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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是被系统震醒的。
"检测到同类灵力波动。"机械音在识海炸响，"坐标：后山禁地。"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自从元婴后期后，系统提示音都带了点催促的意味。
窗外月上中天，神宫弟子早该歇下了，可禁地的方向飘着缕若有若无的甜香，像极了她突破时残卷里飘出的味道。
"就看一眼。"她套上外衣，蹑手蹑脚往后山跑。
禁地的石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林小满刚摸到锁魂链，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她僵在原地，回头就撞进白芷冷冽的目光里。
这位教导长老抱着臂，腰间玉牌泛着幽蓝灵光——显然早布了结界等她。
"偷闯禁地，该罚。"白芷开口，声音却没了往日的冷硬，"但我等你，不是为这个。"
她抬手，掌心浮起块碎成三瓣的玉简。
裂纹里渗出淡金灵气，和林小满眉心的光痕遥相呼应。"三百年前，天枢圣女传承开启。"白芷指腹擦过裂纹，"我们六个被选中的弟子，跪在玉阶前接传承。"
林小满屏住呼吸。
"系统出现的瞬间，她们就疯了。"
白芷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指尖划过玉简裂纹时突然顿住 —— 石缝里渗出的灵气突然剧烈震颤，映得她眼底泛起血色。
"抢灵气、夺功法，最后...最后血溅玉阶。"
她捏紧玉简，碎渣扎进掌心，"我抱着系统往死里跑，在忘川谷底用禁术封了记忆。"
她抬头看林小满，眼尾发红，"我以为后来者都会像她们——贪婪、偏执。"
"可你不一样。"她突然笑了，"你被陈默甩了就躺平睡觉，被厉无锋逼到绝境还惦记着补觉。"
林小满挠挠头："其实我就是...不想被打扰。"
白芷的指尖颤了颤。
她突然伸手，替林小满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发梢。"当年我封记忆前，在玉简里留了句话。"她松开手，碎玉重新拼合，"现在你来了，该解开了。"
"当——"
殿外传来三更梆子声。
"小满！"
苏晚的声音穿透夜色。
林小满回头，就见闺蜜提着盏琉璃灯跑过来，发间金步摇乱颤。"我刚收到消息，黑市有人在收'圣女碎片'。"她喘着气，"说是凑齐能激活完整的天枢之力！"
林小满心头一震。
残卷里"还有别人也在等觉醒"的字迹突然浮现在眼前。
她看向白芷，后者己经抄起了腰间的淬毒银针。"要去看看？"她问。
"这次换我保护你。"白芷把碎玉塞进她手心，"走。"
深夜的寝室里，林小满蜷在软榻上。
碎玉贴着心口发烫，苏晚带来的消息在脑子里转。
她打了个哈欠，正要合眼，耳边又响起那道糯糯的声音："姐姐...这次，我陪你。"
月光透过窗纱，在墙上投出个模糊的影子。
像是个穿白衣的姑娘，发间扎着双髻，正朝她伸手。
"醒了吗？"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醒了，我们就一起...终结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