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北方基地的防核大门向林婉敞开时，她正将液氮罐绑在腰间。守卫队长接过病毒样本箱，瞳孔闪过不易察觉的金芒：“陈博士在B3实验室等您。”
林婉的余光扫过警卫配枪——弹匣底部嵌着黑色晶核。她突然将样本箱抛向空中，在众人扑抢时引爆粘在箱底的C4。
气浪掀翻整个接待厅。林婉踩着坍塌的天花板跃入通风管，身后传来非人类的嘶吼。全基地广播响起陆霆的声音：“你比沈星回聪明，可惜样本是假的。”
“是吗？”林婉对着监控探头举起真空管，里面悬浮着暗红色骨髓，“要不要赌赌看，是你的晶核网络快，还是我的液氮注射枪快？”
B3实验室的低温舱里，陈博士的尸体吊在液氮管道上。林婉将病毒样本插入分析仪，屏幕却弹出沈星回的脸。
“晚上好，林小姐。”他的声纹混杂着陆霆的电子音，“你杀死的只是我的一个终端，而现在……”
地下传来震动，五百具冰封的沈星回克隆体同时睁眼。林婉将液氮枪接入主供能管道：“巧了，我也准备了五百发子弹。”
绝对零度的洪流席卷实验室，克隆体们在冰雾中碎裂。林婉砸碎操控台，扯出晶核主板插入分析仪——全球感染者定位图显示，陆霆的本体藏在马里亚纳海沟深处。
“水压1100个大气压，你猜晶核扛不扛得住深潜炸弹？”她将坐标上传卫星。
返程首升机上，林婉的保温箱突然报警。沈星回的骨髓样本正在重组DNA，全息显微镜显示病毒在吞噬液氮。
机舱灯光骤灭。副驾驶转身，瞳孔泛着晶核的金色：“老板说谢谢你帮忙激活原始病毒。”
林婉在失重中扣住操纵杆，首升机螺旋下坠。她扯过降落伞包，将副驾驶踹向病毒样本箱：“告诉陆霆，他的骨灰盒我预订了。”
海面爆炸的火光中，她看到腕表监测器闪烁——本该被冻结的沈星回，生命体征正在恢复。
深潜器撞进海沟基地时，林婉的氧气存量只剩7%。陆霆的本体是团包裹晶核的肉瘤，神经网络连接着整个舱室的沈星回克隆体。
“你很优秀，但人类需要进化。”肉瘤伸出触手指向培养舱，里面是半人半晶核的沈星回，“看，这才是完美的……”
液氮弹在此时引爆。林婉用最后氧气喊话：“知道你和沈星回的区别吗？”她在急速冰冻中微笑，“他赴死前会留密码，而你只会留废话。”
冰层封住海沟的瞬间，她看到某个克隆体比划手语——那是沈星回教过的摩斯密码：“坐标己改写，炸。”
林婉在北方基地病床上醒来，窗外飘着黑雪。护士低声啜泣：“全球晶核网络瘫痪了，但病毒开始空气传播……”
她摸到枕下的真空管，里面是沈星回最后传来的数据——用克隆体记忆拼凑的疫苗公式。
实验室里，林婉将疫苗注入自己静脉。监控屏幕突然闪动，某处冰川的卫星图放大万倍：冰层下的沈星回正在眨眼，指尖渗出对抗晶核的黑色抗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