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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年8月5日黄昏，柏林盖世太保电波监听站的电子管发出红光。
技术官转动1924年德国产的DR-1型无线电测向仪，指针在47.2MHz频段剧烈摆动。
“长官，夏洛滕堡区有规律的摩尔斯电码。”他指着示波器上的脉冲波形，“发报间隔和1920年法国资助斯巴达克同盟的电台一致。”
海因里希·希姆莱的骷髅戒指叩击测向仪外壳，他在地图上圈出半径500米的区域：“派三组特工携带声波定位器，注意面包房烤箱的干扰频率。”
当第七次发报时，定位器终于锁定信号源——夏洛滕堡区47号面包房的地窖，通风管道里传出微弱的电键声。
PS：DR-1测向仪，1924年德国研发，采用三回路调谐电路。声波定位器，基于1917年炮兵声测技术改良……
1926年8月6日4时17分，柏林夏洛滕堡区的晨雾中飘着黑麦面包香。
京特·舒尔茨上尉的MP18冲锋枪枪口撞在面包房地窖门上，木质门板的裂纹里渗出防腐剂气味。
“出来！”他的靴底碾碎刚印刷的罢工传单，铅字油墨在中呈现马恩河铁锰矿的腥气。
地窖楼梯间的蛛网突然震动，当舒尔茨第三发枪托砸在门锁上时，门轴迸出的火星点燃了堆积的面粉，形成短暂的白色烟幕。
“掩护！”
下士汉斯·米勒立刻抛出催泪弹，玻璃弹体在台阶上滚动时，映出法国特工仓皇移动的影子。
PS：催泪弹当时己经有了……
法国皮埃尔·杜邦掀翻铅字架的瞬间，20磅重的字盘砸穿地板，露出地下三米深的法拉第笼。
法国陆军EM-2型微型电台的指示灯在笼内闪烁，频率调节器上的马赛兵工厂钢印被磨得发亮，这台1922年装备的电台，正发送着被盖世太保DR-1测向仪截获的求救信号。
“德国佬在监听47.2MHz！”杜邦用左轮手枪敲击笼壁，突然，电台发出刺耳的过载声，杜邦扯下天线砸向地板，陶瓷绝缘子碎裂的声响跟1920年斯巴达克同盟最后一次发报时的电流声一般。
地窖深处的铁栅门后，五名法国特工用铅字箱堆成掩体。
“混凝土标号C20！”米勒的液压剪卡在钢筋里，破拆工具的锯齿崩裂，门后浇筑的混凝土里掺着1918年德国战败赔偿的水泥，硬度堪比齐格菲防线。
“该死的！”
曳光弹突然击穿米勒的防毒面具，玻璃碎片划过上尉的脸颊，面具下露出的惊恐眼神。
“掩护！爆破！”米勒扯开背包，掏出包着黑火药的麻布。
当他匍匐前进时，杜邦突然推倒煤油灯，火焰点燃散落的铅字油墨，这种含马恩河矿粉的油墨燃点仅210℃，地窖瞬间被蓝紫色火焰吞噬，米勒的野战夹克在火舌中卷曲。
“门轴是1916年铸铁！”他用牙齿咬断导火索，火星溅在胸前的铁十字勋章上，勋章背面刻着1918年父亲的阵亡日期。
在曳光弹划出的绿色轨迹中，他飞跃燃烧的铅字堆，火药包的麻绳把手勒进掌心。导火索燃烧到最后15厘米时，他终于将火药包塞进铁栅门缝，放松后，突然想起军校教官的话：“爆破手的死亡半径是3.7米。”
“该死的！”
爆炸声响彻地窖时，时间仿佛凝固，1916年的铸铁门轴像巧克力般扭曲，门后的几名法国特工炸成血色云雾，米勒的身体挡在冲击波前，制服布料分解成纤维雨，杜邦的左轮手枪飞出，枪管在空中完成360度旋转。
地窖顶部的面粉袋被爆炸气浪掀起，与火焰混合形成致命的粉尘云。三名法国特工在火海中撕扯衣服，他们制服下的蓝色汗衫印着1914年马恩河战役的部队番号。
“La Marne n'oublie jamais！（马恩河永不遗忘）”一名特工举起燃烧的铅字箱，箱盖弹开时露出1918年法国元帅福煦的照片。
舒尔茨上尉的MP18卡壳了，他看见杜邦将煤油灯砸向弹药箱。
当汽油与火药混合爆炸时，地窖西墙的砖块上浮现出诡异的人脸，那是高温灼烧后形成的铅字熔痕，
爆炸过后，当盖世太保用消防斧劈开焦炭时，发现皮埃尔·杜邦蜷缩在法拉第笼残骸里，左腿骨穿透皮肉支在地上。
审讯室的铸铁暖气片烧到82℃，皮埃尔·杜邦被绑在1914年式野战手术台上。
“1920年你们用同样的油墨伪造了我国政府的债券。”希姆莱转动手摇式审讯椅，皮革绑带发出军靴的摩擦声，“这次连纸张都用的德国的亚麻。”
“哦，顺带说，你们总理办公室刚刚回复你的求援密电说，必要时可牺牲所有特工。”希姆莱用指甲刮过杜邦的军阶章，“没记错的话，你们的殉国勋章还是1916年的款式。”
希姆莱突然播放两段录音：1920年斯巴达克同盟：面包与自由！，当前罢工：还我血汗钱！
“你们连煽动口号的声纹都用旧模板。”希姆莱将DR-1测向仪的频率记录砸在杜邦胸口，“MI6至少会用电子合成声纹，而你们还在找声音相似的德国醉汉。”
当暖气片的温度升到93℃时，杜邦突然嘶吼：“是总理亲自下令！他说德国工业必须回到1918年的水平……”
希姆莱举起EM-2电台的发报记录，翻了翻白眼：“知道为啥会被破解密电么？1920年的电码本，你们还在沿用？”
杜邦一愣，吐血道：“巴黎说......说德国佬看不懂......”
希姆莱将测向仪天线塞进杜邦嘴里：“……”
当希姆莱将审讯记录呈给威廉三世时，王宫地图室的铜钟正敲响1918年停战时刻。
在盖世太保总部的证物室里，EM-2电台的电键仍在颤动，发出断断续续的摩尔斯电码。每一次点划都重复着同一个名字：“总理......总理......”
而电台旁的玻璃罐里，泡着从杜邦牙缝里取出的氰化物胶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