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与暮色在厨房交织成一片暖雾,张淮景听见那声“我爱你”时,指尖解纽扣的动作忽然顿住。
他抬头看她,睫毛上还沾着方才不小心溅到的粥点,却在暖光中亮得像缀了碎钻。
苏星瑶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未当面说过这三个字。
“再说一遍。”他哑着嗓子开口,拇指着她唇角的粥渍,掌心的薄茧擦过她敏感的皮肤。
苏星瑶耳尖发烫,却在他灼灼的目光里,忽然伸手勾住他后颈,将那张令她心动十年的脸拉向自己:“我爱你,张淮景。”
这次换她主动贴上他的唇,尝到他唇角残留的蟹黄鲜香,混着樱花糖的甜,在舌尖绽开一片温柔的海。
烤箱的提示音仍在执着地响着,松饼的焦香逐渐漫过厨房。
张淮景却充耳不闻,只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的心跳声如擂鼓,一下下地撞击着她掌心。
“再说一遍。”
他喘息着分开些许,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蝴蝶项链的蓝宝石坠子落在她锁骨,与那里的红痕交相辉映。
“我爱你。”
她轻声说,尾音被他含进嘴里。
这个吻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带着十年的隐忍与此刻的热烈,像樱花落在雪地里,化出一片的璀璨。
他的指尖穿过她的发丝,停在蝴蝶发夹的位置,那里藏着他送的碎钻耳钉,而她的手指正纠缠着他的头发,将彼此拽得更近,近到能听见对方心跳的共振。
松饼在烤箱里渐渐焦黑,却在此时,厨房的微波炉忽然“叮”了一声。
是他早上出门前冻在冰箱的樱花蜜,此刻正冒着热气,在料理台上投下暖黄色的光。
“张淮景,”她在他唇齿间轻笑,指尖点了点他腰腹的蟹黄粥渍,“我们好像把厨房搞砸了。”
他低笑出声,抱着她转身时,围裙带子彻底滑落。
“没关系,”他低头吻她鼻尖,看她耳尖红得像樱花,
“反正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把厨房收拾干净。”
窗外,暮色中的樱花树轻轻摇曳,将一片花瓣吹落在料理台上。
屋内,蒸汽逐渐散去,露出两片交叠的影子,和烤箱里焦黑的松饼。
“下次换我做饭吧。”她伸手替他理好衬衫,却在触到他锁骨的红痕时,忽然踮脚咬住那里。
张淮景发出闷响,指尖掐进她腰侧,却在这时,微波炉的樱花蜜忽然沸腾,“噗”地溅出玻璃罐。
两人愣了愣,忽然同时笑出声,在弥漫的甜香中,他轻轻抵住她的额头:“好,我女朋友想做什么,都可以。”
暮色渐浓,厨房的狼狈与甜蜜一同发酵。
张淮景忽然弯腰将她抱起,苏星瑶惊呼一声勾住他脖颈,腰间的蝴蝶纹身擦过他掌心,惹得他喉结滚动。
“先洗澡。”他声音沙哑,指尖捏了捏她腰侧,“满身的蟹黄味,要变成小馋猫了。”
她想反驳,却在看见他眼底的暗潮时,忽然将脸埋进他颈窝,闻见雪松香水混着粥香的奇妙气息。
浴室的雾气很快漫开,他将她放在洗手台边,替她解开衬衫纽扣的手指却忽然顿住。
锁骨处的蝴蝶印记被蓝宝石吊坠衬得愈发清晰,像一片落在雪地上的樱花。“一起洗。”
他轻声开口,额头抵着她的,热水顺着花洒落下的声音里,听见彼此加速的心跳。
苏星瑶望着他的睫毛,忽然伸手替他解开领带,真丝材质滑落在地,与她的衬衫缠在一起。
水温适宜的水流中,他的吻落在她肩头,蝴蝶项链的链条被水打湿,贴在皮肤上泛起凉意。
苏星瑶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漫过每一寸肌肤,在腰侧的纹身处轻轻打圈,忽然轻笑出声:“不是说只是洗澡?”
张淮景挑眉,指尖划过她唇畔:“帮你洗干净蝴蝶翅膀上的糖霜,不行吗?”
泡沫混着樱花香薰的味道漫开,他的头发被水洇湿,贴在额角,露出清晰的蝴蝶骨线条。
苏星瑶伸手抚过那里,感受到他在她掌心轻轻颤抖,忽然踮脚咬住他耳垂:“那影帝先生,需要我帮你洗后背吗?”
话音未落,便被他抵在瓷砖上,水流顺着他后背滑落在她掌心,像一片温柔的月光。
“星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喘息着分开些许,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苏星瑶望着他眼底跳动的烛光,那是她偷偷放在浴缸边的樱花香薰蜡烛,忽然轻笑出声,指尖顺着他腰线滑向身后:“不反悔。”
她在他耳边低语,“反正厨房都搞砸了,浴室也可以乱一点。”
花洒的水忽然变凉,张淮景伸手调水温的间隙,苏星瑶看见他无名指的钻戒在水汽中闪烁。
蝴蝶翅膀的碎钻映着烛光,与她项链的蓝宝石遥遥相望,像两个终于相遇的灵魂,在这场迟来的暴雨中,绽放出最璀璨的光。
“张淮景,”她轻声唤他,在水流重新变暖的瞬间,将自己更深地埋进他怀里,“我爱你。”
这句话被水流打散,却在他咬住她唇角时,化作最甜的蜜。
浴缸边的樱花蜡烛轻轻摇晃,将两片交叠的影子投在雾气朦胧的玻璃上,像两只振翅的蝴蝶,在属于他们的星夜里,翩翩起舞。
浴室的狼狈与甜蜜终将被烘干,但有些东西,却在这场水中的拥抱里,悄然生根发芽,长成永不凋谢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