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虎山旁,沈晞白思虑再三,还是没有尝试那条小路,转身回了官道。
因着沈清澜之前就派人买通了山匪二当家的,故而山寨的布防图轻易的就被大兴县知府的人找到了,如若不是山匪手里有火药,可能一时半刻都撑不住。短短两天,山寨很快被攻下,沈莹月也被营救了出来。
马车缓缓驶到沈府门口,车轮碾过青石路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车门打开,沈莹月在丫鬟的搀扶下,柔弱地迈出步子。她发丝凌乱,衣衫上带着几分狼狈,却仍不忘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老夫人早己焦急地等候在那里。看到沈莹月,老夫人立刻在丫鬟的搀扶下迎了上前,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泪水夺眶而出:“我的孩儿啊,你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让祖母担心死了。”
沈莹月在老夫人怀里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说:“祖母,我也想您!我好害怕啊,可我想着不能给沈府丢人,要是他们敢对我做什么,我就是死在那里,也不能给沈府丢脸!”老夫人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刚从祠堂里被放出来的沈清澜站在一旁,看着沈莹月的表演,心中冷笑。沈莹月向来爱装可怜,借机博取众人的同情和关注,这一次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估摸着这几天她心里正过不去这道坎呢。
三哥沈砚舟站在一旁,脸色凝重地说道:“这次虽把妹妹救了出来,但毕竟落入匪窝,日后可要多加小心。”
沈莹月一听,立刻紧紧抓住老夫人的衣袖,惊恐地说道:“祖母,我好害怕,以后我都不敢出门了,幸亏这次匪徒抓走的是我,要是姐姐,咱们沈府的可怎么办呀。”
沈清澜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妹妹受惊了,往后少出些门,让哥哥们护着,想来不会再让你受这般苦楚。”沈莹月低垂着头,嘴角却微微上扬,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她依旧紧紧抓着老夫人的衣袖,身子微微颤抖,装出一副仍心有余悸的模样。
“沈清澜,你说得轻巧,可这匪窝凶险异常,谁知道月儿妹妹在里面受了多少罪。”沈砚舟的目光扫过沈清澜,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沈莹月顺势哭了起来,哽咽着说:“兄长,我在里面每天都担惊受怕,吃不饱穿不暖。。。。。。”
老夫人心疼地将沈莹月搂在怀里,狠狠瞪了沈清澜一眼,怒道:“清澜,这次如今出了这等事,你难辞其咎!”
沈清澜恭敬地说道:“祖母教训得是,是清澜疏忽了。日后再遇到这种事,我一定冲在妹妹前面,让匪徒抓我,定不让他只抓走妹妹。”
“你,你个逆子!”老夫人气的要骂人。
沈莹月在老夫人怀里偷偷抬眼,故意抽泣着说:“祖母,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您就别责怪姐姐了,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好了,快回去吧,站在门口让人看到了,对妹妹们日后名声也不好。”沈晞白见祖母要发难沈清澜,赶忙出来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