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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趴下！双手抱头！”特警队长举着枪大声喊道。
王建国见势不妙，连忙跪地投降。魏志强缓缓起身，双手举起。陈浩护着林思思退到墙角，两人都举起了手。
地上的陈志远己经停止了抽搐，眼睛瞪得老大，嘴角还残留着白色的泡沫。一名警察上前检查脉搏，摇了摇头：“己经死了。”
“队长，现场还有一把手枪。”一名特警指着掉在地上的枪支。
特警队长看了看现场的几个人，目光最后停在陈浩身上：“你就是报警的陈医生？”
“是的。”陈浩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
“先把这两个人带回去。”队长指了指王建国和魏志强，“陈医生，林女士，你们也需要配合我们做笔录。”
王建国被戴上手铐时，恶狠狠地瞪着陈浩：“陈浩，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你永远不知道真相有多残酷！”
“闭嘴！”特警一把将他推出了房间。
魏志强经过陈浩身边时，停下脚步，复杂地看着他：“陈浩，对不起…如果我早点知道真相，也许小雨她…”
“魏叔叔。”陈浩叫住了他，“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刚才救了思思。”
魏志强苦笑一声，没有再说话，跟着警察走了。
房间里很快就安静下来，只剩下陈浩和林思思两个人。林思思依然靠在陈浩怀里，但身体己经不再颤抖。
“思思…”陈浩轻声叫她的名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林思思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满含泪水，“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对吗？”
陈浩的心猛地一痛。从血缘关系上来说，如果林思思真的是林雪花的女儿，那么她就是他名义上的继女。虽然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这种上的障碍…
“我需要时间想清楚。”陈浩艰难地说道。
林思思点点头，从他怀里退开：“我理解。这件事对我们都太突然了。”
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不过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
“我怀孕了。”林思思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陈浩如遭雷击，呆呆地看着她：“什么？”
“上个月检查出来的，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但是…”林思思苦涩地笑了笑，“现在看来，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陈浩的脑子一片混乱。林思思怀孕了，而她可能是林雪花的女儿，那这个孩子…
“陈医生，林女士，请跟我们走一趟。”警察又回到了房间。
两人被分别带到了不同的讯问室。陈浩坐在审讯桌前，看着对面的刑警，脑子里还在想着林思思怀孕的事。
“陈医生，请详细说一下今晚的情况。”年轻的刑警翻开笔录本。
陈浩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今晚发生的一切。从接到陈志远的电话，到赶到废弃工厂，再到那些触目惊心的真相…
“你是说，陈志远承认是他策划了二十年前的车祸？”刑警皱着眉头。
“是的，他还说是故意让魏志强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开车。”陈浩点点头。
“那林思思女士的身世…”
“根据陈志远的说法，她是林雪花的女儿。但我觉得这件事还需要进一步核实。”陈浩停顿了一下，“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DNA检测？”
刑警记录着，“可以，但需要相关人员的配合。”
笔录做完己经是凌晨三点了。陈浩走出警察局，发现林思思正坐在台阶上等他。
“怎么不回去休息？”陈浩在她身边坐下。
“睡不着。”林思思看着远处的街灯，“浩，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陈浩沉默了很久才说：“先确定你的身世吧。如果你真的是林雪花的女儿…”
“如果是呢？”林思思转头看着他。
“那我们就需要重新审视我们的关系。”陈浩的声音很沉重，“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林思思摸着还没有显怀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如果这个孩子不应该存在，我可以…”
“不要说这种话！”陈浩打断了她，“不管怎样，这都是一个生命。”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夜风吹过，带着初秋的凉意。
“思思，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抛下你的。”陈浩握住她的手，“我们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林思思点点头，但眼中的担忧并没有消散。
三天后，DNA检测结果出来了。
陈浩握着那份报告，手指微微颤抖。上面清楚地写着：经检测，林思思与林雪花存在母女血缘关系，可信度99.99%。
“妈的！”他狠狠地将报告摔在桌上，整个人瘫坐在椅子里。
这意味着什么？林思思真的是林雪花的女儿，而林雪花是他的继母。从法理上说，林思思就是他的继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这种关系…
更要命的是，林思思还怀着他的孩子。
陈浩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刺激让他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必须告诉林思思这个结果，然后两人要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傍晚时分，陈浩回到家里。林思思正在厨房做饭，围着围裙的她看起来温柔恬静，如果不是知道了真相，他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画面。
“浩，你回来了。”林思思转过身，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陈浩看着她的笑脸，心如刀绞。这个女人真的是他的继妹吗？那他们这两年的婚姻算什么？
“思思，我们需要谈谈。”陈浩的声音很沉重。
林思思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什么，手中的锅铲掉在了地上：“是…是检测结果出来了？”
陈浩点点头，将那份报告递给她。
林思思接过报告，眼睛快速扫过上面的文字。当看到“母女血缘关系”这几个字时，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所以…我真的是林雪花的女儿？”她的声音颤抖着。
“是的。”陈浩无力地说道。
林思思慢慢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那我们…我们这算什么？吗？”
“从法理上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陈浩坐到她身边，“但从上…”
“从上，我就是你的继妹。”林思思苦笑着，“我们的婚姻就是一个笑话。”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那孩子怎么办？”林思思摸着肚子，眼中满是痛苦。
陈浩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女人怀着他的孩子，但她的身份…
“我不知道。”他诚实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陈浩起身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两个警察。
“陈医生，有新的情况需要告诉您。”其中一个警察说道，“关于陈志远的案子。”
“什么情况？”
“陈志远在看守所里自杀了。”警察的话如晴天霹雳，“他在死前留下了一封信，指名要交给您。”
陈浩接过那封信，手指有些发抖。信封上用潦草的字迹写着：给我唯一的儿子陈浩。
他撕开信封，里面是几张写满了字的纸。
“浩，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己经死了。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我罪有应得。但在死之前，我必须告诉你一些事情。
关于林思思的身世，我骗了你。她确实是林雪花的女儿，但她不是林雪花在外面生的。她是林雪花和你父亲陈建国生的！
当年车祸后，林雪花怀了孕，但她怕你知道后会恨她，所以选择把孩子送走。那个孩子就是林思思。
也就是说，林思思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她身上流着陈家的血！”
信纸从陈浩手中滑落，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林思思…是他的亲妹妹？
那他们的婚姻…他们的孩子…
“浩？浩？”林思思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但陈浩己经听不清了。
他眼前一黑，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