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侍卫从他的里衣里掏出一方娟帕,上面绣着花草,落襟处正是一个“蝶”字。
彩蝶看见那方手帕,吓得瘫倒在地。
“狗奴才!怎么能做如此背主之事!”沈砚舟气的飞起一脚,只踹向彩蝶。
“小姐,救救我,小姐~”彩蝶被踹到一旁,嘤嘤地哭着,害怕的向沈莹月求救。
“沈莹月,事到如今,你怎么说?”宁远郡主戏谑地看向沈莹月。
“我,我并不知情。彩蝶,彩蝶你为何要做这等事,你家里的母亲患病在床,你的哥哥才刚谋得一份差事,你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亏我平日里待你那般亲厚,你到底是为什么呀?”事到如今,沈莹月也只能继续演戏,她踉跄着过去,扶着彩蝶的胳膊,用问询的语气威胁彩蝶,让她别忘了家中的情况,替自己顶个罪,自己便能保她家人。
“小姐,小姐。”彩蝶一瞬间明白了沈莹月的意图,只是唤了两声小姐,便不再做声。
“月儿,你就是平日里太慈善,将这些下人的性子都养刁了,怎么还敢背着主子做这种事。”老夫人看到这里,接话道。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无人指使的下人主动去设计陷害主子的,沈府果然是与众不同啊。”宁远郡主冷笑道。
“郡主,世间百态,总有些让人想不明白的事情。但细究其根,还是能发现端倪的。”许久未说话的沈清澜,这时出了声:“春桃,带进来吧。”她吩咐道。
春桃带着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小厮进了门,还捧了一个方盒。
沈莹月己经很慌张了,看到小厮进门的那一刻,她瞬间觉得双腿一软,险些倒下。
沈莹月,她认得这个小厮,正是她在外开设的私家作坊里的小工,这批小工是她亲自挑选,每一个都机灵能干,所以她都能认得。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她百思不得其解。
“石头,你来说吧。”沈清澜看了一眼刚进门的小厮,点了点头,吩咐道。
“好的小姐。半月前,小的在工事坊门口等着寻活计,突然来了一位大家小姐招长工,挑了好些人,要机灵懂事、手脚麻利的,月银不少,超额完成还多给工钱,小的和几个小兄弟一起被挑中了。我们想着这是个不错的活计,就安安心心地开始干。可这个工作很奇怪,每天跟变了质的清乳和陈米浆打交道,工头说要熬制,还要发酵,还要密封什么的,总之说了很多我们听不懂的。眼见着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变了质的清乳和陈米浆散发着一股子酸臭酸臭的味道,熏的我们兄弟几个都好几日食难下咽了。我们都商量着要辞了这份工,今日出门,刚巧在沈家书肆门口看见了二位小姐,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我们原是给沈家二姑娘做工的,所以大家就派我来面见老夫人,请求辞了府上的差事,毕竟我们都是农户家里,都靠着我们生活,如若被熏出个好歹,日后无法做工可怎么是好。”那个叫石头的小厮说完,便打开匣子,取出了小工们与沈莹月签的雇工契,跪在老夫人面前请求。
“变了质的清乳?陈米浆?这不是之前南城打听来的消息吗?彩蝶不是说这是沈清澜为了陷害月儿放出的假消息吗?”沈砚舟懵懵地问,他平日里不爱读书,就是因为脑子不太够用,很多事情想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