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多 楚翎

第1章 暴雨漂移救爹日记

星海市的暴雨砸在校车顶棚上，像极了当年金三角的子弹雨。

钱一多叼着棒棒糖，单手把着方向盘在积水里画S弯。后座穿貂皮的小胖子正用iwatch打电话："爸！新来的司机比秋名山车神还野！"

挡风玻璃突然映出二十三层烂尾楼顶的人影。钱一多瞳孔骤缩，战术手表震出三短两长——这是当年在湄公河缉毒时用的危险信号。

"小朋友们坐稳喽！"他猛打方向盘，校车在积水中甩出九十度漂移。后排穿JK裙的小萝莉奶声奶气喊："钱叔叔，我的芝士蛋糕要翻啦！"

黄色校车撞开施工围挡时，钱一多瞥见楼顶那人手里的横幅：「还我血汗学区房」。他抄起保温杯砸开车窗，退役特种兵的本能让他在车身擦过楼体的瞬间，单手抓住了跳楼男人的腰带。

"大哥，西千万的学区房配不上你这身七匹狼。"钱一多把人拽进车窗时，校车正擦着燃气管道刮出漫天火星。后视镜里，烂尾楼"晨星学府"的招牌轰然坠落。

惊魂未定的男人哆嗦着掏出湿透的合同："他们用虚拟学区骗了三百家长......"话没说完突然翻起白眼，后颈浮现针孔大小的红点。

"草！麻醉镖？"钱一多猛踩油门，校车在暴雨中蹿成一道黄色闪电。后座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却不是吓的——小学生们正举着电话手表首播："快看！钱叔叔单手开车的样子好像吃鸡里的平底锅战神！"

当校车甩开三辆黑色路虎冲进晨星学校时，钱一多注意到挡风玻璃的裂痕竟拼成了上证指数K线图。他默默把棒棒糖棍插进裂缝，转头露出憨厚笑容："各位少爷小姐，咱们安全课作业就写《暴雨天的一百种死法》怎么样？"

穿香奈儿套装的女教导主任冲上车时，钱一多正用战术匕首给吓尿裤子的小胖子削铅笔。"新来的！你知道这车刮花要赔多少钱吗？"

"要不您扣我工资？"钱一多晃了晃月薪三千二的工资条，"反正扣完我还倒欠学校两百。"突然瞥见主任胸口的翡翠吊坠——那分明是缅甸毒枭最爱的老坑玻璃种。

放学前他溜进维修车间，校车底盘赫然吸附着银灰色定位器。"有点意思。"他顺手把定位器粘在校长养的柯尔鸭肚皮下，哼着歌拐进教师停车场。

夜色中，三辆无牌越野车正包围着辆粉色甲壳虫。钱一多摸出根棒棒糖，突然听见清冷女声："再靠近我就按报警器了。"

月光照亮女人侧脸，钱一多差点咬碎糖果——这不就是今早烂尾楼监控里，那个被三百家长跪拜的"楚老师"？

"美女需要代驾吗？"他晃着车钥匙走过去，"别看我开校车，当年在秋名山......"

话音未落，领头混混的钢管己到面门。钱一多顺势转身，用棒棒糖纸在对方手腕划出血线，抬脚把钢管踢进十米外的垃圾桶。"现在的混混不行啊，钢管里都不灌水泥了？"

突然有寒光闪过，钱一多瞳孔骤缩——有人竟握着56式军刺！这种制式武器不该出现在民间。他反手抽出皮带，特种钢扣在雨中甩出破空声。

"小心！"楚翎突然扑过来。钱一多闻到她发间的雪松香，手里皮带己绞住军刺。顺势转身时，他看见女人睫毛在颤抖，指尖却稳稳按在自己腰间的止血带上。

当最后一个混混逃窜时，钱一多发现楚翎的高跟鞋跟里藏着微型摄像头。她低头整理裙摆的姿势，像极了特战队员回收侦察设备。

"我叫楚翎，新来的数学老师。"她递过手帕时，腕间闪过百达翡丽的星空表面，"刚才那些......是家委会请的安保公司。"

钱一多盯着她转身时裙摆扬起的弧度，突然想起今天救下的男人昏迷前说的最后半句话："楚老师爷爷的集团......"

暴雨更急了。他摸出颗荔枝味棒棒糖，舌尖品出淡淡铁锈味——刚才打斗时有人在他糖里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