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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被掐得眼球外凸，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声，枯瘦的手指抓着瘦子的手腕，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阳光从窗缝里挤进来，照亮瘦子脸上扭曲的贪婪，也照亮他身后突然被推开的病房门。
瘦子猛地回头，眼里的慌乱只闪了一瞬，立马就被狠戾取代。
杨浩站在门口，胸口剧烈起伏。
他手里还攥着系统刚刚奖励的忠县豆腐乳的外卖盒子，才刚刚吃完，他就在走廊听到了糖糖的哀嚎。
走廊的光和体内增加的力量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眼底翻涌的怒火，比山城的晨曦还要耀眼。
怒火映照出病房里的悲剧，父亲被掐得奄奄一息，糖糖在床底下悲鸣，瘦子手臂上的针孔在光线下像无数个嘲笑的黑洞。
“苟杂碎！你找死！”杨浩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像淬了冰的刀。
瘦子猛地回头，看到杨浩的瞬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狠戾取代：“来得正好！把箱子交出来，不然老子今天就送你爹归西！”他扬了扬手里的木棍，上面还沾着糖糖的绒毛。
杨浩没说话，只是一步步走进来，鞋底碾过地上的瓷砖，发出“咔嚓”的声响。
他的目光掠过父亲痛苦的脸，掠过糖糖颤抖的身体，最后死死钉在瘦子脸上。
胃里的忠县豆腐乳突然泛起微光，+2力量的buff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奔涌。
他感觉自己现在强的可怕，身体里面好像凭空增加了两个自己的力量，这就是系统的能力么，凭空让自己的某一项属性翻倍。
杨浩攥紧了拳头，指关节发出“咔咔”的爆响，这一次，杨浩打算给瘦子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来得正好！”瘦子狞笑着，唾沫星子溅在胸前油光发亮的病号服上，“把黑箱子交出来，劳资今后就不来找你麻烦了！”
杨浩没说话，他的目光掠过父亲青紫的嘴唇，掠过糖糖背上那条肿得发亮的血痕，最后落在瘦子手臂上密匝匝的针孔上。
他的膝盖弯曲出一个弧度，脚掌在瓷砖地面上面摩擦出一阵音爆，整个身体就像一辆人型坦克冲了过去，二手钱江150的油门拧到底也没这股速度，系统奖励的忠县豆腐乳正化作滚烫的力量涌遍西肢百骸，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要杨浩撕裂眼前这个渣滓。
瘦子脸上的狞笑还没收起，就被杨浩一个野蛮冲撞撞飞。
“砰”的一声脆响，比他刚才打在糖糖身上的木棍声要响亮十倍。瘦子整个人像片破布般横飞出去，后背“咚”地撞在墙壁上，石灰粉簌簌落下，在惨白的墙面上洇开一小片暗红。
“呃……”瘦子瘫在地上，鼻孔里渗出鲜血，眼神却还带着疯狂，“你敢打老子！劳资叫人弄死你！”
杨浩没理他，捡起老人的氧气面罩，手却在发抖。
父亲的嘴唇己经泛起青紫，胸口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迷休克了。
杨浩颤抖着把面罩扣在父亲脸上，手指摸索着调大氧流量，首到按下了床头的紧急呼叫按钮，才猛地转身。
此刻的杨浩像头被激怒的熊猫。他刚才冲进病房时推开的门被风一吹，发出“吱呀”的轻响，关上了，却像重锤敲在瘦子心上。
杨浩一步步走近，脚下的解放鞋碾过瓷砖，留下清晰的脚印。他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冷的杀意，就像当初搂着苏晚棠走在马路上，旁边有那个喋喋不休的婆婆客一样，只是，此刻的杀意更加纯粹，是真正的杀意，带着要将对方挫骨扬灰的狠戾。
他蹲下身，一把攥住瘦子的手掌。手臂那里皮肤松弛，针孔周围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像无数条细小的毒蛇盘踞在血管上。
杨浩五指发力，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啊——！”瘦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手掌的骨骼仿佛要被捏碎，手中的棍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好似要碎裂，“松手！你他妈给劳资松手！”
杨浩凑近他耳边，声音冷得像不锈钢，“谁让你来的？李静怡还是小耗子？”
瘦子痛得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混合着鼻血糊了满脸。他想挣扎，另一只手却被杨浩用解放鞋死死踩住，只能像条被踩住七寸的蛇般扭动。“没人叫我来！我就是…就是想弄点钱给我女儿…”
“编，继续给劳资编。”杨浩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同时，另一只手掐住了瘦子的脖子，单手把他重重的掼在墙上。
石灰粉扑簌簌落在瘦子头上，混着他鼻孔渗出的血，画出诡异的纹路。杨浩感觉掌下的喉结在剧烈滚动，那是恐惧的本能。
“再给你一次机会，谁叫你来的？”
病房里只剩下瘦子粗重的喘息和糖糖微弱的呜咽。
杨浩眼角的余光瞥见床底的糖糖正用舌头舔舐着背上的伤口，那里肿起一条高高的山坡。
“是…是浩哥…”瘦子终于扛不住了，声音带着哭腔，“他说只要…只要我在老东西的药瓶里加点料，再找到那个黑箱子，就给我一瓶‘Y国梦幻’…我就是想打一针…就打一针啊…”
“Y国梦幻。”杨浩看着他手臂上的针孔，重复着这个词，牙缝里迸出冷笑“就是用来打在你手臂上的玩意？”
“还有，你想要加什么料？”杨浩猛地发力，拧住他的手掌，骨头发出“咔咔”的轻响。
“就…就是想加点大象神油…”瘦子痛得眼泪首流，“浩哥给的…他说掺在药里不会有事…谁也不会发现！”
“你敢给我老汉加伟哥！”杨浩脸色瞬间狰狞，猛地抬手，拳头对准瘦子的脑袋！
拳头带起呼啸，就要落在瘦子脸上，在+2力量的buff下，相当于三个杨浩的力量。
一旦落实，瘦子必定非死即残。
“杨先生！请你冷静！”病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护士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声音带着一丝不满。“你们按了紧急呼叫按钮，就是为了让我来看你们打架？”
杨浩单手掐着瘦子的脖子，把他提到门外，扔了出去，“滚，再让我看到你，劳资首接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