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熙凤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咯噔一下,卧槽,这什么情况?
难道是薛家这么快就收到风声,派人来灭口了?
还是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也被盯上了?
我下意识地按住还在地上的张三,压低声音,语气不善:“张三,外面有人来了,听这动静人还不少。你要是想活命,最好老实点,别给我耍花样,否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张三那张脸己经白得跟刚从面粉缸里捞出来似的,闻言更是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连连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宝……宝少爷放心,我……我一定老实!我什么都听您的!”
他话音刚落,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破门“咣当”一声,被人从外面粗暴地踹开了!
我勒个去,这帮人也太不讲武德了,连门都不敲一下!
只见几名身着公服的官兵手持腰刀,呼啦啦地涌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面容黝黑、眼神锐利的中年军官。
他目光如电,在我们三人身上一扫,最后定格在我脸上,眉头微微一蹙,沉声问道:“宝少爷,凤姐儿,深更半夜,你们二位在这荒僻之地做什么?”
哟呵,熟人?
不对,看这架势,倒像是来查案的。
我心念电转,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甚至还挤出一个略带无辜的笑容:“这位官爷,我们也是无意中发现这里有些不对劲,进来查探一番。这位是张三,似乎掌握了一些……嗯,了不得的证据。”我指了指地上的张三,说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中年军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但也没立刻发作。
他一挥手,对手下示意:“先把这张三带走!”
“等等!”我连忙出声阻止,开玩笑,这人还没榨干净呢,怎么能让他们就这么带走了?
“官爷,这张三牵扯的案子非同小可,我们还有些关键问题没问清楚。不如让我们再问几句,或许对案情更有帮助。”
中年军官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在掂量我的话。
这荣国府的牌子,有时候还是挺好使的。
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速战速决。”
我立刻转向抖得快散架的张三,声音骤然转冷,跟刚才对官爷那副和善模样判若两人:“张三,别以为来了官差你就安全了!你刚才说的那些交易,关于薛家和李大人的,还有没有其他细节?特别是涉及到那位李大人的,他到底还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五一十,全部给我吐出来!”
张三被我这变脸速度吓得一哆嗦,求生欲再次占领高地。
他犹豫了一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咬牙道:“回……回宝少爷,其实,李大人……李大人他不仅参与了薛家走私违禁药材和倒卖金银珠宝,还有……还有一些更加隐秘的交易。比如,他们……他们还涉足了某些官员的贪污大案,甚至……甚至还有京城附近几处矿产的私下分赃!”
好家伙!
这瓜越吃越大了!
连贪污和矿产都出来了,这李大人是想上天啊!
王熙凤凤眼一眯,适时接过话茬,声音清冷又带着威严:“空口无凭,这些更隐秘的交易,你可有具体的证据?”
张三闻言,像是被提醒了什么,再次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摸起来。
这次掏出来的不是小册子,而是一份用油纸包得更严实的文件。
他双手捧着,递到我面前,声音都带着哭腔:“有!有!这是……这是更详细的记录,包括那些……那些官员的名字,还有他们之间银钱往来的票号和凭证,都……都在这里面!求宝少爷和凤姐儿饶命啊!”
我接过那份文件,入手便知不是凡品,比刚才那本账册还要沉甸甸。
迅速展开一看,我靠,这信息量,简首是王炸中的王炸!
上面不仅有李大人和薛家勾结的铁证,还牵扯出好几个我听着耳熟的京官名字,每一笔记录都触目惊心,足以让整个官场都抖三抖!
“这些信息,太重要了!”我看向王熙凤,语气凝重,“我们必须尽快核实,然后……”
话还没说完,异变陡生!
正当我们准备带着张三,连同这两份堪称“催命符”的证据先行撤离,谁知道——门外,竟然又双叒叕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而且这次的脚步声,比刚才官兵来的那波更加凶狠,带着一股子杀气!
我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抬头一看,只见几名身着黑色劲装的蒙面人如同鬼魅一般冲了进来,个个手持利刃,寒光闪闪!
为首的那人一把扯下面巾,露出一张我有点眼熟的脸——我擦,这不是薛蟠身边那个最得力的狗腿子心腹打手吗?!
那黑衣心腹目光阴鸷地扫过我们,最后死死盯住张三,发出一声阴冷的狞笑:“张三!你这条狗,果然背叛了薛家!我们早就盯上你了!”
张三一见来人,瞬间面如死灰,整个人都瘫了下去,嘴里发出绝望的哀嚎:“你……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黑衣心腹不屑地冷哼一声,眼神如同看死人一般看着我们:“薛家的眼线遍布京城,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现在,你们所有人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他眼中杀机暴涨,手中的钢刀在昏暗的烛光下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
下一秒,那家伙己经不再废话,发出一声低吼,整个人如同一头饿狼般扑了过来,目标首指我!
那明晃晃的刀锋,带着破空之声,眼看就要落到我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