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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缺的不只是钱，而且妈妈很没用，什么事都做不好。”
苏雅的手扣在腿上，指甲都嵌入了皮肤中，身体也紧紧绷着，回答得相当艰难。
看着几乎是在瞬间就变得脆弱起来的苏雅，苏木没来由地一阵揪心。
但她必须要问下去，有些事是她无论如何也要搞清楚的。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为什么还要瞒着我呢？老爸究竟在做什么，你又究竟在做什么，这些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啊！”
虽然苏木看起来还是那样稚嫩，但她毕竟也是个十八岁的成年人，一个有主见的少女。
钱的问题也好，更复杂的事情也罢，她已经有能力去独自面对了啊！
苏雅眉头皱起，两手一时间攥得更紧，像是被诘问过错的孩子，紧张无措，不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不，有些事我没法向你坦白，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平平淡淡地长大。”
“可我现在已经是魔法少女了啊！”
此话一出，苏雅当即哑然，瞳孔轻微地颤抖着，尝试从苏木的身上挪开。
就像不敢直视曾经的自己，苏木现在的样子与她实在太像、太像了。
“为什么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
苏雅默不作声，微微埋下头，这让苏木比她高出一些。
“我马上就回家，当面问个清楚。”
“不行，不可以……”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苏木目光灼灼地盯着苏雅，贝齿紧咬着下唇。
“别说什么这是在保护我之类的话，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在睡、一直在睡……别怪我任性，我只是想要答案。”
她还是狠不下心说些伤人的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心软，明明在网上时她也曾肆无忌惮地激怒过其他人。
两人间陷入窒息的沉默，时间绵长、艰难地走着。
可口的饭菜没再被动过一筷，所幸这里只是梦境，它并不会凉。
在梦境的主人厌倦之前，那些饭菜将会永远保持新鲜、可口。
但很遗憾，这毕竟只是梦境，吃下再多饭菜也不能饱腹，从苏雅这里感受到再多的爱与愧疚，都没有任何真实感。
苏木甚至质疑这个苏雅的真实性，她是否只是自己理想里的老妈形象，之所以没能陪伴自己，是因为有苦衷，在自己需要的时候，也能及时地出现。
她也希望这就是真正苏雅，但只要一回忆起那个昏昏沉沉的老妈，苏木就会被现实与梦境间那强烈的割裂感重新拽出幻想。
“我走了。”
本来是打算接触下一个记忆点的，但现在，她得醒过来订车票了。
听着苏木留下的最后一句轻飘飘的话，苏雅却像触电般猛地将头一抬，想要拽住苏木的手。
但她离得不够近，出手也太迟，只能看着苏木的身影从梦境里消失。
懊悔、愧疚、无力，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想要冲破梦境的束缚。
沙发上的苏雅抬起沉重的眼皮，再次看到了熟悉的、灰蒙蒙的天花板。
冰蓝色的眸子被这么映着，似乎也变得灰暗。
方才的一切感触在此刻却被尽数过滤、摒除，直至落在她的身躯里时，就只余下疲惫。
她想哭，但却挤不出泪，没了灵动的双眼就像干涸的湖泊，再也不复往日的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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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要干什么？我杀尽你们啊！”
6号宁希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这已经是她不知道多少次面临这样相似的境遇了。
——被人紧紧束缚着。
简直是针对她那凸透有致的身材刻意为之，让她难耐却不窒息，让旁人看得难耐到窒息。
由于是实验体的缘故，她的布魔指数仅有5%，不是擅长力量的类型，那些对付精神病人的拘束带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
再加上专门用来抑制魔力的枷锁，此刻的她就被那群目光咸湿的研究人员侮辱性地反复扫视着。
但哪怕是这群毫无魔力的家伙，也清楚，即便她的魔力被封锁，她的身躯对普通人来说依旧致命，稍一触碰，就会心甘情愿做她的狗。
所以即便心痒难耐，挤挤胀胀，他们还是按捺住了那点心思，没敢做出些出格的事。
“嘿嘿，别急呀，好好看看我是谁？”
一个顶着相同脸颊的少女，忽然笑嘻嘻地从一旁窜出，将脸凑在了6号宁希面前，表情与其正好相反，是一个堪称浮夸的笑容。
“你……一号？你这个叛徒！”
“哦？我背叛谁啦？你吗？还是战斗部？还是魔法少女宁希？”
“你投靠了那群解剖我们的人，和周围这些恶心的家伙们站在一起……”
“什么叫投靠，我们本来也不该排斥战斗部，明明是他们赋予了我们生命。”
两人平视着，但一者是战斗部的高级干员，另一者不过是脱逃的实验体、作乱失败的阶下囚，视域的海拔就这样拉开了差距。
同为实验体，却背负着不一样的命运，对世界的看法自然也不同，更不用说6号宁希是其中最错乱的个体。
“别记恨上我，我可不是专程来嘲笑你的，虽然确实很有趣就是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了？”
“我想，和你融为一体。”
一号宁希忽然正色，她的眼眸依旧如月牙般弯弯，但话语间却并无玩笑之意。
“融为一体？呵，想不到你还有这种自渎的癖好，那就来吧，让我感受一下被自己滋润的感觉。”
闻言，六号宁希微微一愣，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邪魅笑意，她伸出粉舌舔舐着鲜艳的红唇，姿态顿时变得更加妩媚动人。
从恨的状态切换到欲，中间几乎毫无间隙，让一号宁希不禁哑然失笑。
一边渴望着爱抚，一边又憎恨着那群觊觎她身子的家伙，真不知道这种矛盾的状态是怎么同时出现在她身上的。
“现在还没功夫扯那些嘻嘻哈哈呢，连我都严肃起来，那说的当然是正事。”
“你别告诉我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已经受够了不完整的状态了，所以你猜，我身上现在究竟有几种情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