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雾气逐渐散去,苏星瑶蜷缩在张淮景怀里,指尖还沾着未干的樱花香薰泡沫。
他低头看她,发现她睫毛上的水珠早己干涸,取而代之的是熟睡中微微颤动的弧度,像两只小憩的蝴蝶。
“小懒虫。有这么累吗?”他轻声笑叹,指尖拂过她泛红的脸颊,换来一声无意识的嘤咛。
吹风机的暖光映在镜面上,他小心翼翼地替她吹干长发,雪松香水混着茉莉发香在空气中漫开。
浴巾裹住她湿漉漉的身体时,他指尖划过她腰侧的蝴蝶纹身,那里的皮肤泛着健康的粉色,像春日里刚绽放的樱花。
她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他立刻放轻动作,将人轻轻抱进怀里。
路过厨房时,他瞥见烤箱里焦黑的松饼,忽然想起她踮脚咬他锁骨时,眼尾泛红的模样,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卧室的床头灯调成了暖黄色,张淮景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真丝被角。
月光透过飘窗斜切进来,落在她无名指的钻戒上,蝴蝶翅膀的碎钻与他项链的银翼交相辉映。
他伸手关掉床头灯,却在黑暗中听见她含糊的呓语:“张淮景……”
“我在。”
他轻声回应,躺到她身边,将人捞进怀里。
她下意识地蹭了蹭他胸口,鼻尖顶着他锁骨的红痕,像只贪暖的小猫。
他低头吻她发顶,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逐渐平稳,掌心覆在她后腰的蝴蝶纹身,那里的温度与他的心跳同频。
窗外,樱花树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将最后一片花瓣吹落在窗台。
屋内,星光投影的蝴蝶星芒仍在天花板上流转,像一场永不落幕的梦境。
张淮景望着黑暗中的剪影,忽然觉得胸腔里满是温热的涨意。
“晚安,我的星星。”他在她耳边低语,指尖顺着她发尾轻轻。
苏星瑶在睡梦中露出微笑,蝴蝶项链的蓝宝石坠子落在他掌心,像一颗跳动的星子。
深夜的月光在床沿织出银边时,张淮景忽然被腰间的重量惊醒。
睁眼便看见苏星瑶不知何时翻了个身,一条腿缠在他腰间,手臂压在他胸口,指尖还攥着他后颈的头发。
他轻笑出声,感受着她无意识的蹭动,鼻尖萦绕的茉莉香里混着沐浴露的甜,像团柔软的云,将他裹进温柔的陷阱。
“小坏蛋。”
他轻声呢喃,试图抽出被压麻的手臂,却换来她更紧的拥抱。
她的脸埋在他颈窝,温热的呼吸喷在锁骨,让昨夜的红痕泛起细微的痒。
他低头看她皱着眉的睡颜,忽然想起白天在珠宝店,她试戒指时耳尖通红的模样。
床头的樱花铃铛被夜风拂响,他伸手关掉投影灯,却在黑暗中听见她含糊的梦呓:“蝴蝶…别走…”
张淮景愣了愣,指尖抚过她无名指的钻戒,“不走。”他将她往怀里拢了拢,掌心覆在她后腰的纹身,“蝴蝶永远跟着星星走。”
话音未落,她忽然转身背对他,却又主动将手塞进他掌心。
凌晨三点,窗外的樱花树终于安静下来。张淮景望着天花板,听着怀中人的轻鼾,忽然觉得这样的失眠无比珍贵。
她的指尖偶尔蜷起,像在抓握什么,他便轻轻将自己的手指递过去,任她攥紧。
想起曾经在片场的无数个夜晚,他也是这样握着她送的蝴蝶吊坠,在异乡的月光中,想象她调试相机的侧影。
“星星,你知不知道…”他对着黑暗开口,吻落在她发旋,“你每动一下,我就想重新认识你一次。”
她无意识地哼了声,指尖蹭过他掌心的薄茧,像在回应。
他忽然轻笑,将脸埋进她发间,雪松与茉莉的气息里,终于有了家的味道。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窗台时,苏星瑶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慢慢睁开眼。
对上他带着青黑的眼底,她愣了愣:“你没睡?”
张淮景挑眉,指尖刮过她鼻尖:“有个小麻烦精在怀里乱扭,怎么睡?”
她耳尖发烫,却在看见他眼底的温柔时,忽然伸手环住他腰:“那补偿你好不好?”
他低笑出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晨光顺着他后背的蝴蝶骨流淌,在她眼底汇成一片温柔的海。
樱花铃铛在床头轻轻摇晃,混着远处的鸟鸣。
片场的青砖地覆着薄霜,张淮景身着玄色铠甲立在点将台前,肩甲上的鎏金蝴蝶在雪光中若隐若现。
导演喊“a”的瞬间,他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眼底的冷冽让群演们下意识屏息。
谁也看不出,三小时前他还在卧室门口,攥着苏星瑶的指尖不肯松开。
“将军,敌军己兵临城下!”
副将的吼声打破寂静。张淮景转身时,铠甲下摆扫过积雪。
“传令下去,”他的声音像淬了冰,剑鞘却在掌心发烫
“今日不退敌,誓不还朝。”
话音未落,远处的威亚忽然晃动,他下意识伸手去扶道具旗。
中场休息时,李姐递来保温杯:“淮景,你家小苏给你装了姜茶。”
蒸汽漫过他眼底的青黑,杯底沉着几颗枸杞,像她昨夜在浴室。
他忽然轻笑,指尖着杯沿的蝴蝶贴纸。
“淮景,来补个妆。”
化妆师举着粉饼靠近,却在看见他锁骨的红痕时愣住。
张淮景挑眉,任由对方用遮瑕膏盖住痕迹,想起今早她咬着唇的模样,耳尖又开始发烫。
化妆师自然是知道张淮景恋爱了,只不过没想到这位大帅哥恋爱起来居然是这个样子。
“下一场,将军负伤回城!”导演的喊声打断思绪。
张淮景卸去肩甲,露出里衣。
躺在道具担架上时,他望着片场假雪飘落的轨迹,忽然想起她的样子,鼻尖似乎又萦绕着显影液与茉莉香的混合气息。
收工己是深夜,保姆车的暖气裹着樱花香扑面而来。
苏星瑶蜷在后座,膝上放着他的外套。
“累吗?”她抬头看他,眼尾还沾着未卸的眼影,像揉碎的星子。
张淮景没说话,首接俯身吻她,尝到她唇角的唇膏,是他今早替她涂的那支。
戏服上的银蝶蹭过她手背,与她腕间的蝴蝶手链相撞,发出细碎的响。
“以后别熬夜等我。”他哑着嗓子开口,却在看见她眼下的青黑时,将余下的话咽回喉咙。
她轻笑,指了指车载冰箱:“给你做了饭团,里面夹了沙拉酱。”
打开饭盒的瞬间,香气漫开。
车窗外,城市的灯火渐次亮起。
张淮景咬下一口饭团,舌尖的咸甜混着她发间的茉莉香,忽然觉得所有的疲惫都化作了胸腔里的温热。
她靠在他肩头,指尖替他理着戏服的褶皱,忽然开口:“明天我要去敦煌拍星空,可能一周都见不到。”
他愣住,低头看她,“你明天去敦煌,我后天去美国,我们就是异地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