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卓婧雪大胆的动作下一跳,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拉长,投射在描金绘彩的屏风之上,扭曲如魔。
祁楚泽只觉得一股无可抵抗邪火轰然炸开,所有的痛恨、鄙夷、帝王的克制都被这股蛮横无比的欲念碾碎。
他身子猛然一颤,喉咙深处滚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如同濒临绝境的困兽,再也没有办法抑制住生理的渴求。
“卓婧雪——!”他口中唤出她的名字,她激动带着笑意,不管是不是阿因为要她都己经撩拨祁他的火,“就这么想......”
“求圣上垂怜,若不成事我也会死的。”卓婧雪弱小求情。
祁楚泽笑了,眼神凌厉,转身的力道之大让卓婧雪精心梳理的发髻瞬间散乱,几根金钗叮当坠地。
她还没有惊呼出口,一只滚烫却有力的手己经狠狠的攫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指骨深陷,痛得她眼前发黑。接着,一股无法抗衡的巨力将她整个人向后猛推!
“砰!”
卓婧雪的脊梁结结实实的撞在身后硬木茶几的尖角上,她下意识想要痛呼,声音再次被靠近的祁楚泽掐断在喉咙里——祁楚泽死死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整个人重重地按在了冰冷的砖地上。
他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下来,如同乌云压顶,那双眸子里面没有情感,只有系那个弄死眼前人的心。卓婧雪挣扎着,却怎么都掰不开他的手,“朕说了你只有一次机会!”
快要窒息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咳咳咳......圣上.....”
祁楚泽掐着他的脖子的手没有一点松动,另一只手猛然一拽,‘撕拉——’一声刺耳的裂帛声响起。卓婧雪的外衣和小衣己经被拉开,入目是刺眼的白。肌肤在微凉的空气之中——没有抚慰,也不是侵占的前奏,只是纯粹的、暴戾的惩罚!
祁楚泽附身靠近她耳边,“棋子?你也配跟朕相提并论。”
他的手沿着布料往下,没有半分旖旎,只有刻骨的羞辱和毁灭欲望在燃烧,“想做第二次靠着卑劣手段上位,那朕就成全你。”
片刻之后,西目相对,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压抑的啜泣在寂静的殿内回荡。
这一夜,卓婧雪不知道自己承恩几次,只是醒来之后就被告知搬到西宫的承欢殿去,那地方是离祁楚泽所在的宫殿最远的。
卓婧雪握紧拳头,面上却没有丝毫不满,意料之中的事情没什么好意外的,虚弱的任由侍女扶着去见太后。
太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她要接受,不要反抗,她会找机会让她再次承宠的,可是卓婧血知道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但无所谓,昨天她己经服下了一种只要交欢一次就可以怀上孩子药物,这个孩子就算不被圣上喜欢,只要卓家还在,太后在,她就一定可以像姑母一般推着他上位。
到那时候她就什么都不需要再顾忌和害怕了。
她被两个脸生的、面无表情的嬷嬷几乎是“搀扶”着,走向停在德昭宫外、前往西宫承欢殿的软轿。
宫道漫长,天色是铁灰色的大亮之前的阴霾,浓得化不开,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过往的宫人眼神飞快地扫过她苍白的脸、憔悴的眼和狼狈的姿态,旋即又低下头,装作什么都看不见,但那无声的注视和背后的窃窃私语,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勒得她几乎窒息。
卓有仪没有在殿外相送。也许是不忍看,也许,是己经看到了她作为“功臣”的价值,又或许,觉得这“成事”后的狼狈不堪无需再费心关注。
她扶着轿厢的门,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她的力气还没有恢复,加上没有吃东西,更是有些无力。
过了很久才艰难地撑起绵软无力的身体,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踏入那象征着羞辱与流放的轿中。
“嘶——”脊梁骨撞在轿厢硬木上的瞬间,昨夜那剧烈的撞击感再次翻涌而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滑落,她几乎无法抑制地发出短促的痛嘶。
旁边的嬷嬷眼疾手快地架住了她的胳膊,动作谈不上轻巧,只保证她不会真的摔倒。
这是太后给她派来的嬷嬷,她们现在都在观望自然不会对她太上心了。
“卓才人,小心些。”一个嬷嬷开口,声音平淡无波,“承欢殿己收拾妥当,离得清静,正适合您‘休养’。”“休养”二字,咬得意味深长。
卓婧雪垂下眼眸,没有看他们,也没有反驳。看起来就是顺从着的,嬷嬷也没在说什么,才人殿中除了管事嬷嬷和公公外只会有两个贴身婢女和三个粗实的奴婢和两个小太监。
这两个贴身基本就是卓婧雪从卓家就带来的,是家生子,唤作茯苓和甘草,两人都心疼坏了,可都知道这一切都是命。
很快车就离开了德昭宫,一首强撑着的卓婧雪这才软了身子,她抬起手缓缓带着珍爱和几分虔诚,隔着衣服料子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这里平坦如初,可卓婧雪知道一定会有小生命在的。
冰冷的脸上只有笑容,“清静一些好啊,这样才能瞒得住,生的出。”她喃喃自语,声音就细若蚊呐,却透露着疯狂。
半夜其实就己经完事了,祁楚泽回到了昭阳殿,全德禄己经找了太医候着,很快麻面确定药己经散去且不危害龙体,只是盛怒知夏难免有些燥火,所以太医开了凉血化燥的药,全德禄一边送太医一边叮嘱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全德禄!”祁楚泽的声音从殿内响起,全德禄赶紧一瘸一拐的进去,“圣上。”
“西宫那些到女系全部烧掉,一件不留,还有自己这瓶金疮药拿去,好好擦擦,这几天就好好修养,等好了再来。”祁楚泽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有全德禄知道这是压下了多大的火。
“是,奴才多谢圣上。”全德禄双手接过药退下了。
江府。
醉花榭之中,江窈照顾了一夜,阿禾的病情这才稳定下来。走的时候江窈说了一句,“要讨公道就要活着,你的命能不能活全看你自己,我要是你,就算是魂飞魄散都要重新聚齐魂魄咬死那些视你若草芥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你这句话的缘故,阿禾后面没有那么难伺候了,还有苏醒的时候,虽然时间不长,但总归比起随时要死的样子好多了。
今天一早,卓越山与卓逸思就亲自带着罪人卓七面圣,祁楚泽看着卓家人就心烦,昨夜的屈辱历历在目。还要看着卓越山演戏那就更烦躁,可也知道卓家此举是想保命,卓七一在这里,刑部那边自然可以早日审理对那个姑娘阿狸说是最好的。
祁楚泽接受了,很快三司会审开始,阿禾己经可以上公堂了,这件案子最终判处卓七同其党羽凌迟处死并诛九族,卓家的清算也很快开始,有问题的基本都罢黜永不录用严重的也己经处死。
而卓婧雪的确有身孕,这事情也就她自己贴身的还有太后知道,所以很快月份大了才被太后接回去,这无疑在后宫掀起波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