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已经收住了,清新的空气带着一丝丝的甜味。
一条长廊从小洋楼直通餐厅,可以绕开还没有完成完工的主楼。餐厅里面有好几个穿着干净制服的小姑娘,都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
“早上好!”
我轻声地说道,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听说这个客栈还没有正式地对外营业,路诺会组织的国际科考队也只有我一个人先到了。
一个胖乎乎的本地农家姑娘就为我端来了热咖啡和刚烤好的肉松面包,礼貌地说:“对不起,由美小姐,今天早上没有准备,只有这两样东西。”
我盯着她的胸牌,好奇地问:“你叫谭红?刚才敲过我的门?”
谭红低着头,有些紧张地说:“是的,由美小姐。”
我又追问了一句:“你们这里没有准备稀饭和馒头吗?”
“领导说了,要给外国友人准备上好的西餐。昨天下大雨,我们的货车堵在了路上,等一会儿就能送来水果!”
我微微地一笑,看到谭红很紧张就摆了摆自已的手:“没有关系,我吃点面包就好!”
这时,老板娘祁娟走了过来,关心地问:“还住得惯吧?”
“很不错,舒适的水床让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哦……这九张水床都来自意大利……没有想到它还有这个功能……”
祁娟的思维很跳跃,仿佛在掩盖什么。她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也向谭红要了一杯热咖啡。
精致的五官,深邃的眼睛,祁娟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就像戴着面具。我更喜欢咬文嚼字的谭红,起码让我感到踏实。
谭红随口说道:“昨天晚上,山里发生了一起车祸。死了人,刑警队已经封了公路。搞不好,我们的货车要晚点到。”
“没事!没事!”
我抬起头,注意到祁娟的眉心里有个隐隐约约的印迹,状若卍字。我不便打听别人的隐私,只好问了一句:“还死了人?”
“这件事相当奇怪,已经报给了公安厅。这个死者是一个洋人,海关系统查不到这人的任何资料。刑侦队估计,这个人是偷渡过来的职业杀手。检查尸体,果然在他的胸口上看到了秃鹫组织的特有纹身。”
有好奇地问:“秃鹫组织是黑社会?”
“不是,它是一个组织严密的文物走私集团。”
谭红又端来了两杯热咖啡,随口就说:“大家都在关心车祸的事,有人说那个死鬼已经被摔得面目全非,还有人说这是一起谋杀案……”
听到这里,祁娟立即就打断了谭红的话:“别乱说!公安和交警郝已经看了现场,事故的原因是车速太快,操作不当。”
我感到祁娟是在试探我的反应,便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路过新装修出来的酒吧,我看到里面挂着一幅祁娟的巨照。在照片里,祁娟身披红纱,戴着臂铃和脚铃,完美地展现出了自已的婀娜身姿。眉心上面的卍字更是熠熠生辉,特别神秘。
这应该是一曲印度舞,特别讲究手眼的配合。
显然,祁娟以前是一个。路诺会把她安排到这里,就像是放了一只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