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亲竹马竟然逆天改命成新科状元

第2章 故人难相认

加入书架
书名:
克亲竹马竟然逆天改命成新科状元
作者:
杪烛
本章字数:
5572
更新时间:
2025-07-07

江瑛听完这番纠葛,忽然眸中精光一闪,轻拍折扇道:

“澹惟兄可还记得半年前绮梦阁那场酒宴?

你醉后不是将一块玉佩赏给了头牌罗珠儿?

莫不是...正巧就是令祖母所赐的那块?”

楚朔神色恍惚,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猛地一拍前额,懊悔之情溢于言表:

“该死!竟将这桩糊涂事忘得一干二净!”

楚朔心中懊恼得几欲呕血。

今日他费尽心思邀约江瑛同赴天月楼赏新戏,

将那出《牡丹亭》吹嘘得天上少有、人间绝无,

好说歹说才哄得这位矜贵公子应允赴约。

谁曾想半路竟杀出这么个不知死活的,当街令他颜面扫地。

他面色阴鸷如铁,冷声吩咐楚辞:

“即刻去绮梦阁寻珠儿姑娘,问她可还收着那块玉佩。

若在,多给些黄白之物换回来。”

楚辞不敢怠慢,当即扬鞭策马,绝尘而去。

马蹄声在青石板上踏出一串急促的脆响,

转眼便消失在街角。

江瑛缓步上前,待走得近了,

才惊觉那男子左胸衣襟撕裂处,

赫然横亘着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

方才的激烈挣扎使得尚未痊愈的伤口再度撕裂,

鲜血正汩汩渗出,

将本就污秽不堪的灰褐色衣袍浸染得愈发斑驳。

这般形容枯槁、血迹斑驳的模样,

难怪会被误认为街边乞儿。

此时秋风吹起,依稀露出男子的眼眸。

江瑛心头猛地一颤,恍若惊雷炸响。

尘封多年的记忆如决堤之水奔涌而出。

这双深邃如墨的眼眸,

分明与儿时形影不离的挚友顾昀深如出一辙!

“昀郎!”

江瑛突然伸手攥住那人染血的衣袖,

纤长的手指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像是怕惊扰了一个易碎的梦境:

“可是...昀深哥哥?”

那声呼唤轻若游丝,

却似用尽了全身气力,

尾音里藏着离别多年的思念与痛楚。

那人眼中寒芒乍现,

眸光如淬了冰的刀刃般冷冽:

“公子认错人了。”

声音低沉沙哑,却字字如铁。

楚朔早己按捺不住,翻身跃下骏马,

靴底重重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声响。

他剑眉紧蹙,狐疑地打量着二人:

“阿瑛,你与这厮相识?”

语气中透着几分不悦与警惕。

未等江瑛开口,

那人便从喉间溢出一声冷笑,

那笑声干涩刺耳,

像是砂纸摩擦过粗粝的石面。

他语带讥讽,每个字都裹着锋利的冰碴:

“这位公子乃金尊玉贵的世家子弟,”

说着刻意拖长了尾音,枯瘦的手指攥紧染血的衣襟,

“草民不过是路边任人践踏的烂泥、脚底微不足道的蝼蚁,”

话音未落又猛地咳出一口血沫,

却倔强地用袖口狠狠抹去,

“怎敢高攀与公子相识?!”。

话音未落,他猛地挣开江瑛的手,

力道之大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江瑛自幼被母亲如珠如宝地娇养,

何曾受过这等粗鲁对待?

那人手上力道极重,

顿时在他皓白如玉的手腕上留下一道刺目的淤青,

宛若新雪初霁的洁白画绢上,

被人恶意泼洒的一道浓墨,触目惊心。

江瑛如遭雷击般僵立原地,

胸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钝痛。

那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此刻黯淡无光,

像是被人掐灭了最后一星烛火,

怔怔地望着眼前人离去的背影。

他的昀深哥哥,

怎会用这般冰冷刺骨的眼神看他?

那目光比三九寒天的冰棱还要锋利,

首刺得他心口发疼。

那个会为他摘星揽月的昀郎,

那个总把最好吃的蜜饯留给他的少年,

又怎会对他露出如此狠绝的神情?

仿佛他们之间横亘着的不是多年的光阴,

而是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血河。

江瑛心中笃定如磐石,

他的昀郎绝不会用这般冷漠疏离的态度待他。

他低头细看那人的手掌,

宽厚粗糙如老树皮般皲裂,

骨节嶙峋似寒冬枯竹节节凸起,

手背上青筋暴起如虬龙盘踞,

指腹上布满厚茧,

分明是常年与刀剑为伴的痕迹。

而记忆中昀郎的手,莹白似雪,

执笔时骨节微凸的弧度都透着文人风骨,

挥毫泼墨时更是行云流水,令人赏心悦目。

不过片刻功夫,楚辞便策马疾驰而归,

马蹄声如骤雨般急促地敲击着青石板。

他利落地翻身下马,

双手恭敬地捧着一个粉缎包裹,

那缎面在暮色中泛着柔和的珠光。

楚朔迫不及待地掀开绸缎,

只见那枚温润如初的羊脂玉佩静静躺在其中。

莹白的玉身在暮色中泛着柔和的光晕,

玉面上雕刻的祥云瑞兽栩栩如生,

正是他遗失多时的传家之宝。

这局面当真令人如坐针毡,

每一息都似在火上煎熬。

楚朔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握着玉佩的掌心一片湿滑,

连呼吸都变得滞重起来。

那玉佩温凉的触感此刻却像块烙铁,

灼得他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

江瑛轻整云纹广袖,神色肃然道:

“澹惟兄,此案既涉冤情,又牵连朝廷命官,

理当即刻呈报大理寺详查。

或可调阅案牍文书,

亦或遣心腹亲赴沧州查证。”

他声音清朗,字字掷地有声。

如此一来,原定共赏新戏的雅集自然要作罢了。

那出《牡丹亭》的戏票还静静躺在楚朔的锦囊里,

烫金的戏名在暗红色锦缎上熠熠生辉,

此刻却成了个无用的摆设。

但要这衣衫褴褛的乞丐登上他楚家的马车,

那是万万不能的。

那绣着金线的锦缎坐垫,

岂是这等腌臜之人可以玷污的?

“澹惟兄,”

江瑛转过脸来,

一双明澈如秋水的眸子含着期待望向楚朔,

眼波流转间似有星辰闪烁,

“此人容貌与我一位故交颇为相似,我看着甚是亲切。

他伤势不轻,可否借贵府马车一用?”

楚朔本就窝着一肚子火,闻言更是怒意暗生,

正欲拽着江瑛离开这是非之地,

却见他纤长的手指己经解开腰间玉带。

月白色金丝绣袍如流水般滑落,

露出内里一袭天青色绸衣。

那清雅的色泽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如竹,

在暮色中宛若一株遗世独立的青竹,格外醒目。

江瑛双手捧着那件月白色绣袍,

衣袂上的金丝暗纹在暮色中流转着柔和的光晕。

他微微前倾身子,将绣袍递到那人面前:

“你换上我的衣裳,便不会弄脏楚公子的车驾了。”

他说这话时神色真挚,

那双澄澈的眸子不含半点轻蔑,

反而盈满真诚的关切,

仿佛眼前之人并非衣衫褴褛的乞丐,

而是与他平起平坐的故交。

“阿瑛,”

楚朔语气酸涩,竟带着几分委屈,

“连我都未曾穿过你的衣裳。”

话音未落,却见那人竟真的接过江瑛的衣袍,

修长的手指在月白色锦缎上轻轻

动作熟稔得仿佛这本就是他的衣裳。

楚朔分明从那人不紧不慢的穿戴中,

感受到一丝刻意的挑衅意味,

每个动作都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

但在江瑛眼中,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那微微颤抖的指尖,

那刻意避开视线的低垂眼睫,

分明是个为洗刷冤屈而不得不暂时放下尊严的可怜人。

他眉宇间不由浮现出一抹怜惜之色,

如同看着一只受伤的孤鹤,

在寒风中勉强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暮色降临,

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赶到长安街的大理寺衙门,

却碰了个硬钉子。

错乱章节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