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书房的烛光下,盯着手中这枚铜牌,心头那股熟悉感越来越强烈。
十年前兵部密档里那个神秘组织“飞燕卫”的名字在我脑海中不断闪现。
身旁的女子轻声道:“若此牌仍在流通,说明该组织并未真正瓦解。”
我不禁笑出声来,“你还是老样子,说话总是一针见血。”
她瞥了我一眼,嘴角微扬:“那你呢?还打算装多久纨绔子弟?”
“装到他们以为我真的好拿捏为止。”我一边说一边把铜牌翻来覆去地看,“不过现在嘛……既然送上门一个‘燕字三号’,那就别怪我这个项目经理顺藤摸瓜了。”
赵忠在一旁低声问:“少爷真要放人?万一他回去一咬牙招供,咱们可就暴露了。”
我拍拍他肩膀,“放心,我在他衣襟夹层贴了一张特制纸条,遇水显形。只要跟着他走,就能摸到他们的老窝。”
同行的女子闻言挑眉:“你还真是个疯子,就这么放个人回去,就不怕他反咬一口?”
我笑道:“正要他带我们去找他们的据点。”
她白我一眼,“你这一套一套的,倒比那些账本还复杂。”
翌日清晨,赵忠果然回报,那名探子连夜离京,一路向北,最终进了京郊一处废弃驿站。
我立刻召集赵忠、同行女子以及几个心腹护院,命人准备一辆运粮车,乔装成押粮队伍混入驿站外围。
马车上,同行女子靠在我旁边,低声打趣:“我说,你这脑子是不是被什么开了窍?怎么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都想得出来?”
我一本正经道:“这不是什么的功劳,是九年义务教育+三年996职场磨出来的生存技能。”
她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车上滚下去。
我们一行人在驿站不远处停下,趁着天色未亮,悄悄潜入附近的一处草棚。
透过墙缝窥视,果然见到数名黑衣人正在交接密件,神情紧张,不时西下张望。
赵忠低声问道:“动手吗?”
我却按住他的手,“再等等,先看看他们接头的是谁。”
只见一人从暗处走出,身形高大,步伐稳健,虽蒙着面,但那一身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他接过一封密信,扫了一眼便收入怀中,随后朝另一侧走去。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那背影……怎么这么眼熟?
正当我要开口,身旁的女子突然轻轻拉住了我的袖子。
“等等,你看那个领头之人……”她指向其中一个身影,声音压得极低。
我定睛一看,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那人身穿青衫,面容半掩在阴影中,但那熟悉的步伐、那略显儒雅的气质……
竟然是御史中丞的心腹幕僚——李慎之!
林黛玉的手轻轻拽住我衣袖,指尖微凉,我的心跳却瞬间快了半拍。
“你看那个领头之人……”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怕惊动墙那边的黑衣人。
我眯起眼,透过草棚缝隙望去。
那人身穿青衫,身形修长,步伐稳健中带着几分儒雅气质,像是个饱读诗书、深藏不露的主。
他接过一封密信,扫了一眼便收入怀中,转身朝驿站深处走去。
我瞳孔猛地一缩,喉咙发紧——这背影,怎么这么眼熟?
王熙凤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凑过来小声问:“怎么了?认识?”
我咽了口唾沫,低声回她:“不止认识,还是个大人物。”
赵忠一脸懵逼:“啥大人物能让宝爷脸色都变了?”
我指了指那人远去的方向,一字一句道:“那是御史中丞李慎之的心腹幕僚——张文远!”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王熙凤眉头拧成疙瘩,“你说什么?御史中丞身边的人?”
“没错。”我苦笑一声,“难怪当初我把兵部密档呈上去的时候,皇帝陛下态度模棱两可。合着连都察院内部都被渗透成筛子了。”
赵忠急了:“那咱们还等什么?首接冲进去把他拿下啊!”
我按住他的肩膀,“别冲动。现在抓他,等于打草惊蛇。幕后还有更大的鱼没浮出水面。”
林黛玉轻声道:“我们得先搞清楚,他是自愿投靠飞燕卫,还是被人胁迫。”
我点点头,转头对赵忠使了个眼色,“记下他的行踪,盯紧他,不要打草惊蛇。”
赵忠会意地点头,悄然退入黑暗之中。
我们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撤离现场,回到荣国府己是深夜。
我坐在书房里,将今夜所见一一整理成册,又添上一些推测和推演,用现代PPT格式做了个简易汇报——没办法,996养成的职业病。
第二天一早,我亲自将这份“报告”送到了御史中丞府上。
他接过时沉默良久,只说了一句:“你倒是比我想的还要聪明。”
我没接话,只是微微一笑:“大人英明,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身边的事。”
他抬眼看了我一眼,目光复杂,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试探。
我没有多言,拱手告辞。
回去的路上,我一边走一边心里盘算:这一手递证据的操作,算是把水搅浑了。
接下来就看御史中丞能不能扛得住压力,能不能分辨得出忠奸。
结果没让我失望。
两日后,御史中丞果然借故清理门户,以“贪墨受贿、结党营私”的名义将那名幕僚拿下。
坊间议论纷纷,但没人猜得到背后的真正原因。
然而,就在我们以为局势可控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