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希尔蹲在草药课温室的角落,小心翼翼地给曼德拉草换盆。自从上次魔药课德拉科故意捣乱后,她每次操作魔法植物都格外警惕。
温室里弥漫着泥土和植物的清新气息,曼德拉草的根茎在盆中挣扎着,似乎对被移动感到不满。“小心!”赫敏的惊呼声突然从身后传来。悦希尔本能地向后翻滚,一根失控的曼德拉草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巨大的根茎在空气中挥舞,仿佛一只愤怒的巨蛇。她迅速抽出魔杖:“昏昏倒地!”紫色的魔咒击中曼德拉草,它发出一声不甘的尖叫,瘫倒在泥土中,终于安静下来。
“谢谢你,赫敏。”悦希尔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却发现德拉科正靠在温室门口,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他的魔杖尖端还残留着淡淡的绿光——显然是他对曼德拉草施了咒。“看来泥巴种的反应速度还不算太慢。”德拉科慢条斯理地说,语气中带着嘲讽,“不过,禁林里的危险可不像温室里的植物这么温顺。”
他故意加重语气,“听说最近禁林里出现了喝独角兽血的怪物,麻瓜养大的人,去了恐怕连骨头都剩不下。”这句话像冰锥般刺入悦希尔心中。她想起斯内普的警告。难道德拉科……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当晚,悦希尔偷偷跟在一群被罚detention的学生后面,混进了禁林。月光透过茂密的树冠洒下,在地面投下斑驳的阴影,仿佛一双双警惕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她握紧魔杖,循着前方传来的动静前进。
西周寂静得令人窒息,只有偶尔传来的树枝断裂声和远处猫头鹰的叫声。突然,一声痛苦的嘶鸣划破夜空,悦希尔的心猛地一沉。她拨开灌木丛,眼前的景象让她血液凝固——一只垂死的独角兽倒在血泊中,洁白的皮毛被鲜血染红,显得格外凄惨。
一个披着兜帽的身影正俯身在它身旁,贪婪地舔舐着伤口。“站住!”悦希尔的声音在颤抖,魔杖指向那个身影。那个身影缓缓转头,露出奇洛教授扭曲的脸。
就在她准备念咒时,一道银色的光闪过,德拉科不知从何处冲出来,用身体挡在她面前:“昏昏倒地!”魔咒击中奇洛的瞬间,他的兜帽被掀开,露出额头上那张苍白的脸——竟是伏地魔!悦希尔感觉天旋地转,耳边只听见德拉科大喊:“快走!”她抓住他的手臂,两人在黑暗的禁林中狂奔,身后传来伏地魔愤怒的咆哮,如同地狱的怒吼,震得树叶簌簌作响。
当他们终于逃回城堡,德拉科甩开她的手,大口喘着气:“别以为我是在救你,只是不想让斯莱特林的人在禁林出事罢了。”但他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有身上沾染的独角兽血,都在诉说着另一个真相。悦希尔看着他,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她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他们刚刚从死神手中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