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一愣,那未尽的话语瞬间消散在唇齿之间。
他的手掌滚烫,顺着她纤细的腰线缓缓游移,那细腻如丝缎般的触感,似一把火,撩拨得他心中的欲念如汹涌的浪涛,愈发澎湃汹涌。指尖悄然来到她的后背,轻轻挑开盘扣。衣料如花瓣般无声滑落,露出她雪白的肩颈,在这昏黄的灯光下,如月光下的白玉般,散发着的光泽。他微微低头,唇瓣贴上她的锁骨,轻轻一吮,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甜美的果实。
“谢昀…”她轻唤,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意。
首至在她锁骨处留下暧昧的印记,谢昀才松开。他缓缓抬眸,看向她,眼底欲色如翻涌的深海,炽热而浓烈:“嗯?”
郑婉清脸颊绯红如熟透的苹果,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耳根,指尖微微颤抖着轻轻抚上他的脸,那细腻的触感让她心中一阵慌乱,轻声道:“... 关灯。”
谢昀随即低笑出声。“好,” 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诱哄,回应着她的羞涩与期待。
他抬手将床头的盏灯熄灭,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唯有月光透过窗户,洒下淡淡的银辉。
他将郑婉清压在身下,紧握着她的手,十指交缠。吻再次落下,如春雨般温柔而热烈,手掌抚过她的腰肢,解开了她最后的束缚。两人肌肤相贴的瞬间,两人皆是一颤,仿佛电流瞬间传遍全身,激起层层涟漪。
谢昀低头,唇瓣贴上她的耳垂,带着无尽的深情与渴望:“婉清,看着我。”
黑暗的房屋内,月光洒在两人相拥的旖旎身影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衣。郑婉清缓缓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眼,那眼中燃烧的火焰让她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他低声道,“唤我渝民。”
“渝民...”这声轻唤带着无尽的深情与羞涩,瞬间点燃了谢昀心中那团炽热的火焰,使他的动作愈发热烈。
疼痛突如其来,郑婉清不禁蹙眉,指尖下意识地陷入他的肩胛。谢昀立刻停下,汗珠从额角滴落在她的锁骨上,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像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欲望。
“疼?” 他低声问,嗓音里带着几分压抑。
郑婉清轻轻摇头,眼中还噙着泪花:“… 继续。”
谢昀低头亲吻她的唇,身下的动作缓而沉。首到她逐渐适应并开始回应他,他才彻底失控,双手掐着她的腰肢,留下一道道浅浅的指痕。
郑婉清仰颈承受,恍惚间看到他染欲的眉眼,真真是一头凶兽。在这激情的浪潮中,两人仿佛融为一体,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与呼吸。
春色渐消,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温馨而宁静的气息。谢昀轻轻打湿帕子,动作轻柔得不像话,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郑婉清困倦地蜷在他怀里,听着他心跳如雷,感受着他的呵护。
“还疼么?”他温柔地吻她发顶,声音里满是关切。
郑婉清抬起手,想要触碰他腹间的疤,却被他轻轻捉住手腕,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别招我。”
谢昀低声道:“睡吧。”
两人相拥而眠,在这静谧的夜晚,享受着彼此的温暖与爱意。
*
当晨光落在雕花大床上,谢昀正看着臂弯里的郑婉清,怀中人正蜷缩的脊背贴在他胸膛上,她的青丝散落他满臂,痒丝丝的。他撩开那缕黏在她后颈的发丝绕在指尖把玩,支肘凝视,目光从她如蝶翼般微微颤动的睫毛,缓缓巡至锁骨下那斑驳的红痕,那都是他昨夜失控时留下的印记。
"嗯…"郑婉清在梦中轻哼,无意识往他怀里钻了钻。
谢昀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伸手想要替她拢好衣襟,指尖却悬在半空。昨夜她带着哭腔喊"渝民"的嗓音忽地撞进耳中,激得他手背青筋一绷,猛地收回手,转而将滑落的锦被轻轻拉至她肩头。
郑婉清睫毛轻颤,身体的酸痛如潮水般袭来,尤其是腰肢,像被千万根针扎着,让她不禁微微皱眉。睡眼朦胧的她,缓缓睁开双眼,对上谢昀近在咫尺的眸子,屋内静谧得只听得见彼此平缓的呼吸声。
她忽觉腿侧被什么灼烫的东西抵住,顿时僵住,"禽兽。"她闷声控诉,下意识地蜷了蜷酸软的腿,昨夜记忆翻涌,脸颊顿时烧得绯红,眼尾飞红地瞪了他一眼。
郑婉清那娇嗔的话语,如一把钩子,勾得谢昀呼吸骤重。晨间特有的冲动如汹涌的暗流,逼得他再也坐不住,猛然从床上坐起,嗓音沙哑得不像话:“我… 先去洗漱。”
他赤足踩过满地狼藉的衣衫,快步走向浴室。浴室很快漫起氤氲水雾,淅淅沥沥的水声夹杂着几声压抑的闷哼传来。
郑婉清轻哼了一声,略带娇憨,随后又经不住困意的侵袭,很快又沉入梦乡。首到脚踝突然被一只带着水汽的手掌握住,她条件反射地抬腿就踹。结实紧致的肌肉触感从足底传来,还带着未擦干的水珠。
她这才完全清醒,对上谢昀含着笑意的眼眸,他按住她脚踝:"别动。"沾了药油的掌心,沿着她小腿肚缓缓上推,"军中医官教的手法,活络经脉。"
他的指节带着薄茧,力道精准地揉开淤塞的肌理。郑婉清咬唇忍住呻吟,却在按到腰窝时突然弓身:"疼…"
话音未落,郑婉清整个人被谢昀打横抱起,将她侧坐到他的腿上。
"当年在保定军校,"谢昀下颌抵着她发顶,手却规矩地继续按摩,"这手法救过不少拉练抽筋的愣头青。"
按摩结束后,谢昀将药酒搁在檀木案几上,转身时,他背上三道猩红的抓痕赫然盘踞在肩胛处,衬着蜜色肌理格外扎眼。
"别动。"郑婉清喊住正要披衣的谢昀,她急急指向那包铜角的柚木叠柜,"屉子里有个青瓷瓶。"
谢昀剑眉微蹙,却仍依言取来。她接过描金缠枝的瓷瓶,指尖刚沾了琥珀色药膏便命令道:"转身。"
手腕突然被炙热掌心扣住,他低笑时随着胸腔的震动震落了发梢水珠:"小伤而己。"
"会留疤的。"她执拗地挣开,药膏在指腹融成晶莹的蜜色,谢昀看到她抿紧的唇线,到底是乖顺地坐回床沿。
药膏触到伤口的瞬间,他肩胛微不可察地一颤。郑婉清立刻放轻力道:"疼么?"指尖沿着伤痕游走,想起昨夜自己如何在这副身躯上失控地留下印记,耳尖顿时烧起来。
"被小猫抓了。"谢昀侧首,喉结在她视线里滚动,"还是只会咬人的奶猫。”
郑婉清羞恼,故意用指甲轻刮他未伤的右肩:"那猫儿定是恨极了你。"
她的指尖抚过一道陈年疤痕,眼眶骤热,俯身将唇贴在他肩头:"以后…不许再添伤了。"舌尖尝到药膏的清苦,混着他肌肤上未散的松木香。
“可以跟我说说你腰腹上的那道长疤吗?”郑婉清靠在他的肩上轻声询问道。
谢昀沉默良久,目光变得深邃而悠远,他将她往怀里拢了拢,深吸一口气,记忆如潮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