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狗

第11章 乌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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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白玉狗
作者:
拾六畫
本章字数:
4244
更新时间:
2025-07-02

“狗碰,你终于醒了!”一个苍老而温暖的声音喊道。

是爷爷,爷爷怎么会在这里?难道······

我努力睁大眼睛,周围变得清晰起来,这熟悉的环境,是我的房间,我环顾西周,周围站满了人。

爷爷、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

我们家族的人都在!

他们的脸上写满关切和紧张,每个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仿佛在期待什么,我感到一丝迷茫和困惑,怎么家族的人都围着我?

我听见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起初是低沉的嗡嗡声,如同远处的蜂群,然后,声音慢慢变大,男女老少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一片嘈杂。

“终于醒了!”这是大伯的声音。

“谢天谢地,感谢主!”这是二伯母的声音。

“吓死我了,弟弟终于没事了!”这是大堂姐林桂华的声音,她是林成功的姐姐。

我为啥强调一下她的声音,不久的将来,就是因为她,我离开了李家堡,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在农村,男丁名字都是按照族谱上的辈份取的,女丁名字随便起,反正都是人家的人。

我是个例外,名字没有按照辈分取,若干年后,林家堡的老人相继去世,也没有人再去续家谱,这些家族的传统、文化背景,都慢慢消失了。

如今,甚至更加注重个性化和创新,人们开始追求独特的名字,希望给孩子一种不同的标识,取名字更注重个体的独特性和自我表达,起名字也成了展示个性的方式。

现在人取名字都是找个大师算算,或者在电脑上查查,也没人去管辈分不辈分了,好听有福气就行。

据说,这是敌特分子消灭以村为单位的团结力量,铲除宗祠,消灭以同姓为核心的情感纽带的一种手段。

“狗碰,你终于醒了,都怪哥,哥不该教你游泳。”林成功痛哭流涕地说。

我这才想起来,我差点淹死!

我想坐起来,发现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林成功想扶我起来,爷爷摆摆手说:“成功,让你弟躺着吧,他刚醒来,要多休息。”

随后,爷爷向众人说:“狗碰,没事了,你们都回吧,这里有我。”

众人说些祝福的话,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类的,也都散去了。

爷爷看着我,心疼地说:“孩子,爷爷有没有告诉你,不要去北河洗澡,你还小,北河的水很深,那里不知道淹死多少人了,你看今天多危险,要不是你成功哥和成仁哥,你非得淹死不可。”

我无助地看着爷爷,没有一点反应,恐惧使我的思维变得迟钝,我差一点就死了,再也见不到爷爷了!

“爷爷!”我艰难地喊一声,眼泪不自觉地流下。

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至亲,我也是他唯一的牵挂,我要是死了,他该多难受。

“好了,狗碰,没事了,都过去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相信狗碰长大了,一定会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爷爷用他那粗糙的手,擦着我的眼泪说。

“爷爷,我有点饿了!”

点滴不停地进入我的身体,我感觉身上有点力气,肚子发出“咕咕”的抗议声。

爷爷看看吊瓶,还有小半瓶,温柔地对我说:“好,大概一刻钟吊瓶就下完了,刚好吊完吃饭,孩子,想吃点什么?”

“番茄鸡蛋面。”

这是在我们农村最流行的面食,番茄鸡蛋加面条,有时候会放上几根豆角。

“好,爷爷这就给你做!”

爷爷起身离去。

我看着爷爷微微弯的背影,如一座坚毅的山一般,承载着岁月的沧桑和对我的爱。

但,岁月并没有饶过他,在他身上留下了太多岁月的痕迹。

我暗暗发誓,等我长大了,飞黄腾达了,一定一定让爷爷过上好日子。

然而,爷爷却没有等到那一天,这也成了我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痛。

爷爷端着一碗热气腾腾上面铺满蛋花的鸡蛋面走进来,放在我床边的桌子上,看看点滴瓶,点滴快下完了。

“孩子,面来了,先冷冷,等下拔了针你吃。”

爷爷边说,边坐在我身边,望着我,爱怜地继续说:“孩子,给爷爷说说,到底咋回事?怎么就溺水了?”

我把当时的情况详细地跟爷爷讲了,爷爷听完一脸诧异,叮嘱我说:“以后,离赵秋兵远一点。”

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是赵秋兵做的。

我点点头,针下完了,爷爷给我拔掉针,扶我坐起来,把面递给我。

我真饿了,端起面,“呲溜呲溜”吃起来。

开学,我九岁,上三年级。

林成功去乡上初中,林成仁、赵秋兵和赵秋锋都是五年级的学生。

我牢牢记住爷爷的话,离赵秋兵远一点,可是赵秋兵总是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跟前,冷不丁来一句“偷鸡贼”或者“淹不死的鬼”。

有时候我真想,再再他裤裆里来一脚,把他另一个蛋蛋也给踢碎。

我忍住了,不能再给爷爷添麻烦了,不能再让爷爷操心。

有时候,你不找麻烦,麻烦却找你。

前面我说过,学习对于我来说,小菜一碟,因此,在林家堡小学,我简首是神一般的存在,语文和数学,都是满分,深受老师喜爱和同学们的羡慕嫉妒恨。

那时候,小学是没有英语的。

与我并列第一的是左村的乌晓兰,一个可爱且美丽的女孩,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皮肤白皙,根本不像农村的孩子。

农村的孩子,多数因为下地干活的原因,被太阳暴晒,皮肤黝黑。

乌晓兰今年十岁,比我大一岁,在一二年级我俩基本没有说过话,都是男孩子跟男孩子玩,女孩子跟女孩子玩。

农村的孩子,对于男孩跟女孩的关系都很敏感,要是没有亲戚关系,男孩和女孩走的近一点,就会偷偷传,谁谁是谁的媳妇,谁谁和谁谁关系好了,谁谁和谁谁手牵手了要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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