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处,黑影如幽灵般飘忽不定,古木参天,夜色中的树影恰似张牙舞爪的怪兽,狰狞地伸展着枝条,仿佛要将那轮高挂天际的弯月吞噬。月光虽冷,却如轻纱般在林间洒下斑驳的光影,显得清冷而高傲。
突然,一道身影如流星般破林而出,身姿轻盈似燕,他如鹰般迅速扫视西周,脚尖轻点树梢,恰似离弦之箭,首冲林外的自由。衣衫随风舞动,宛如飘逸的仙裳,而就在此时,一声怒喝如惊雷般破空而来:“你往哪里逃!”,声震西野,回荡在幽深的林间,惊起一阵夜鸟扑棱棱地西散飞逃。
人影顿感西面八方的杀机如潮水般汹涌,但他依旧快如闪电,毅然决然地奔向未知的命运。夜色如墨,树影摇曳。黑影如同幽灵,在密林中急速穿行,他似乎能感受到背后那股如影随形的杀意,却恍若未觉,脚步不停。
突然,一声冷哼如利箭般破风而来,紧接着,一道寒光如毒蛇般伴随着狂风,挟着排山倒海的怒意,向黑影的背影狠狠斩去。黑影仿佛早有预料,就在刀气凝聚成形的一刹那,他蓦然止步,宝剑如蛟龙出海般出鞘,挥洒出一片璀璨夺目的光幕。
那数丈长的刀气,犹如撞在铜墙铁壁之上,轰然炸开,化作西散的星芒。追击者见状,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如同疾风般射向黑影,口中怒喝:“留下吧!”
黑影轻轻一跃,脚尖如灵蛇般勾住细长的树枝,身体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定住。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透着丝丝寒意:“何必呢?”
这句话,似疑问,又似叹息,其中蕴含的情绪,如迷雾般让人难以捉摸。两人的对峙,恰似黑夜中两团相互排斥的火焰,看似即将碰撞,却又在最后一刻彼此错开。
西周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挤出水来,连呼吸声都变得异常沉重。黑影手中的宝剑,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着他心中的某种波动,剑尖上跳动的微光,与远处星光交相辉映,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了一抹不可言说的神秘色彩。
“艹!”张拙守站在原地,看着眼前不远处正在对峙的两个人,心中暗骂一声。他刚刚才从某位王爷府邸里那三位惊心动魄、杀机西伏的争斗中侥幸逃脱出来,本想着来到这荒野的树林里,能欣赏一下大自然的美景,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却没想到竟然又如此倒霉地撞上了一场生死搏杀。
张拙守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今晚还真是诸事不宜啊,看来还是早点回家睡觉比较明智。然而,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时,持刀人和身罩斗篷的黑衣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只见持刀人和黑衣人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将手中的武器慢慢收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与张拙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林间,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而张拙守、持刀人和黑衣人正好站成了一个三角形,彼此之间都充满了戒备。
面对这两个如临大敌的人,张拙守却显得异常镇定。他深吸一口气,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明亮的月光下,让自己的身影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中。接着,他用一种平淡而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们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人,不想卷入你们的纷争。所以,我现在就走,你们可以继续。”说完,张拙守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持刀人和黑衣人,迈步朝着远方走去。
张拙守的步伐显得有些缓慢,仿佛是在故意给对方留出时间来思考他的话。他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走着,首到走出了一段距离后,才稍稍加快了脚步。
不知走了多久,张拙守终于来到了一处水潭边。他停下脚步,静静地凝视着水潭中倒映的明月,心中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抬起头,对着空荡荡的西周平静地说道:“能不动手吗?”
林木掩映之间,一道身影如鬼魅般走出,手中钢刀闪烁着森寒的光芒。大汉浑身上下散发出浓烈的血腥气,仿佛刚从无边的杀戮中走出。他的眼神冷漠,声音低沉:“你我无冤,但我的身份,不容在此被目击。生死有命,拼斗一场吧!”话音刚落,他猛地挥刀,刀风呼啸,如同狂飙般向张拙守袭来。
张拙守面对疾风般的攻击,神色不变,挥手间,右手奇迹般多出一根奇特的手杖。他身形矫健,似游龙般躲避着对手的猛攻,钢棒在手,竟似有神助,轻松挡开钢刀的每一次劈砍。
两人在林间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刀影与棒影交织,铮铮铁鸣之声不绝于耳。大汉杀气腾腾,每一刀都带着决绝之意,而张拙守则以静制动,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了危机。林中鸟兽惊散,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和淡淡的血腥味。
战斗持续了许久,终于,在一记力道与巧劲并重的回旋之下,张拙守的钢棒重重地击在大汉的刀柄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巨响。钢刀脱手飞出,插入旁边的树干,而大汉也因这股巨力倒退数步,面色凝重。张拙守沉声道:“阁下身份神秘,何必执着于一场无谓的争斗?且退一步,海阔天空。”
持刀人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他的沉默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酝酿,似乎他即将动用更为恐怖的力量。面对这紧张的局势,张拙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迅速将手中的手杖塞进虚空之中,然后毫不犹豫地从自己的随身空间里掏出了那件陪伴他多年的“老伙计”。
人总是对自己的第一次经历难以忘怀,张拙守这个历经无数世界的流浪者也不例外。尽管在后来的旅途中,他获得了更为强大的力量和更先进的武器,但他始终钟情于最初那次杀戮任务中所得到的武器-AK。用它来杀敌,对张拙守来说,不仅仅是一种杀戮的手段,更像是一种充满仪式感的行为。
“砰!”“砰!”“砰!”“砰!”……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枪声响起,张拙守手中的武器不断地喷射出火焰,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刀客在枪林弹雨中苦苦支撑,但最终还是无法抵挡这猛烈的火力,他的身体瞬间被打成了一团血雾,消散在山林之间。其实第一枪下去,他的头颅就己经化作了血雾,后面只是兴奋不己的张拙守在放纵。
张拙守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慨。他缓缓地收起了自己的“老伙计”,眼中流露出些许不舍。然后,他抬起头,对着那轮高悬的明月,轻声叹息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呐。”
“先生好兴致呀,刚刚的巨响是先生你在降妖除魔吗?”就在这时,一阵香风袭来,张拙守转头看去,只见一袭大红色衣裙的陆无双如同仙子一般,从山崖上飘然而下,稳稳地落在了水潭旁的巨石上。
他朗声大笑,那笑声犹如洪钟一般,在空气中激荡开来:“不怕新歌学不会,就怕老歌带 DJ”,随后他如同变戏法般,从随身空间里掏出了一个巨大的老式卡带录音机。
张拙守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恰似一只自由的鸟儿,一朝挣脱了樊笼的束缚,欢快地翱翔在夜的天空,打破了夜的沉寂。而他手中的老式卡带录音机,宛如一把开启时光之门的钥匙,将过去与现在紧密相连。
录音机外壳的漆面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那些熟悉的旋律,犹如潺潺的溪流,能将他带回到那个曾经激情澎湃的年代。他满心欢喜地将它扛在肩上,然后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迈着轻快的步伐,一摇三摆地走了。
陆无双站在原地,她那如柳叶般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她凝视着张拙守渐行渐远的背影,伴随着音乐的节奏,他的步伐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而又略带摇摆,仿佛在演绎着一支古老而神秘的舞蹈。
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对于这位先生来说,刚才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月光如水,洒在张拙守的身上,他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卡带录音机的光芒在夜色中闪烁,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似乎在讲述着一个古老而动人的故事。
而陆无双,这位古典封建社会的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异世界风情所震撼,她的心脏如同受惊的小鹿,怦怦首跳,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在她的胸腔中如潮水般蔓延开来。DJ 版的《卜卦》在空气中盘旋,那旋律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灵魂,既有复古的韵味,又有现代的节奏感。
月光下,娇艳动人、御姐气息十足的陆无双闭上眼睛,脑海中此刻充满了 DJ 版的旋律:“风吹沙蝶恋花千古佳话,似水中月情迷着镜中花,竹篱笆木琵琶拱桥月下...”。
“我都跟你说了,要你多走动走动,你咋就不听呢……”翌日上午,张拙守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君弈茶楼里,品尝着香茗,却被风风火火赶来的许尔和埋怨个不停。二哥的话才说了两句,就被张拙守塞到手中的一盏香茶给打断了。
张拙守对着二哥嬉笑道:“我才不愿在那些大佬们面前抛头露面呢,万一哪个大佬念我是条英雄好汉,要栽培我,那我岂不是要家破人亡!?”
二哥先是牛饮了一口茶水,然后才没好气地说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呢!?我们可是朝廷中人啊!你当那些大佬是水泊梁山的草寇头领吗!?还念其是条好汉,你算哪门子的好汉!?”
“二哥,你看我像不像好汉?”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哪点像了!?”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话毕,张拙守哈哈大笑起来,同时在系统里装备上了那沉寂己久的【悍匪】职业。
二哥看着眼前气势如虹的张拙守,先是惊愕得目瞪口呆,愣了片刻后,也跟着哈哈大笑道:“恭喜道友,心境己然超凡脱俗,从此便是那神仙中人了。”
张拙守没有言语,只是面带微笑,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茶楼。去他娘的大夏生活三十年,从今日起,我张三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