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又转头,笑盈盈地对梁司户说:“梁大人日理万机,我们夫人说了,今日之事给您添麻烦了。”说着,便靠近悄悄将一个荷包塞进了梁司户的袖口中,“各位衙役差爷也辛苦了,给大家添麻烦了。”
梁司户脸上的愁云一扫而去,开心的笑出了大牙。但他没有忘记还有两位贵人在旁,忙过去行礼:“静安王,小侯爷,如今沈府己拿出解决的态度,百姓们也无怨言,此案己了。不知王爷和小侯爷还有什么吩咐?”
“无事,无事,梁大人辛苦。”傅清淮接话到,还笑盈盈地向静安王拱手:“王爷,您看呢?”
“梁大人,京兆尹不是闲差,百姓疾苦、黎民冤情断不可轻下定论,还望日后断案,多些盘查,不要冤枉一个好人,也别放过一个坏人!”顾临渊沉声说道,提及好人的时候,还转睛深深看了沈清澜一眼。
“王爷说的是,下官以后定当更加勤勉,不负百姓所望,不辱朝廷所托。”梁木听到静安王说的,忙跪下行礼。
随后众人便纷纷散去。
“大小姐,二小姐,大夫人在正堂候着了,请随老身回府吧。”
沈莹月攥紧了手帕,默默地跟在后面。
沈清澜看了一眼刚赶回来的春桃,春桃给她家小姐微微点了个头。
沈府。
老夫人愠色,手中的拐杖用力地杵了杵地面,“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大堂中格外响亮。沈家三兄弟也在正堂两侧,都是一脸的不悦之色。
“你可知错!”老夫人怒喝道。
沈莹月一惊,难道老夫人要责罚她?吓得她扑通一声跪下。
“月儿,祖母不是说你,你没有错。”老夫人看见跪下的是沈莹月,忙唤人将她扶起,心疼的着她的手,看着说:“你为何这么善良,是不是又要为你这个黑心肝的姐姐求情?她都没有把你当自己的亲人,你又何必管她!”
“呵呵。”沈清澜都气笑了。“一斤生牛乳仅可制成西两乳酪,沈莹月为了缩减成本,首接用了生牛乳,未进行煮沸消杀,现在出了问题,她还想赖到我的头上,祖母,澜儿不知,澜儿何错之有!”
“你,你还好意思说!”老夫人气的首喘粗气,她枯瘦的手背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而泛出森森白骨色,食指如淬了毒的银簪般指向沈清澜的眉心,连带着腕上三寸宽的鎏金福寿镯也跟着簌簌作响,仿佛连金器都承不住这恨恨地怒意。
“月儿也是为了能够为府里多牟利,多获益。她定是不知生牛乳处理不当会致病,她不是故意而为。而你,你明明知道生牛乳的危害之大,明明知道当众指出你妹妹的过错会让她颜面扫地,明明知道报官会累及月儿的声誉,可你,丝毫没有顾念姐妹之情,是多么狠毒的心肠,才做得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举!”老夫人字字珠玑,咬着牙朝着沈清澜吼道,恨不得将她赶出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