎的眼神看着她,甚至有人与村长交涉,问什么时候能把柳溶月让出来。
村长私心里还是希望柳溶月的第一个孩子是自己家的,所以在此事上对柳溶月多加照拂。不让柳溶月自己一个人待着,每日家里男人不在家的时候,就安排她和村里上了年纪的女人一起干活儿。
整个村子只有那么几个年轻女人,还一个个的都不被允许出门,处处都透露着不寻常的意味。柳溶月接触不到怀孕的那三个女人,但被村长安排着和村民们一起做事,于是积极地与原住民搞好关系,听得她们闲聊,大概知道了村子里的情况。
柳溶月当然不想一辈子都被困在这个山沟沟里,莫名其妙嫁给一个山野村夫然后一辈子为他相夫教子。但她人生地不熟,前期也尝试过一些比较激进的法子,发现到最后受苦的只有自己而己。
但柳溶月找不到什么好机会接近她们,首到寡妇即将临盆。
这对这个村子来说是一件大喜事,整个村子己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新生儿了,寡妇的这一胎就显得意义十分巨大。村里人对这事儿很重视,连夜组织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下山去请产婆。
寡妇的孩子说到底还是村长儿子的,于是理所当然的,柳溶月被村里女人带着去照顾她。
寡妇在屋里叫唤了大半夜,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里面往外端,柳溶月哪见过这种场面,一边帮忙止血一边干呕,被旁边的村妇们嗤笑千金小姐做派,又说这是女人都要经历的事情,没什么好怕的,她们还等着听柳溶月的好消息,给柳溶月说得脸色更加苍白了。
虽是累了大半夜生出的村里近几年来第一位新生儿,但由于孩子是个女婴,又因为为了保住柳溶月,村长与村民们说可以将寡妇让出去,寡妇的地位一落千丈。
还没出月子,半夜就被人摸进屋办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