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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穗握着卫星电话的手在发抖："张医生，那明月的生父到底是谁？"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是林婉清的未婚夫，叫顾明远。"
林穗感觉一阵晕眩："顾明远？那个肿瘤科专家？"
"是的。"张医生叹了口气，"当年林婉清怀了明月，顾明远却因为家族压力不得不娶了别人。后来他一首在暗中照顾明月。"
林穗想起江砚舟书房里那些病历，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这些年，一首是顾医生在......"
"在为明月治疗。"张医生接过话，"但他始终不敢相认。"
林穗深吸一口气："他现在在哪里？"
"就在瑞士。"张医生说，"他每个月都会去看明月。"
林穗看了眼紧闭的机舱门："张医生，请你马上联系顾医生。告诉他......"她咬了咬唇，"告诉他，他的女儿需要他。"
挂断电话，林穗靠在墙上，感觉双腿发软。乘务员扶住她："林小姐，您还好吗？"
林穗摇摇头："我先生怎么样了？"
"医生还在抢救。"乘务员犹豫了一下，"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
林穗推开机舱门。江砚舟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各种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砚舟......"林穗握住他的手，"你一定要撑住。我己经找到明月的生父了，他就在瑞士......"
江砚舟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林穗俯身靠近，听见他微弱的声音："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
"别说傻话。"林穗的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等你好了，我们再慢慢算账。"
医生突然喊道："心跳在下降！准备电击！"
林穗被请出机舱。她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他......"
就在这时，飞机开始下降。乘务员跑过来："林小姐，我们马上降落了。救护车己经在机场等着。"
林穗看向窗外，瑞士的雪山在阳光下闪耀。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砚舟，一定要撑住......
飞机刚停稳，舱门就被打开。一群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冲上来，将江砚舟转移到救护车上。
林穗想跟上去，却被一位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拦住："林小姐，我是顾明远。"
她愣了一下。眼前的男人眉眼间与明月有几分相似，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愧疚。
"江先生的情况很危险，"顾明远快速说道，"我己经安排好了手术室。但在这之前......"他深吸一口气，"我需要你的同意。"
"同意什么？"
"用明月的骨髓。"顾明远的声音有些发抖，"虽然不完全匹配，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林穗感觉一阵晕眩："可是明月她......"
"她同意了。"顾明远说，"就在刚才，我己经告诉她真相。"
救护车呼啸着驶向医院。林穗坐在车里，握着江砚舟冰凉的手。顾明远一边检查仪器一边说："这些年，我一首在研究排异反应的治疗方案。但没想到......"
"没想到会用在自己女儿身上？"林穗轻声问。
顾明远的手顿了顿："是的。"他的声音哽咽，"我是个懦夫，连认她的勇气都没有。"
医院很快到了。江砚舟被推进手术室，林穗和顾明远等在门外。
突然，走廊尽头传来轮椅的声音。林穗抬头，看见一个年轻女孩被护士推着过来。女孩脸色苍白，但眼神明亮。
"姐姐......"女孩轻声唤道。
林穗的眼泪瞬间落下。她跑过去，跪在轮椅前："明月......"
明月伸手擦去她的眼泪："别哭，我们还要救哥哥呢。"她看向顾明远，"爸爸，开始吧。"
顾明远红着眼睛点头："好，我们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