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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落在小满和小星星并排摆着的小书包上。书包是南初亲手缝的，苎麻布上绣着忍冬藤，藤蔓间藏着两颗小星星——一颗是茉茉用金线绣的，另一颗是时宴用银针勾的。
"妈妈，我的书包比妹妹的大！"小满蹦跳着背上书包，胸前的名牌歪斜着，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时小满"三个字。南初蹲下身替他整理衣领，指尖触到他后颈细密的汗珠，想起昨夜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抱着小枕头问："幼儿园的老师凶不凶？"
小星星安静地坐在小板凳上，任由茉茉给她扎羊角辫。她的书包里装着南初特制的药囊，里头是晒干的忍冬花和雪见愁，香气能安抚情绪。茉茉将最后一根发卡别好，忽然从口袋里摸出颗玻璃星星："这是小雨姐姐寄来的，说能保佑妹妹不哭。"
时宴站在玄关整理领带，目光却一首追着两个孩子。他的西装口袋里装着《育儿宝典》，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的照片——是茉茉第一天上幼儿园时拍的，扎着同样的羊角辫，怀里抱着只兔子玩偶。
"爸爸，你的领带歪了。"小满突然指着时宴的领结。时宴低头一看，发现是茉茉偷偷将他的领带换成了儿童款，上面印满了卡通小星星。他无奈地笑了笑，任由小满踮脚替他整理。
幼儿园门口挤满了家长和孩子。小满紧紧攥着南初的手，小星星则抱着兔子玩偶，将脸埋在南初的裙摆里。茉茉举着手机跟在后面，镜头对准弟弟妹妹："来，笑一个！"
"小满，星星，这边！"班主任李老师挥着手走过来。她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胸前别着朵忍冬花胸针——是南初特意准备的，花香能安抚新入园的孩子。
小满松开南初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妈妈，你会来接我吗？"
"当然会。"南初蹲下身，替他擦去额角的汗珠，"放学时妈妈和姐姐一起来接你们。"
小星星抱着兔子玩偶不肯松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茉茉蹲下来，将玻璃星星塞进她手心："你看，小雨姐姐的星星会保护你。"
教室里摆满了小桌椅，墙上贴着五彩缤纷的卡通画。小满被一架积木吸引，拉着小星星走过去。南初站在窗外，看着两个孩子渐渐融入新环境，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放心吧，孩子们会适应的。"时宴轻轻揽住她的肩。他的西装口袋里，那张泛黄的照片露出一角，照片上的茉茉正对着镜头灿烂地笑。
放学时，小满第一个冲出教室，书包在背后一颠一颠的。他的脸上沾着颜料，手里举着幅画："妈妈，你看！我画了我们全家！"
画纸上，歪歪扭扭的线条勾勒出五个小人。最高的那个戴着歪领带，旁边扎着羊角辫的女孩举着玻璃星星，最小的两个手拉着手，头顶上飘着颗发光的星星。
"妹妹今天没哭。"小满骄傲地宣布，"我把小雨姐姐的星星借给她了。"
小星星牵着李老师的手走出来，兔子玩偶的耳朵上别着朵忍冬花。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着整个星空。
回家的路上，茉茉牵着弟弟妹妹的手，哼着新学的儿歌。夕阳将三个孩子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青石板路上，像是三条蜿蜒的藤蔓，紧紧缠绕在一起。
晚饭时，小满滔滔不绝地讲述幼儿园的趣事。小星星安静地扒着饭，偶尔抬头看看哥哥，眼里闪着崇拜的光。南初将特制的药膳汤盛进碗里，香气弥漫整个餐厅。
"明天还要去幼儿园吗？"睡前，小满抱着小枕头问。
"当然要去。"南初替他掖好被角，"明天妈妈还来接你们。"
小星星己经睡着了，怀里抱着兔子玩偶。玻璃星星放在床头，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茉茉悄悄推开门，将一颗新折的纸星星放在弟弟妹妹枕边。
夜深了，时宴站在儿童房门口，看着熟睡的两个孩子。他的西装口袋里，那张泛黄的照片被月光照得发亮。照片上的茉茉和眼前的小满、小星星重叠在一起，仿佛时光在这一刻静止。
南初轻轻关上门，握住时宴的手。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走廊的墙上，像是两棵紧紧依偎的忍冬藤，守护着树下新生的幼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