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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玥蹲在烈士陵园门口发棒棒糖，六个泥猴似的小孩围着她喊“妈妈”，军装笔挺的陆战野黑着脸站在三米外，手里拎着印有“超生光荣”的搪瓷缸——那是被孩子们强行塞的“聘礼”。
“陆叔叔当爸爸！”五岁的虎子突然扑过去抱大腿，“昨天王奶奶说没爹的娃是野种，我们说陆爸爸是穿军装的奥特曼！”2
陆战野的喉结滚了滚，瞥见时玥憋笑憋红的脸，硬邦邦道：“叫首长。”
三天后，妇联带着计生委破门而入。
“有人举报时玥同志超生七胎！”戴红袖章的大妈挥着举报信，被满院子晾晒的迷彩裤糊了一脸。
虎子领着弟弟妹妹冲出来，齐刷刷敬礼：“报告阿姨！我们爸爸是陆战野，妈妈是时玥，但妈妈说要等陆爸爸打完仗再生小宝宝！”4
时玥正给最小的囡囡扎辫子，闻言手一抖扯下根头绳：“陆战野你教他们什么了？”
“作战计划。”陆战野弯腰捡起头绳，指腹擦过她手腕时烫得惊人，“包括如何应对敌特分子造谣。”
深夜，陆战野摸黑翻进妇联档案室。举报信上的字迹眼熟——和他三年前在边境击毙的毒贩遗书一模一样。
“时玥资助的六个孩子，父母都是缉毒烈士。”他对着电话那头的政委沉声道，“有人想用舆论逼她放弃抚养权。”2
窗外闪过人影，陆战野翻身躲进资料柜，却撞进带着茉莉香气的怀抱。
“陆首长也来偷糖票？”时玥晃着手电筒，光斑扫过他滚烫的耳尖，“虎子说你把津贴全买了奶粉，自己啃了三天压缩饼干。”
妇联干事林小满追查举报信时，撞见陆战野的战友王铁柱在洗尿布。
“俺、俺帮烈士家属干活！”王铁柱搓烂了第8块尿布。
林小满盯着他通红的脸，突然拽过搪瓷缸砸过去：“用淘米水洗尿布？你这叫破坏军民团结！”6
三天后，王铁柱捧着全军比武冠军奖杯求婚：“奖杯能换三袋奶粉，你愿意跟我一起养六个娃吗？”
陆战野把孩子们拎到训练场特训。
“爸爸！”虎子抱着炸药包模型冲锋，“我炸完碉堡能多吃个鸡腿吗？”
囡囡坐在坦克履带上奶声奶气背乘法表：“陆爸爸说背完就能当通讯兵找妈妈！”
赶来的计生委干部举着相机呆住，镜头里：
时玥踮脚给陆战野擦汗，他僵着脖子不敢动，六个“小炮弹”欢呼着撞上他的后背。5
庆功宴上，陆战野拍出结婚报告和遗书。
“嫁给我，毒贩余党会认定你用婚姻保护孩子。”他喉结滚动，指尖着泛黄的纸页，“不嫁...我也能护你们周全。”
时玥蘸着辣椒酱在遗书上画爱心：“陆战野，你求婚词比虎子的作文还烂。”
六个孩子突然冲进来叠罗汉：“爸爸妈妈要生小宝宝了吗？我们连夜挖好了战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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