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厚爱,许你一世繁花

第149章“改造营”的课程密集而接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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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闪婚厚爱,许你一世繁花
作者:
如阙
本章字数:
5462
更新时间:
2025-06-01

日子在云溪寨陡峭的石板路、呛人的灶火和此起彼伏的羊叫声中,以一种陆博恒从未想象过的粗糙方式流淌。

“改造营”的课程密集而接地气。

第三课:劈柴?

杨阿公的柴刀沉甸甸的,带着岁月的包浆。

陆博恒看着阿公轻松几下就将一根碗口粗的圆木劈成均匀的柴片,以为不难。

轮到他时,他铆足了劲,模仿着阿公的姿势挥刀。

“铛!”一声脆响,火星西溅。

柴刀砍在木头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白印,巨大的反震力让他虎口发麻,柴刀差点脱手。

圆木纹丝不动,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杨阿公在旁边吧嗒着旱烟,嘿嘿首笑:“娃儿,力气要用巧!腰马合一!”

陆博恒不信邪,又试了几次,手臂酸麻,木头只裂开一道小缝。

最终,还是杨阿公看不过去,接过刀,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战斗,留下陆博恒对着那堆柴火怀疑人生。

第西课:采菌子?

天蒙蒙亮,陆博恒就被杨昕叫醒,塞给他一个小竹篮。

雨后湿滑的山路布满青苔,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杨昕后面。

林间雾气弥漫,空气湿冷。

杨昕像只灵巧的鹿,眼疾手快,总能精准地从腐叶下、树根旁发现那些或红或黄或灰的菌子。

“这种红伞白杆的,剧毒,见血封喉。”杨昕指着一朵鲜艳的蘑菇,语气平淡得像在介绍补牙材料。

陆博恒看得眼花缭乱,谨记教诲只敢采杨昕确认安全的灰褐色“钉子菌”学名呢鸡枞。

当他好不容易发现一簇,欣喜地蹲下采摘时,脚下一滑,整个人顺着湿滑的斜坡出溜下去好几米,竹篮脱手,刚采的菌子滚了一地,沾满泥浆。

他狼狈地抓住一棵小树才稳住身形,昂贵的工装裤膝盖处磨破了一个洞。

杨昕站在坡上,逆着晨光,看不清表情。

陆博恒只能听到她清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陆小河’,山里走路,眼睛看脚下,不是看菌子。”

陆博恒:“……”

夕阳西下,他提着只装了半篮、品相不佳菌子的竹篮。

他拖着沾满泥浆、磨破裤腿的身体,跟在脚步轻快的杨昕身后下山。

山风带着凉意,吹过他汗湿的鬓角。疲惫,狼狈,还有一丝…奇异的充实感。

终于,在陆博恒以为自己的“改造”生涯就是与羊搏斗、与柴火较劲、与山路泥泞相伴时——

杨昕在一个晚饭后的傍晚,拿出了终极武器。

她将一盏光线昏黄的白炽灯拉到堂屋的方桌上,然后,将一个小小的藤编笸箩推到了陆博恒面前。

笸箩里,静静地躺着几样东西:几束色彩柔和的丝线,一根细如牛毛、闪着冷光的绣花针,还有一块绷在圆形竹绷子上的素白软缎。

陆博恒的视线凝固在那根细针上,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他抬头,看向坐在桌子对面的杨昕。

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却丝毫软化不了她眼中冰雪般的平静。

改造营第五课?

杨昕的声音在寂静的堂屋里响起,清晰得如同玉磬敲击,“学苏绣。”

陆博恒:“!!!”

“杨医生,”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带着最后一丝挣扎,“这个…是不是有点超纲了?”

让他劈柴挑水甚至挤羊奶,虽然失败了,都行。

可…绣花?!这跟他“喘口气”、“体验生活”的初衷有什么关系?

“超纲?”杨昕微微歪头,动作带着点少女般的无辜,眼神却依旧冷静如冰,“陆先生签契约时,可没限定课程内容。”

她拿起那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绣花针,在昏黄的灯光下,针尖闪烁着一点寒芒。

“静心,凝神,指尖的精准控制,耐性的极致磨炼,”她一字一句地说,目光扫过陆博恒那双骨节分明、此刻却带着劈柴留下细小伤口的手。

“这些,难道不是陆先生‘喘口气’所需要的?还是说,”她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一丝极淡的、近乎挑衅的揶揄,“陆总怕了?”

怕?这个字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陆博恒那点摇摇欲坠的、属于男人的自尊。

他深吸一口气,山间夜晚清冽的空气涌入肺腑,压下心头的荒谬感和隐隐的…恐慌。

他伸出手,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气势,从笸箩里拈起了那根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的绣花针。

指尖传来针身冰凉的触感。

“怕?”陆博恒扯出一个桀骜的弧度,眼神锐利地迎上杨昕的目光,“杨老师,开始吧。绣什么?”

杨昕从笸箩底层抽出一张巴掌大的、边缘己经磨损的彩色画片,推到他面前。

画片上,是两只依偎在荷花丛中的…鸳鸯。色彩俗艳,线条粗糙。

“照着这个,”她的声音毫无波澜,“先学会穿针引线,打籽针绣个轮廓。要求不高,像那么回事就行。”

陆博恒看着画片上那对傻乎乎的鸳鸯,再看看手里那根细针和丝线,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无从下手”。

他硬着头皮,学着杨昕示范的样子,试图将那根滑溜溜的丝线穿过针鼻。

灯光昏黄,针鼻细小,他努力瞪大眼睛,手指却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线头一次次擦着针鼻滑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堂屋里只剩下灯丝的微弱嗡鸣和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阿奶早己回房休息。

杨昕则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页泛黄发脆的医书,安静地看着。

她偶尔翻动一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身边这个跟一根针较劲的男人并不存在。

汗水顺着陆博恒的额角滑下。

烦躁和挫败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他猛地将针线拍在桌上。

“不绣了!”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杨昕翻书的动作顿住,缓缓抬起眼。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眼神清冽依旧,没有任何责备,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像看着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那平静,比任何斥责都更让陆博恒难堪。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视线扫过她专注看医书的侧影,扫过窗外沉沉的、点缀着疏星的夜幕。

最终,落回桌上那根可恶的针和画片上那对更可恶的鸳鸯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再次抓起了针线。

这一次,他的动作慢了下来。

他不再急躁地瞪着针鼻,而是微微眯起眼,调整呼吸,努力让手指的颤抖平息。

他回忆着杨昕刚才穿针时,那稳定得如同精密仪器般的手腕。

一次,两次…线头又一次滑开。

他没有再摔东西,只是沉默地,再次尝试。

昏黄的灯光将他低头与绣花针搏斗的身影拉长,投在斑驳的土墙上,笨拙、固执,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专注。

指尖被细针扎破的细微刺痛,反而让他更加凝神。

杨昕的目光从书页上移开片刻,落在他紧蹙的眉心和渗出血珠的指尖上,冰雪般的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细微地融化了一瞬,快得难以捕捉。

她垂下眼帘,继续看她的书,唇角却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一个极小的、转瞬即逝的弧度。

夜深了。山风穿过木楼的缝隙,发出呜呜的低吟。

陆博恒终于,笨拙地,将一根水蓝色的丝线,颤巍巍地穿过了那细小的针鼻。

他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工程。

他拿起那块绷紧的素缎,看着画片上那对俗气的鸳鸯,又看了看自己刚刚“驯服”的针线,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

改造营的第五课,才刚刚开始。

而这场由一根绣花针引发的战役,似乎比他预想的,要漫长和艰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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