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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灯亮起，林穗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紧握。顾明远己经换上了手术服，临走前对她说："我们会尽全力的。"
明月躺在另一张病床上，朝林穗露出虚弱的笑容："姐姐，别担心。我和哥哥都会没事的。"
林穗握住她的手："一定要平安出来。"
手术进行了整整六个小时。期间，护士进进出出，每次门开合的声音都让林穗心惊肉跳。
终于，顾明远走了出来。他的手术服上沾着血迹，脸色凝重。
"怎么样？"林穗冲上去。
"手术......"顾明远摘下口罩，"出现了一些并发症。"
林穗感觉一阵晕眩："什么意思？"
"明月的骨髓注入后，江先生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顾明远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们正在全力抢救，但是......"
"但是什么？"
"可能需要二次手术。"顾明远深吸一口气，"用你的骨髓。"
林穗愣住了："我的？可是你不是说......"
"不完全匹配，但比明月的要好一些。"顾明远快速解释，"而且你是成年人，风险会小很多。"
林穗看向手术室的门："那明月......"
"她己经脱离危险了。"顾明远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江先生。"
林穗闭上眼睛。她想起江砚舟在飞机上吐血的样子，想起他虚弱地说"对不起"的样子。
"好。"她睁开眼，"用我的。"
顾明远点点头："我马上安排。"
就在这时，手术室里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声。一个护士冲出来："顾医生，病人心跳骤停！"
顾明远转身就往手术室跑。林穗想跟上去，却被护士拦住："林小姐，您不能进去！"
林穗瘫坐在地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看着手术室的红灯，喃喃自语："砚舟，你一定要撑住......"
手术室的红灯刺眼地亮着。林穗跪在门外，双手合十。她能听见里面传来医生们急促的喊声：
"准备电击！"
"充电200焦耳！"
"clear！"
然后是机器发出的嗡鸣声，和身体被电击的闷响。
林穗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揪紧。每一次电击，都像是打在她心上。
"还是没有心跳！"
"继续心肺复苏！"
"准备肾上腺素！"
顾明远的声音透过手术室的门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砚舟，坚持住！穗穗还在外面等你！"
林穗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她想起江砚舟在飞机上虚弱的样子，想起他说"对不起"时的表情，想起他每次偷偷吃药时颤抖的手。
"砚舟......"她对着手术室的门轻声说，"你答应过要带我去看瑞士的雪的......"
突然，手术室里传来一声长长的"滴——"。
"有心跳了！"
"血压在回升！"
"准备二次手术！"
顾明远推开门，满头大汗："林小姐，我们需要立即进行骨髓移植手术。"
林穗站起身："我可以的。"
"但是......"顾明远犹豫了一下，"手术风险很大。如果失败，你和砚舟都可能......"
"我不在乎。"林穗打断他，"只要能救他，我愿意冒任何风险。"
顾明远深深看了她一眼："好，跟我来。"
在更衣室里，林穗换上手术服。她的手在发抖，但眼神坚定。
"林小姐，"护士轻声说，"这是手术同意书。"
林穗看都没看就签下名字。她躺在手术台上，看着头顶刺眼的手术灯。
"开始麻醉。"顾明远的声音传来。
林穗感觉意识渐渐模糊。在完全失去知觉前，她轻声说："砚舟，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