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舟扶着墙,脸色苍白地看着父亲:"所以,这些年你一首在......"
"在赎罪。"江父的声音充满痛苦,"当年我为了家族利益,逼走了你叔叔。他带着身怀六甲的婉清离开,改名换姓......"
林穗感觉一阵晕眩。她想起书房里那些泛黄的照片,想起明月与顾明远相似的眉眼,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那为什么......"江砚舟的声音有些发抖,"为什么要瞒着我?"
"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江父闭上眼睛,"你的父亲是个为了利益可以牺牲亲情的混蛋。"
走廊里一片寂静。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拉长了三个人的影子。
突然,电梯门打开。顾明远匆匆走出来,看到这一幕愣住了:"哥......"
江父转身,看着多年未见的弟弟,声音哽咽:"明远......"
顾明远快步走过来:"我都听到了。"他看向江砚舟,"砚舟,对不起。这些年,我一首在研究治愈明月的方法,却忽略了你的感受。"
江砚舟靠在墙上,感觉双腿发软。林穗赶紧扶住他:"砚舟......"
"我没事。"江砚舟勉强笑了笑,"只是需要时间消化这些......"
顾明远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其实,我己经找到了治愈的方法。"他看向江父,"哥,这些年你找的配型者,其实是在帮我收集数据。"
江父震惊地看着他:"你是说......"
"是的。"顾明远点头,"通过分析这些数据,我研发出了新的治疗方案。不仅对明月有效,对砚舟也......"
林穗感觉心跳加速:"那砚舟的病......"
"可以完全治愈。"顾明远露出欣慰的笑容,"这都要感谢你们的骨髓移植,给了我关键的实验数据。"
江砚舟看着眼前的两个父亲,突然笑了:"所以,我们这一家子,终于可以团圆了?"
顾明远和江父对视一眼,同时点头:"是的,我们回家了。"
医院的空中花园里,阳光明媚。江父和顾明远坐在长椅上,中间隔着二十多年的时光。
"明远,"江父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些年......"
"哥,别说了。"顾明远拍拍兄长的肩膀,"都过去了。"
江父看着弟弟己经斑白的鬓角,眼中满是愧疚:"当年我不该逼你......"
"你也是为了家族。"顾明远笑了笑,"而且,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成为医生,更不会找到治愈明月的方法。"
江父握紧拳头:"可是明月她......"
"她很好。"顾明远看向不远处,"你看。"
顺着他的目光,江父看见明月正推着轮椅,和林穗有说有笑。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温暖而美好。
"她是个坚强的孩子。"顾明远的眼神温柔,"就像她妈妈一样。"
江父的眼泪终于落下:"婉清她......"
"她走得很安详。"顾明远轻声说,"临终前,她让我一定要照顾好明月。"
江父捂住脸,肩膀微微发抖。顾明远轻轻抱住他:"哥,都过去了。现在我们有了新的开始。"
这时,江砚舟拄着拐杖走过来。他看着相拥的两个父亲,嘴角扬起:"看来我错过了感人的一幕?"
江父赶紧擦掉眼泪,有些尴尬:"砚舟......"
"爸,"江砚舟在两人面前站定,"叔叔,我们回家吧。"
顾明远和江父对视一眼,同时点头:"好,回家。"
林穗推着明月走过来。明月甜甜地笑着:"爸爸,大伯,我们拍张全家福吧!"
阳光正好,樱花纷飞。五个人站在一起,对着镜头露出幸福的笑容。这一刻,所有的误会与伤痛都化作了温暖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