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江心妍大声的说道:“他昨天晚上来家里偷东西了。”
“你看见了?”顾清风反问一句。
江心妍反而闭上了嘴巴。
她不能承认,因为承认了,她就是同谋。
可如果不说话,顾清风的反驳,她又没有办法否认。
肖时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昨天的东西都是被他拿走的,秦老的东西他没拿。
肖时衍虽然也不太喜欢秦老的行事作风,但对方没有对不起他,他也就没有拿对方的东西。
但肖时衍把秦老的东西挪到了江心妍的房间,还藏的比较严实。
这个信息要是透露出去,江心妍恐怕就要承认大晚上的,她和肖时衍在一个房间里了。
这个时候的风气是比较保守的,这种消息传出去,她就只有嫁给肖时衍一条路了。
且两个人也成为了合谋,她也一样跑不掉。
此时的江心妍恐怕是非常的焦急,她的眼睛频频的看向肖时衍,甚至还带着点委屈了。
“以前你那么舔,我还觉得你烦。可是,你怎么突然不舔了?快帮我顶下来啊,要不然,你别想我给你一个眼神。”
肖时衍看懂了江心妍的眼神的含义,他没有打算要帮对方顶罪。
要不然昨天晚上岂不是多此一举?
他又不是舔狗,绝对不做。
江心妍又不是什么西千年一出的美女,也就普通女孩好看一些,八十分吧。
但她会打扮,加上她伪装出来的性格,得到了原身的喜欢。
主要还是原身从小被抱错,被虐待,缺爱。
否则,你看看顾思成怎么不舔江心妍?
江心妍等了半天,眼睛都要瘸了,肖时衍居然没反应?
这人,怎么这么恶毒?
你就不能和以前一样?
顾清风咳嗽一声,他又不瞎,怎么会看不出来?
如今肖时衍倒是好像真的清醒了,他当然不能让江心妍牵着肖时衍的鼻子走,他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秦老,家里丢了多少钱?”
秦老有些尴尬,他其实没有打算闹到外面来。
他只是觉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陈大菊和江心妍就不适合留下了。
结果话还刚说出来,江心妍就哭了起来,好像她被侵犯了一样。
然后她就看到了外面的肖时衍,江心妍眼前一亮,就跑了出来。
结果就家丑外扬了。
肖时衍大概看穿了秦老的意思,他没有看上陈大菊。
估计是觉得保姆照顾不够尽心,所以画了个大饼给陈大菊,让陈大菊觉得或许能嫁给秦老,成为秦老的枕边人。
这也是江心妍一首想要的,所以催促着陈大菊。
陈大菊估计也不想当保姆,想要当干部夫人,所以一首自荐枕席。
秦老顺势就收下,想着陈大菊有这心思,就会更用心。
事实上,陈大菊也确实存了这个心思,所以对秦老非常的用心。
但秦老可以画饼,但绝对不会实现。
除非秦老不要儿女了。
但秦老发现,陈大菊和江心妍母女手脚可能不太干净,那就不能留下这两人了。
他的财产肯定是要留给自己的儿女的,要不然,他怎么会只画饼,不履行呢?
顾清风的问题,秦老不好回答,这会首击他不想回答的问题。
顾清风只好看向勤务员,勤务员也不想回答,领导家里的事情,他不好开口。
何况,那个事情,他还说不出口。
勤务员转头看了一眼秦老,秦老想了想,转过头,当做没看到。
这个意思是,他不说,也不拦着。
勤务员这才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东西都还在。不过今天早上起来,秦老就发现房间里的东西不见了,找了很久,才在江小姐的房间里找到了。”
勤务员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并没有说明,其实秦老在发现东西不见了,就叫他进去帮忙寻找痕迹了。
然后,勤务员找到了一点痕迹,一路找到了江心妍的房间外面。
当时江心妍死活不肯让勤务员和秦老进去寻找,陈大菊还说什么:“我家心妍是女孩子,你们两个进去,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最后还是秦老丢了钱,不愿意放弃,强行让勤务员进去查看了一番,才找到了丢的东西。
藏的还挺严实的。
顾清风明显看出了什么,追问道:“你们进去,就发现东西都在房间里摆着?”
“这?”
勤务员不敢说,毕竟这个事情事关江心妍的名声。
且说出来……
旁边一位大神冷笑说道:“肯定不是就摆在那房间里吧?肯定是在房间里藏了很多地方,甚至藏的很隐秘吧?要不然,陈大菊肯定会说,是错拿了。”
顾清风一愣,问道:“季大嫂,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季大嫂瘪瘪嘴,说道:“这个事情,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之前就发生了好几次,我就在隔壁听着了。要不然,你以为秦老为什么一定要赶她们母女离开?这手脚不干净,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什么?
周围的人都是纷纷看了过来,叽叽喳喳的评论着。
“不是的,我没有。”江心妍大声的喊道。
一个大婶拉着江心妍的布拉吉说道:“没有?那你这布拉吉怎么来的?你别告诉我,你妈做保姆,还能给你买布拉吉,这裙子可不便宜,好像是沪市来的,一件我记得百货大厦就有卖的,要120呢。”
“就是,我记得江心妍还不止这一件,加起来,岂不是好几百?”
“我看不止吧?估计得上千呢。江心妍,你倒是说说看,你要是不偷秦老家的钱,你哪来的钱买布拉吉,还买那么多?
我记得你妈还要拿钱给乡下,贴补她娘家,还有你那个不学无术的哥哥。你总不会说,这都是别人给你的吧?这天底下,哪里有那冤大头?”
估计是大家都看不上江心妍,长得和狐媚子一样,整天骚里骚气的,就喜欢勾引这大院的男人。
婶子们为防万一,怕自己的男人和孩子被勾引,所以大家都想要把江心妍给赶走。
顾清风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肖时衍。
据他所知……
肖·冤大头·时衍咳嗽一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婶子,那个冤大头,或许可能是我?”
一群人奇怪的看了过来,江心妍更是眼神明亮,肖时衍果然还是她的舔狗,是她池塘里最欢快,也最不值钱的那条鱼。
快点,帮我顶了这个罪名。
回头,我会去看你的。
顾清风皱眉,不知道肖时衍为何要这么说,难道他又后悔了,还要去做舔狗?
肖时衍咳嗽一声,无视了大婶们震惊揶揄和恨其不争的眼神,以及秦老那个原来如此的眼神,无视了江心妍和陈大菊那个祈求的眼神。
说道:“事情其实很简单,要说我是冤大头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