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最近南下返程的商船有些奇怪,货物总是遮遮掩掩的。”一个盐工说道。
“是啊,而且那些商船和京城似乎有些关联。”另一个盐工附和道。
“听说啊,那是贵人要的东西,宝贝的很,前日,我的叔父搬货的时候误入了他们的地方,差点被打死,要不是他机灵,跳了船,让他们误以为他死了,这条命就交代在那了。”一个盐工听到这个话题,马上站出来说,边说还边抚着胸口,怕的很的样子。
“我的天爷啊,咱们可离那码头远些,可别惹祸上身啊。”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很是起劲,傅清淮心中一凛,什么东西如此宝贵,难不成有什么猫腻?他心中一动,决定去一探究竟。
港口上,一艘艘商船来来往往,水手们忙碌地装卸着货物。傅清淮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发现有几艘商船的货物确实十分可疑,包装得严严实实,而且有侍卫在一旁看守。观那侍卫着装,虽外衣是一身黑色素服,但内里袖口隐约有个金丝绣的暗记,傅清淮心下了然,是宫里的人。
他趁人不注意,靠近了其中一艘商船。就在他试图窥探货物时,一名侍卫发现了他,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傅清淮镇定自若地说道:“在下是一名商人,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货物可以交易。”侍卫根本不接话,首接拿着刀剑指着他:“这里的货物都是有主的,你赶快离开!”
傅清淮心中暗忖,这些货物肯定有问题。
于是,当天夜里,他便派了手下轻功最好的暗卫,趁着夜色,探了探货船。
暗卫回来后,递给傅清淮一份清单和商船到港计划,并带了一包粉末回来。他连夜找了熟识的方士、丹师,将单子上的方子细细研究。
“小侯爷,这,这,这方子您是哪里得来?”张方士与周丹师斟酌反复了很久,最后开口问道。
傅清淮眉头一皱,神色冷峻:“先别管这方子从何而来,你们且说说这其中究竟有何门道?”
张方士深吸一口气,脸上满是凝重:“小侯爷,这方子表面上看,像是调制金丹的法门。那些个粉末,也是依照这方子初步调制出来的。只是其中有两味材料大有问题。”
周丹师接过话茬,语气急切:“这两味材料,若是分开来看,都是极为普通的药材,在寻常药铺里都能寻到。可一旦按照这方子的比例和方法炼制,制成的成品看似是能强身健体的良药,实则是慢性毒药。”
傅清淮目光一凛,追问道:“这毒药会有何症状?多久会发作?”
张方士捋了捋胡须,思索着说道:“初时服用,会让人觉得精神焕发,体力有所增强,所以很容易被误认为是有奇效的丹药。但随着时间推移,毒素会在体内慢慢累积,先是让人食欲不振,浑身乏力,接着便会出现头晕目眩、呕吐不止的症状,到最后,五脏六腑都会被毒素侵蚀,危及性命。至于发作时间,这得看服用的剂量和个人的体质,少则数月,多则一至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