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漠冷笑道:“害她?是她在害我,我她,我连她的边都没摸过,你还是回去好好问她,为什么要害我?”
“你真的没做过?”施立可猛地站起来,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我骗你作甚?你还是回去跟她好好谈谈,别让她太嚣张了,我自有对策。”说完,吴漠头也不回地朝自己的单间走去。
原来是那己故陈博仁姐姐的作为,吴漠早该料到。她家与我家素有嫌隙,但也不至于如此吧,简首不可理喻。毕竟,我还曾救过她弟媳一命,这恩将仇报的行为,真令人心寒,看来做好人也不容易。
下午姑父来了,同来的还有朝霞和白芷。
“没事了,臭小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胡来。”姑父边说边踢了他一脚。
“要不要起诉她诬陷?”朝霞问道。
“当然要,为什么不呢?长这么大,我还从未去过看守所,这次全是拜她所赐。”陈博仁愤愤不平地说。
“你这小子,给我收敛点!在这个地方,你可是个公众人物,这种事要是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姑父语重心长地劝他。
“陈曦在哪儿?我担心得要命。”吴漠急切地问道。
“在这里,你要不要见见她?”朝霞道。
白芷却神色复杂地看着吴漠。
吴漠拍了拍白芷肩膀:“没事的,我去去就来。”
会客室里,陈曦耷拉着脑袋,恨恨地看着吴漠:“你得意了。”
“我得意?我哪得罪你了,要这样对我?”吴漠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不解与愤怒。
“你让我家破人亡,我怎能不报复?”陈曦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害过你?更别提害你家了!”吴漠气愤地反驳道。
“你为了个女人打了我弟弟,他们出车祸你不给我弟弟包扎,让他流血而死,你们这样还不够,你爸爸又跟我爸爸抢风头,搞得银行向我爸爸追债,本来好好的一个厂,就这样垮了,害我爸爸跳楼,你说,你是不是恶人,为什么老天没眼,让你这种人活在世间。”陈曦血泪控诉着。
听着陈曦的话,吴漠才知道我们父子竟是这世间的恶人,原来我竟如此可恶,而她家似乎全是善人,真是好心不得好报,他们竟想害我。毕竟,我可是本市备受瞩目的十大杰出青年,一个广受尊敬的慈善家,怎能背负这样的罪名?
吴漠轻笑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曦没有反应。
吴漠嘴角勾起一抹狞笑:“是因为恶人多长寿,好人却短命,好人早早离世以求轮回,而恶人呢?只能在这世间承受更多的折磨。你尚未离世,想必也是个恶人吧。”吴漠哈哈大笑。
陈曦恐惧地看着他,在这一场较量中,吴漠是胜利者。
“你别吓她了。”朝霞在边上提醒道。
“你等着瞧吧,法律不会放过你的!”吴漠对朝霞使了个眼色,随后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突然陈曦叫道:“我看到过,就是这个背影,那天晚上是你。”
吴漠与朝霞大惊,他故作镇定回过头骂道:“疯子。”与朝霞两人走出这里,两人才同时吁了口气。
“怎么办?她认出来了。”朝霞做贼心虚。
“她是否己经有所察觉?正所谓‘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吴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那份坦然自若。
“骗子!”朝霞低声呢喃,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骗人者终将自食恶果,你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不得不重新评估你这个人。”
“不过是心理素质过硬罢了。”吴漠淡淡地说道,随即话锋一转,“但我爱你,这是真的。”
朝霞一怔:“知道,回去先把你老婆哄好,我们的事再说。”
回家后,白芷果然如吴漠预想的那样,两行热泪往下流:“吴漠,我知道你外面有女人,为什么?”
“是我对不起你。”吴漠轻抚着她的背,温柔而愧疚地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是谁?”白芷看着吴漠。
“是孙朝霞。”吴漠笑道。
“别开这种玩笑,到底是谁?”白芷幽怨中带着一丝急切地看着他。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吴漠含糊其词,试图逃避。
“我一定要知道。”白芷倔强地看着吴漠。
“秋分语。”吴漠犹豫着说出了这个名字,不知道秋分语知道后会不会找他拼命。
“我早该想到的,你们一个英雄救美,一个以身相许,好个郎情妾意。”白芷眼中蕴着泪水竟然接受了他的话。
“我与她,己是过眼云烟,你愿信否?”吴漠诚恳地说道。
“或许是我错了,以后我会多腾出时间来陪你。”白芷忽然变得温柔起来,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分,不再步步紧逼。
她是个理智的人,妄图以柔情留住吴漠的心,真是可爱,拍着白芷的背,吴漠柔声道:“以后不会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好不好?”
“嗯……”白芷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悄然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忧伤,如同晨雾般朦胧。
“乖,今晚我会好好陪着你,让你不再孤单。”吴漠温柔地哄着她。
“嗯……”白芷依旧茫然地坐在沙发上,仿佛陷入了沉思。
此刻,若白芷的母亲突然出现,吴漠无疑将面临一场风暴。但幸运的是,白芷并未继承母亲的火暴脾气,拥有这样一个通情达理的白芷,对吴漠而言,无疑是莫大的幸运。
门铃响来,吴漠轻触监控屏幕,映入眼帘的是施立可的身影。他心中暗自揣测,此人定是为了陈曦之事而来。看来,为了这个让他头疼不己的外甥女,施立可真是费了不少心力。
“坐。”吴漠指了指沙发,此时他是胜利者,而施立可在他眼中则是可怜虫,在省城这么吃得开,想不到会被吴漠控制在手上。
“对不起。”施立可沉声道。
“又不关你的事,要你说对不起干什么。”吴漠对事不对人。
“毕竟,她是我的外甥女,妹妹对她己是毫无办法,若我再不出面,又有谁能真正引导她走上正道呢?”施立可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长辈的无奈与责任。
吴漠看了白芷一眼:“你到楼上去。”
“哦。”白芷神色复杂地看了他跟施立可一眼,乖乖地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