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细雨如丝如缕,仿佛没有尽头一般,不停地洒落下来。这些细密的雨丝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巨大无比的网,从云层中垂挂而下,一首延伸到地面。这张网无边无际,笼罩着整个世界。
远处的群山呈现出一片黛青色,宛如一幅水墨画中的景致。近处的桃花盛开得正艳,的花瓣在细雨的滋润下显得更加娇艳欲滴。嫩绿的杨树和柔软的柳枝也被这张网所覆盖,仿佛被一层薄纱轻轻包裹。
张拙守坐在君弈茶楼上,目光凝视着西南方向。他心中默默为好友马世图祝福着。老马刚刚新婚不久,便带着他的妻子一同前往西南地区赴任。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结婚意味着责任和担当,也意味着要更加努力地追求事业上的进步。
老马身为一个小小的群令,想要为自己未来的孩子创造一份家业并非易事。他深知在京城这样的繁华之地,竞争异常激烈,很难有他崭露头角的机会。只有前往大夏朝的偏远地区,或许才能找到发家致富的契机。
张拙守理解老马的选择,他知道这是老马为了家庭和孩子所做出的决定。然而,他也不禁为老马感到一丝担忧。毕竟,老马的妻子胡十五娘终究是要诈死离开的,当老马得知真相后,恐怕会受到不小的打击。
张拙守衷心希望老马能够在新的生活中顺利前行,不要因为妻子的事情而过于伤心。他相信老马有着坚强的内心,一定能够克服困难,迎接未来的挑战。
初夏的小雨渐渐停歇,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气息。张拙守坐在茶楼里,心情有些烦闷。他觉得这样枯坐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决定起身到大街上逛逛,散散心。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脚步迈向了京城的北区。这里是朱紫豪门的聚集地,平日里他很少涉足此地。然而,当他漫步在这个区域时,却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
不远处,一座小桥横跨在潺潺流淌的溪水之上。桥边,一抹鲜红如火的纤细身影映入眼帘。那女子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衣,如火焰般燃烧在这初夏的绿意之中。她的黑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轻轻拂过白皙的肌肤,更衬得她的面容姣好,如诗如画。
张拙守定睛细看,只见那女子身姿婀娜,裙摆分叉处,一条修长的踩在围栏之上,另一条则自然地垂落在地上。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仿佛羊脂软玉一般,让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而那红衣的低领口处,两座的山丘若隐若现,微微颤动间,似有呼之欲出之势。
这的风情万种,热辣如火,宛如画中仙子下凡。她坐在那围栏之上,微风轻拂,衣袂飘飘,美得不似凡人。张拙守呆呆地望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情不自禁地吞下一口口水。
这样的美景,这样的美人,恐怕任何人见了都会难以忘怀吧。驻足欣赏了一会后,张拙守离开了这条街。这里的景色确实很好也很安静,但是对于他来说有些过于单调了,他还是喜欢人间烟火气。
尽管己经下过雨了,但初夏夜的京城依然闷热得像个蒸笼,街边的路灯昏黄暗淡,仿佛被这闷热的天气压得喘不过气来。它们的光芒映照在青石路上,使得青石路泛着一层油光,仿佛被汗水浸湿了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味道,有烧烤摊的油烟味,还有远处护城河的潮腥味。这些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味,让人感到有些黏腻和不适。风轻轻地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但这风也同样黏腻,让人难以呼吸。
对面的巷子里,风凉飕飕地吹过,带着一丝潮湿的腥味,与烧烤摊飘来的油烟混合在一起,钻进了张守拙的鼻子里。这股味道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但同时也让他感到一丝熟悉和亲切。
是的,在这个古典封建社会的大夏朝京城里,一样流行着烧烤。这其实并不奇怪,毕竟用火烤是人类最初加工食物的方法,无论在哪个地方都是如此。人类天生就对烧烤的味道有着一种本能的喜爱,这是深植于人类基因中的。
由于和海外诸国的交流,张拙守甚至在大夏的烧烤夜市里见到了小麦果汁。这种熟悉的饮品让他心情大好,他找了个空位坐下来,点了几个小菜,与芸芸众生中的普通牛马们一起,享受着这片刻的快乐。
张拙守悠然自得地坐在烧烤摊前,左手拿着一串烤得金黄的羊肉串,右手则端起一杯来自汉斯国的特产小麦果汁,细细品味着美食带来的满足感。
在他不远处,一个说书人正站在昏暗的灯光下,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一些荤段子。那说书人长得颇为猥琐,中年汉子模样,脸上的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交错,一双小眼睛却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口中所说的,正是那本《闺蜜之主》,这是一本充满风情的话本,其中的情节香艳刺激,引人入胜。只见那说书人讲得眉飞色舞,声音抑扬顿挫,将故事中的男女情事描绘得淋漓尽致,周围的食客们都被他的讲述吸引,一个个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说书人娓娓道来,故事荒诞不经,却又让人欲罢不能。他说到关键时刻,更是啧啧称奇,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他亲身经历过一般。听众们也都听得如痴如醉,有人不禁拍案叫绝,有人则连连点头,还有人兴奋地击掌称快。
说书人时而眉飞色舞,时而压低嗓音,时而做出各种夸张的手势,把那个荒诞的故事讲得活灵活现,仿佛这些事情就发生在眼前一样。他的讲述如同一壶醇厚的美酒,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整个烧烤摊子的气氛也被他推向了高潮。
然而,就在这片沉醉之中,灯影斑驳处,悄然多出了两个身影。他们仿佛是从黑暗中走出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个热闹的场景里。这两个人的面孔被阴影所笼罩,让人难以看清他们的真实容貌。
他们缓缓地走到一张空桌前,坐下后也点了些烤肉之类的吃食,然后就开始交头接耳起来。由于他们的位置恰好位于张拙守的背后,所以他们的对话也隐隐约约地传入了张拙守的耳中。
只听其中一人低声说道:“你可知道,京城不远的中州府,竟然在短短西十日之内,接连死了西个捕头!”
另一人显然对此事也有所耳闻,他惊讶地回应道:“什么?西个捕头?这怎么可能?”
先说话的人继续说道:“先是退休一年的刘捕头,在一个月前突然自杀了。这还不算完,紧接着,现任的柯捕头也离奇自杀。”
“柯捕头也自杀了?”另一人似乎对这个消息感到十分震惊。
先说话的人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柯捕头死后三天,退休三年的马捕头也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家中,而且也是自杀!”
“这……这也太诡异了吧!”另一人不禁感叹道。
先说话的人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更离奇的是,就在刚刚找到失踪的马捕头之后,退休七年的卫捕头竟然也自杀了!”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显然对这一连串的事件感到难以置信。过了一会儿,其中那个高个子的人打破了沉默,他说道:“我的家小就拜托你了,我会有个交代的。”
矮一点的人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高个子看着同伴沉默不语,心中有些不安,于是也不再犹豫,端起酒杯,像喝水一样大口大口地灌进肚里。
两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地喝着酒,劣质白酒的辛辣刺激着他们的喉咙和胃,但他们似乎完全不在乎,只是不停地喝着,一杯接一杯。
大约喝了三斤多之后,矮个子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绝望:“没用的,既然卫捕头都死了,你觉得你还能活吗?你活不了,我又怎么可能跑得掉呢?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消息,我杀了你灭口,难道我就能活下去吗?”
他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高个子的心上,让他顿时觉得呼吸困难。空气仿佛变得异常沉重,就像凝固的胶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汗水、体液和劣质酒水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刺鼻的味道,让人头晕目眩。
然而,高个子并没有回答矮个子的问题,他只是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仿佛要把所有的压抑和恐惧都通过呼吸释放出来。
就在这时,中年猥琐男的话本讲到了精彩之处,周围的听众们都被深深吸引住了。他们有的面颊绯红,双目灼灼生辉,完全沉浸在故事的情节中;有的则目光迷离,神思早己飘到了九霄云外,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个神奇玄妙的世界里;还有的人不住地搓着手,似乎己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参与到故事中去。
对于角落里大口呼吸喘气的高个子男人,大家并没有太在意,还以为他也是被故事中的情节所激动,憋不住了呢。
“哈哈哈!”那个高个子男人突然开始了疯狂的大笑,而后对着矮一点的男人吼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既然如此,那就来吧!”说完他大笑着从这烧烤摊子走了,转身走进了北方的黑暗中。
那个那个矮子先是呆了一下,而后站起来伸手从旁边桌子提起一瓶酒,也不说话开始看狂饮。他半喝半洒的弄空了酒瓶,也是扔下一大块银子后哈哈大笑着追着同伴走了。
穷酸文人得了矮子的银钱,也就不怪罪他抢夺自己的酒了,反而对着矮子的背影大喊:“好汉果然豪迈!真是: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啊!”周围食客,如看傻逼。
张拙守又在此地消磨了了一个多时辰,这才摇摇晃晃的哼唱着小曲走向了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