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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的实验室泛着冷白的光，年玺林跪坐在服务器机柜前，脖颈被空调出风口吹得发麻。
他伸手去够松动的线路板，后颈的碎发垂落下来，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突然有阴影从头顶笼罩下来，洛珩柏单膝撑地将他圈在机柜与胸膛之间。
"第37行代码逻辑有冲突。"洛珩柏的声音擦过年玺林泛红的耳尖，指尖己经触碰到他手边的键盘。
两人交叠的手腕处，年玺林调试仪器留下的淡红压痕还未消退，此刻却在对方温热的掌心里发烫。
服务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年玺林仰头时，鼻尖堪堪擦过洛珩柏微微起伏的喉结，能看见他吞咽时滚动的弧度。
"小心！"洛珩柏的手臂闪电般揽住他的腰往后拽，年玺林跌进带着体温的怀抱。
滚烫的主机外壳擦着两人交叠的膝盖坠落，洛珩柏攥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剧烈的心跳透过衬衫布料传来："疼吗？"拇指无意识着他手腕内侧的压痕，年玺林感觉自己编写的AI诊疗模型代码在视网膜上疯狂乱码。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年玺林慌忙要推开他，却被洛珩柏扣住后脑按回怀里。
对方身上的薄荷香混着汗味将他彻底笼罩，年玺林听见自己失控的心跳声在密闭空间里回荡。
"线路短路引发过载。"洛珩柏的声音沙哑得不正常，手指在他后颈处微微颤抖，"别乱动，等我确认安全。"
洛珩柏起身去检查线路时，年玺林蜷缩在原地平复呼吸。
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落在两人共同编写的代码本上——那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他们这半年来的思路碰撞。
不知过了多久，配电室传来洛珩柏调试线路的声响，夹杂着几声隐忍的闷哼。
当备用电源终于恢复运转，实验室重新被明亮的灯光填满。
年玺林紧张地盯着屏幕，看着加载进度条缓缓走到100%。模型运行界面弹出的瞬间，92.3%的准确率跃然屏幕。
他猛地转身，正要向洛珩柏分享喜悦，却看见对方倚在门边，苍白的脸色与手背上正在渗血的伤口刺得他眼眶发酸。
"你受伤了？"年玺林冲过去，发现洛珩柏的虎口处被线路划破，暗红的血珠正滴落在两人的代码本上，在一行行字符间晕开。
鬼使神差地，他抓起那只手，将伤口含进嘴里。
铁锈味混着洛珩柏身上若有若无的咖啡香在舌尖蔓延，头顶立刻传来压抑的抽气声。
"年玺林，你知不知道......"洛珩柏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某种破碎的隐忍。
"知道。"年玺林抬头，发现洛珩柏眼底倒映着自己发红的眼眶，"就像这个模型终于找到最优解，我也终于找到......"
未说完的话被突然凑近的呼吸吞没。
洛珩柏扣住他后颈，低头吻住那还沾着自己血迹的嘴唇。
窗外，晨光刺破夜色，将纠缠的影子投在满墙的代码公式上，那些冰冷的字符仿佛都在这一刻拥有了温度。
年玺林闭上眼，伸手环住对方的腰，在这个充满代码与数据的空间里，终于找到了比任何算法都精准的心动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