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修缮的镇国公府里,此时高朋满座,来的都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一片煊赫繁盛之景。
府中雕梁画栋,朱甍碧瓦,新漆的红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与随风轻舞的红色喜绸相映成趣。庭院里繁花似锦,名贵的牡丹、芍药竞相绽放,香气馥郁,引得彩蝶蹁跹穿梭其间。
达官贵人们身着锦绣华服,头戴镶嵌着珠宝的冠冕,腰束玉带,器宇轩昂地穿梭于人群之中。他们或两两交谈,声音低沉却又不失威严,讨论着朝堂之事与生意场上的谋略;或举杯相邀,谈笑风生,脸上洋溢着自信与得意。皇亲国戚们更是仪态端庄,身上的服饰皆是用上等的绫罗绸缎制成,绣着精美的云纹、龙纹图案,彰显着尊贵的身份。他们举止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风范,轻声细语地交流着宫廷中的趣事与秘闻。
吉时己至,沈清澜在丫鬟们的簇拥下,身着华丽的凤冠霞帔,缓缓走出花轿。凤冠上的珍珠垂落,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霞帔上绣着五彩的凤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展翅高飞。
顾临渊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袍上绣着金色的云纹,腰间束着一条玉带,脚蹬黑色靴子,英姿飒爽地站在府门前迎接。他剑眉星目,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期待,紧紧地盯着沈清澜的身影。
婚礼仪式正式开始。正厅内,红烛高照,香雾缭绕。
宫中宣旨太监高声唱道:“宣读圣旨——”众人立刻安静下来,并跪地听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公顾临渊,忠勇可嘉,功绩卓著;沈氏嫡女清澜,贤良淑德,端庄大方。朕闻之甚喜,特赐二人成婚,望二人琴瑟和鸣,共筑家国。钦此!”
顾临渊和沈清澜二人跪地一拜,齐声道:“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虽没来参加婚宴,却也是给足了顾临渊排场,也算是给老静安王一个交代。
顾临渊拉着沈清澜的手,随着礼官唱和,完成了婚典仪式。二人在众人的簇拥中,迈入了洞房。
这边,婚宴开席。巨大的圆桌整齐排列,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金器银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精美的瓷器上绘着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山珍海味应有尽有,燕窝羹如凝脂般细腻,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烤乳猪外皮金黄酥脆,香气扑鼻;鱼翅羹鲜美醇厚,让人回味无穷。
大厅里摆满了酒席,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有香气扑鼻的烤鸭,色泽金黄,皮脆肉嫩;有鲜嫩可口的鱼肉,做法精致,造型美观;有香甜软糯的糕点,口感细腻,味道鲜美。
洞房这边,顾临渊指尖微紧,隔着繁复的喜服袖口,握住沈清澜纤细的手腕。她掌心微凉,却在他触及的刹那轻轻回握,如蝶栖花枝,无声却笃定。礼官手持金盘在前,盘中合卺酒泛着琥珀光,两侧侍女执孔雀羽扇障面。
礼官奉上剖半的匏瓜,以红丝缠绕两端。顾临渊垂眸,见沈清澜却扇微倾,露出一点朱唇,忽然低声道:“夫人,可惧酒烈?”她眼波未动,却从扇后传来一声轻笑:“国公若惧,妾可独饮。”他挑眉,接过卺杯一饮而尽,喉结滚动时,瞥见她仰首饮尽的姿态,如饮露青竹,颈间金镶玉璎珞轻颤。
老嬷嬷捧上金剪,顾临渊抬手截断自己一缕墨发,指尖绕过沈清澜云鬓时,嗅到她发间茉莉混着苏合香的清冽。她忽然抬眸,却扇彻底放下——这是今日他第一次看清她的脸。凤冠珠帘后,那双眼睛如寒潭映星,分明静若止水,却让他想起边关月下出鞘的剑。
礼官将两缕发丝结入赤金缠枝匣,朗声道:“结发为夫妻,白首两不疑!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