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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馆的更衣室外，刘雯"恰好"遇到了刚结束加练的王毅辰。
"哟，这不是我们的'护花使者'吗？"刘雯的声音甜得发腻，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王毅辰头也不抬，继续整理自己的球拍包。自从孙萌萌和父亲的合照在网上疯传后，他己经听够了各种阴阳怪气。
"怎么，心情不好啊？"刘雯不依不饶地跟上来，"也是，换谁被戴绿帽子都不会开心。"
王毅辰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动作："让开。"
"哎呀，别这么凶嘛。"刘雯故作体贴，"我就是心疼你，被那种表面清纯背地勾搭的女生骗得团团转..."
"啪！"王毅辰猛地合上球拍包，转身首视刘雯。他的眼神冷得像冰，声音却压得很低："你再说一遍。"
刘雯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扬起笑脸："我说孙萌萌啊，装得一副清高样，结果呢？刚和你炒完CP，转头就傍上富豪..."
"闭嘴。"王毅辰的声音不大，但字字如刀，"嘴巴放干净点。"
更衣室门口己经聚集了几个队员，好奇地观望这场对峙。刘雯见有观众，表演欲更强了："我说错了吗？照片都拍到了！她跟那个老男人..."
"那！是！她……"王毅辰差点就说出了那是她爸，还好及时刹住，最终他改口：“没有证据的话最好不要乱说！”
"都被人拍到了，难道不是证据吗？"刘雯故意提高了声音。
王毅辰深吸一口气，："无知？"说完，他拎起球拍包大步离开，留下刘雯站在原地，脸涨得通红。
走廊拐角处，王毅辰的拳头狠狠砸在墙上。
手机震动起来，是张昊发来的消息：「兄弟，牛逼啊！全队都传疯了，你当众为萌萌怼刘雯！」
王毅辰没回复。他点开微博，#孙萌萌神秘男子#的话题依然高居热搜，评论区乌烟瘴气。他犹豫了一下，切换到小号，在那条最热的爆料微博下留言：「请大家把关注放在赛场上。」
发完他就关掉手机，走向训练馆。下午还有混双训练，他得提前准备。
训练场上，孙萌萌己经在了。她独自练习发球，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完全不受舆论影响。王毅辰站在门口看了会儿，突然注意到她的手腕上多了条护腕，之前是没有的。
"你的手..."王毅辰走过去，指了指她的手腕。
孙萌萌停下动作，下意识拉了拉护腕："没事，预防一下。"
王毅辰皱眉。他太了解孙萌萌了，这种掩饰的小动作意味着手腕确实有问题。是加练过度？还是...
"网上的事..."他犹豫着开口。
"不用理会。"孙萌萌打断他，声音平静，"反正过几天就会有新话题。"
王毅辰胸口一闷。又是这种认命的态度，好像被误解、被辱骂都是理所当然的。
"你不在乎自己被骂，那你爸呢？"他忍不住问，"他被说成包养你的富豪，你也能忍？"
孙萌萌的睫毛颤了颤："我爸...他理解我的选择。"
王毅辰突然感到一阵无力。他想起自己曾经也是随意评判孙萌萌的人之一，那些"关系户"、"拖后腿"的指责，和现在网上的恶意揣测有什么区别？
训练开始后，两人的配合出奇地默契。王毅辰发现孙萌萌虽然手腕不适，但技术动作更加精细，似乎在用技巧弥补力量的不足。而他自己也下意识地调整打法，减少让孙萌萌大范围跑动的战术。
"你们今天配合得不错。"训练结束后，教练满意地点头，"保持这个状态，下周的商业赛没问题。"
王毅辰偷瞄了一眼孙萌萌。她正在擦汗，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察觉到他的目光，孙萌萌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回到更衣室，王毅辰发现自己的储物柜里多了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最新型号的膝盖理疗仪，市场价近万元。盒子里没有纸条，但他知道是谁放的。
王毅辰握着理疗仪，胸口泛起一阵暖流。这就是孙萌萌，被全网辱骂却依然记得他的膝盖旧伤，默默送上昂贵的理疗仪却不留名。
"我连她万分之一的坚强都没有..."王毅辰喃喃自语。
晚上回到宿舍，王毅辰辗转难眠。他拿起手机，点开相册里那张"摸头杀"的照片。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勾勒出一个坚定的表情。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轻声说，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清晨，王毅辰早早来到训练馆，发现孙萌萌己经在加练。她专注地练习反手击球，每个动作都干净利落，丝毫看不出手腕的不适。
王毅辰站在门口看了会儿，然后走过去："需要陪练吗？"
孙萌萌转身，惊讶地看着他："这么早？"
"睡不着。"王毅辰拿起球拍，"来几局？"
两人对练了半小时，期间几乎没说话，但配合默契得像是心有灵犀。训练结束后，王毅辰突然开口："今天下午的记者会，我会澄清。"
孙萌萌强烈反对："不可以，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请你不要那么做……"
王毅辰打断她，"做不到眼睁睁看你被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