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靠近罗刹峰背阳的一面前常年云雾缭绕,植被茂密,断崖横生,犹如鬼斧神工一般,在那随处可见的断崖深处有一条 极为隐蔽的绳索将那些断崖和一个藏匿在绝壁之上的山洞相连 。
此刻的李云正巧妙的拽着那绳索从山崖的一处荡向另一处,这犹如山中灵猴般的飞荡让人看得好一番心惊胆寒,稍有不慎就会跌入那万丈深渊,几个呼吸只见李云犹如乘风破浪般的稳稳的落在那藏匿在绝壁之上的一处洞口。
这洞口十分巨大,与其说是洞还不如说是一间巨大的石屋更为贴切,从洞口往里也仅仅衍生了一二十丈就再也无法通往别处了,洞口的旁边一块石头上豁然雕刻着思过崖几个苍劲的大字。
李云胸前挂着一个麻布包,身上背着一把弓箭从弓箭的样式看的出这嫣然己经不是之前李云自己在罗刹殿自己制作的那把弓箭了,比起先前那把弓箭这把弓箭就要精致的多了,那弓弦还是用赤链蛇的蛇筋做的。
李云满头大汗的把胸前的布包往地上一扔对着正悠闲自得的半躺在一张石榻上紫衣美艳妇人说道。
:“诸葛前辈,这些精铁石我挖回来了!”
慵懒的人诸葛瑾瞥了一眼那地上的几块黑褐色石头朝着李云丢过去一块巾娟说道。
:“小子你不要一口一个前辈,快擦擦你那脏兮兮的脸吧!”
也的确李云为了挖掘这些精铁石整整在涯壁上忙活了一天,一张笑脸早己经是和那些黑褐色的精铁石一个颜色了,李云接过诸葛瑾丢来的巾娟一边擦去满脸的灰迹一边有些难为情的笑着说道。
:“干娘,李云只是还不适应多了一个关心自己的人而己。”
正如李云的称呼那般这诸葛瑾把李云带回这思过崖的第一天便把李云认做了义子,因为在诸葛家有个规矩,诸葛家的那些玄妙的机关术除了诸葛家的人和亲传弟子对外人那是绝对不可外传的,这李云既然己经拜入唐门成了名正言顺的罗刹殿的弟子,那诸葛瑾自然是不能坏了他们诸葛家的规矩的。
李云擦了一把脸蛋之后又将那些精铁石投入一个炼炉之中,自己则坐在一边拉扯着风箱,随着李云的拉扯那炼炉上的火苗不断起伏,被投入炼炉中的精铁石也正在缓慢的融化,只是这样的融化还需要些时间。
李云一边拉扯风箱一边问道。
:“干娘为什么你姓诸葛又要说自己的家族是越国墨家呢?”
诸葛瑾倒是没有唐龙那么多的避讳,摇晃了几下手里的酒碗轻轻的叹息了一口,语气有些哀怨的说道。
:“小子,干娘给你告诉你这些还确实为时尚早,等以后在修为上有所突破行走江湖自然就会知道很多事情了的。”
诸葛瑾口里的江湖是李云第一次听人说起,心中自觉好笑起来,这位诸葛瑾前辈虽然自己没见过她出手,但是这些天来教授自己制作机关陷阱以及其他的一些小玩意方面确实精妙无比,还把自己收做义子,比起唐龙那少言寡语的性情来,自己的这位干娘确实要拥有更多的生活气息。
想到这里李云会心一笑,自己虽然武功造诣上确实不如无燕,但是运气上确实也不差,与其那些打打杀杀李云似乎更喜欢这些玄妙无比的机关术。
诸葛瑾看到正在愣神的李云放下手中的酒壶问道。
:“小子你想什么竟然如此入迷?是不是想到你那青梅竹马的无燕了?”
虽然诸葛瑾从未见过无燕,但是在和李云平日里的话语中也略有耳闻所以此时也就故意调侃起李云来了,李云回神过来,心中一惊的确是有些时日没见有见过无燕了,自从那天师傅把无燕背着离开了药圣,毒师的小屋就对无燕的近况一无所知起来。
诸葛瑾一眼便看出了李云眼神里的那份担忧,朱唇蠕动笑道。
:“小子,你大可安心,你那师傅是个看起来冷冰冰的人,其心中还是把你们几个弟子看的很重,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托我把你带来这里,你就好好在这里修行等你们唐门再次开启弟子路的时候,不就见到无燕了吗!”
:“弟子路,这弟子路还要半年之久。”
李云嘴里呢喃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问道。
:“干娘,你可知道弟子路,为何师傅一开始不允许我们参加那弟子路,自从他把我们从那九幽魔狼嘴里救下之后又要我们去参加弟子路了?”
诸葛瑾也是一脸迷惑的摇了摇头回答道。
:“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按道理说这罗刹峰不应该有九幽魔狼这种凶兽的,你师父寓意何为我也无从知晓。”
看到李云有些担忧,诸葛瑾朝着李云丢出一块蜜饯笑道。
:“小子,弟子路又有何难,你难道还怕了那唐门的那些自命不凡的弟子们?你可是老娘亲手教出来的。”
李云把蜜饯放进嘴里若有所思的说道。
:“干娘,我只是有些担心无燕,那弟子路我倒是没放在心上。”
话到此处李云猛然像是想起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样对诸葛瑾说道。
:“干娘,李云做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东西,还请干娘帮李云瞧瞧!”
诸葛瑾也有些诧异,李云这小子这段时间来在机关一道造诣确实非凡也确实掌握了不少他们墨家的精髓,但是做出了什么东西是能在诸葛瑾面前炫耀的呢,于是诸葛瑾也从石塌上站了起来跟着李云就来到了思过崖的一处悬崖边上,这里到处都是悬崖,一阵阵犹如鬼哭般的乱流吹过那些悬崖绝壁,普通人站在这些悬崖边上难免会感到头晕目眩,稍有不慎都极有可能跌落下去粉身碎骨。
只见李云在悬崖边上的一棵干枯的只剩下极少的枝丫的歪脖子树上解开一根绳子,用手拉了拉。
李云笑道。
:“干娘你看好了!”
诸葛瑾看着这家伙心里虽然觉得李云目前也做不出什么什么惊世骇俗之物来,但是心中也确实有些期待看看这小子到底要搞什么鬼。
李云一连拉扯了好几下之后猛然一用劲,哗啦一声那绳子被拉动,竟然一分为三,李云拉拽着其中两根竟然被那绳子给带着双脚离地f呼的一声陡然飞起。
诸葛瑾顺着绳子抬头看去,那绳子上面竟然是一只巨大的纸鸢从纸鸢上连接着三根绳子,诸葛瑾一眼便看出李云手里的那三根绳子是通过某种巧妙的方法用来控制这纸鸢的,这个时候的李云被这纸鸢给带着离开了空中,虽然诸葛瑾对这个小玩意还谈不上惊讶但是心中却是有几分惊喜。
正当李云得意的望着离自己数丈的诸葛瑾得意之时,一阵乱流吹过将那纸鸢陡然吹起,李云也跟着被吹离了涯壁朝着山谷猛然飞去,那可是横七竖八的悬崖绝壁,如此怪风一顿乱吹吓得李云那是面色煞白。
诸葛瑾看到李云这个由得意变得惊吓的样子,心中难免好笑,想起自己第一次制作机关,木牛流马的时候在父亲面前想着炫耀一番,那曾想那木牛流马竟然失控,诸葛瑾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的事情心头一阵好笑。
就在李云即将要撞上山崖的时候,诸葛瑾嗖的一声两枚旋转的飞镖就从诸葛瑾的手上飞了出去咔咔两下那连接纸鸢和李云的绳索被飞刀斩断,飞刀打着转又飞回到诸葛瑾手上,绳索被斩断李云身子一沉就快速下坠,就在李云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时候一道细如蚕丝的丝线噗的一声将李云缠绕,站在思过崖那平台上的诸葛瑾玉手一抬,一股力道把李云拉回到思过崖那悬崖的宽阔处。
李云惊魂未定的看着诸葛瑾面色一片煞白。
诸葛瑾收回手里那极其细微的丝线笑着说道。
:“小子好玩吗?”
李云这才收拢心神,心有余悸的说道。
:“干娘没想到那悬崖下面竟然还有那般猛烈的怪风,差点吓死李云了!”
诸葛瑾噗呲一笑说道。
:“你那纸鸢做的确实还不错,只是用错了地方。”
诸葛瑾说着稍微停顿了片刻又说道。
:“我墨家虽己机关一道为重,但是对身法和内气修为也不能丢弃,这些时日以来我看你小子就只是对那些机关技法有兴趣,干娘问你凝神聚气你研习的如何了?可有凝聚内气啊?”
李云一愣,确实诸葛瑾除了教授自己墨家的那些独特的机关术之外,还教了自己一套墨家的凝神聚气的功法,李云看到那些神奇无比的机关术以后竟然把这事给抛之脑后了,现在诸葛瑾问起李云只好挠头笑着 转移话题。
李云嬉皮笑脸的说道。
:“干娘,你刚才拿出的那是何物,竟然细的看都看不见,又那么的坚固无比,是什么东西呀!”
诸葛瑾刚要开口给李云讲解一二,却猛然停住张开的玉唇面色一沉道。
:“你小子休给老娘打岔,我问你凝神聚气之法研习的怎么样了?”
李云一副谄媚的笑着走到诸葛瑾的身边拽了拽诸葛瑾的胳膊撒娇道。
:“干娘,那些凝神聚气的功法过于玄妙,李云反复尝试都不得要领,所以,所以。。。。。。。”
一听李云这话诸葛瑾故作生气,一拍李云的脑袋说道。
:“过于玄妙,不得要领,我看你小子分明就是没有去学,在我墨家六岁聚气,十五岁成丹田神石的大有人在,你分明就不愿用心去学。”
李云的小心思被诸葛瑾看穿,脸上有些泛红,确实他一首就没怎么练习那些聚气之法。
李云继续撒娇的说道。
:“干娘,你不能不信李云,真的李云没有那天赋。”
诸葛瑾又一巴掌打在李云的脑袋上发出一声脆响。
诸葛瑾说道。
:“没天赋,今天老娘给你开开窍。”
说着诸葛瑾又要上手,李云捂着脑袋连忙闪开一边躲闪一边求饶道。
:“干娘,干娘李云,李云真的是尽力了,确实没天赋,确实啊!”
这个时候只见诸葛瑾又是手一抬那道肉眼都难看清的丝线嗖的一下从诸葛瑾的袖子里飞了出来猛然缠住了李云的双腿,李云被这丝线缠住丝毫无法动弹。
李云一脸无奈的看着诸葛瑾说道。
:“干娘你这是干嘛,能不能不打人啊!这越打可是要越笨的!”
诸葛瑾一副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着李云说道。
:“小子,虽然自古以来说不打不成材,但是今天干娘不打你,我就罚你在这里慢慢想想那凝神聚气之法到底是能不能学会。”
说着诸葛瑾松开手里的那根极其细微的丝线,转身就要朝着石窟里走去,李云被这细微的丝线缠绕的无法动弹对着诸葛瑾大喊道。
:“干娘,干娘那你也要帮我先解开啊!这样我怎么参悟那凝神聚气之法啊!干娘你别走啊!”
诸葛瑾头也不回的冷声笑着说道。
:“解开,你小子不是能耐吗,自己慢慢解开吧!不过干娘告诉你,这千年蛛丝可是越挣扎就越紧的,别一会儿给勒死了干娘可不会管你!”
也正如诸葛瑾说的那般,这丝线虽然肉眼极难看到,但是却束缚的李云毫无动弹之力,反而是越挣扎这些蛛丝就越束缚的紧,如果在胡乱挣扎下去非得被这些蛛丝给勒死。
李云自然是知道诸葛瑾的性子的虽然不至于被活活勒死但是这么挣扎下去苦头是少不了要吃一番的,于是李云也不再挣扎了,而是坐起身子开始观察起这些连眼睛都极难看见的蛛丝来。
李云嘴里呢喃。
:“这干娘,就算是要自己学那凝神聚气的功法也的给自己解开啊,不然这样双手双腿都被绑着要怎么打坐修行呢!”
诸葛瑾早己经进到思过崖的石窟里面不再理会李云,在这悬崖绝壁上别说有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就连飞禽走兽都难以看到一只,这缠绕的蛛丝又解不开,百无聊赖的李云爬了一阵子又坐了一阵子,天色暗淡了下来。
李云喊道。
:“干娘,干娘李云饿了!”
石窟里丝毫没有诸葛瑾的回应。
李云又喊道。
:“干娘,干娘,李云要小解,憋不住了!”
这个时候石窟里的诸葛瑾冷冷的说道。
:“尿裤子里吧!”
李云纵然使用了各种办法,这诸葛瑾就是不理他,就这么耗着又过了一个时辰,天色己经己经完全黑了下来,李云无奈只能开始用眼睛观察起来这缠绕在身上的蛛丝,寻找着蛛丝的源头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