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珩柏!你又把我的小蛋糕藏哪去了?"年玺林第无数次掀开实验室储物柜,震得堆积如山的代码草稿纸簌簌掉落。
身后传来压抑的轻笑,他猛地转身,正撞见那人倚在工作台边,指尖捏着最后一块焦糖布丁,浅金色的糖浆顺着瓷勺滴落在他白大褂下摆。
洛珩柏挑眉晃了晃空掉的蛋糕盒:"调试72小时的人,需要更科学的糖分摄入。"他扬了扬手里鲜红的草莓盒子,果肉上还凝着细碎的冰碴,"比如这个——"话未说完,年玺林己经扑过来抢夺,却被对方单手撑住肩膀抵在桌沿。
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洛珩柏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混着草莓甜香扑面而来,年玺林这才发现他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显然同样彻夜未眠。
警报声就在这时突兀响起。
服务器的嗡鸣陡然拔高,年玺林下意识要去查看,后腰却被洛珩柏牢牢圈住。滚烫的主机外壳擦着两人交叠的膝盖坠落,年玺林仰头时,鼻尖堪堪擦过对方微微起伏的喉结。"别动!"洛珩柏将他护在怀里,带着薄茧的手掌按在他后脑,年玺林听见布料撕裂的轻响——是洛珩柏用袖口裹住了的电线。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年玺林才看清那道伤口。
洛珩柏的虎口处裂开半寸长的口子,暗红的血珠正滴落在两人共同编写的代码本上,晕染开的血迹在"动态权重分配算法"的标题旁蜿蜒成诡异的花纹。
鬼使神差地,年玺林抓起那只手含住伤口,铁锈味混着洛珩柏指尖残留的奶油甜香在舌尖炸开。头顶传来压抑的抽气声,洛珩柏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年玺林,你知不知道..."
"消防演习?"年玺林慌忙抬头,却被突然涌入的白色烟雾呛得咳嗽。
洛珩柏将他搂得更紧,温热的呼吸扫过他发红的耳垂:"新同事误触烟雾报警器,别慌。"可他颤抖的指尖却暴露了真实情绪,在年玺林后颈无意识。
人群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洛珩柏突然拽着他躲进安全通道,老旧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合拢。
黑暗中,年玺林能清晰听见对方剧烈的心跳。
洛珩柏的手掌贴着墙面将他圈在怀中,两人的呼吸逐渐交缠。"其实我早就发现了。"洛珩柏的声音带着蛊惑,指尖突然抚上年玺林的嘴角,轻轻擦去不知何时沾上的草莓汁,"你总在代码注释里写奇怪的话,比如..."他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年玺林发烫的脸颊,"把'想和你分最后一块小蛋糕'写成函数名。"
年玺林感觉全身的血都冲上头顶:"那只是...只是调试时的临时变量!"话音未落,手腕突然被按住抵在墙上。
洛珩柏低头时,年玺林看见他睫毛在应急灯的幽蓝光晕下投下细密的阴影,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别乱动。"洛珩柏的拇指着他手腕内侧的脉搏,"心跳138次/分,己经超过系统安全阈值了。"
消防通道的灯就在这时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让两人同时眯起眼。
年玺林这才发现洛珩柏的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开,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警报解除的提示音远远传来,他慌乱要整理衣服,却被洛珩柏握住手腕。
对方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个精致的蛋糕盒,天鹅绒缎带上别着枚银色的小叉子:"楼下甜品店最后一份提拉米苏,本来想等模型成功再给你。"
包装纸下藏着张便签,钢笔字迹力透纸背:下次换我含住你的手。
年玺林抬头时,正撞见洛珩柏似笑非笑的眼神。
电脑屏幕突然亮起刺眼的弹窗,是个恶作剧程序在疯狂闪烁:检测到心动异常,建议立即亲吻修复。
年玺林耳尖通红要去关闭,却被洛珩柏按住手背:"系统提示需要验证,要配合吗?"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混着服务器的嗡鸣,将实验室隔绝成独属于两人的小世界。
洛珩柏倾身时,年玺林闻到他领口残留的蛋糕香气,和记忆里某个未完成的代码注释重叠——if (心跳过速) {return 拥抱代码与心跳的双重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