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傍晚时分，院子里飘着饭菜香。何雨柱蹲在院子里择菜，雨水坐在一旁搓洗着何雨柱的衣服，木盆里的肥皂泡在夕阳下泛着彩光。
"哥，听说你要正式收徒弟了？"雨水把一件衬衣浸在水里，随口问道。
何雨柱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嗯，看中两个小子。"他手指灵活地剥着豆角，"一个叫马华，性子实在，干活不惜力。就是学东西慢些，得手把手教。"
"另一个是刘明，"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是个圆脸的小胖子，大家都叫他胖子。脑子活络，一点就透，学东西快得很。也挺会来事儿，整天给我端茶倒水，鞍前马后的。"
雨水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见天儿围着你转？"是不是太机灵了些？"
何雨柱轻笑一声："年轻人嘛，机灵点儿好。"他抓起一把豆角在围裙上擦了擦，"在食堂干活，没点眼力见儿可不行。"
"机灵是好事，"雨水把衣服拧干，轻轻抖开，"就怕机灵过了头。你得多管教着些，别让他把心思都用在这上面。"
何雨柱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我心里有数。那小子虽然爱献殷勤，但学手艺还算用心。"转身端着摘好的菜进了厨房。
雨水继续洗着衣服，这时一个陌生小伙子提着两瓶酒和一包点心走进来。
"请问何雨柱何师傅是住这儿吗？"小伙子站在门口，有些拘谨地问道。
雨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打量着这个瘦高的年轻人："是啊，你找我哥有事？"
"我是马华，何师傅的徒弟。"马华微微躬身，脸上带着腼腆的笑，"今天来谢谢师父教我手艺。"
正说着，何雨柱听到声音从厨房里出来，看见马华站在门口，眉头一挑："哟，怎么找到家里来了？"
马华赶紧上前两步："师父，我娘让我来谢谢您。"说着把东西往何雨柱手里塞，"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就是点心意。"
何雨柱掂了掂手里的酒，嘴角微微上扬："行啊，现在练的怎么样，能坚持住吗？"
"师父教的刀功我天天练。"马华搓着手，"现在能切出均匀的土豆丝了。"
"嗯。"何雨柱点点头，"等练的差不多了，在教你另外几种刀法。"
马华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哼！"一声冷笑从院门口传来。许大茂晃悠着走进来，阴阳怪气地说："何大厨现在都开始收礼了啊？这徒弟挺会来事儿啊！"
何雨柱脸色一沉："许大茂，你少在这儿放屁！"
马华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手里的点心递也不是，收也不是。
许大茂凑近看了看马华手里的点心，啧啧两声："就这点儿破东西也好意思拿来？何大厨，你这徒弟也太寒碜了吧？"
"关你屁事！"何雨柱一把将马华拉到身后，"我徒弟带什么来要你管？总比你整天在乡下搜刮来的强！"
许大茂顿时涨红了脸："何雨柱你血口喷人！谁收刮了，那是和老乡调剂的。"
"就你！"何雨柱上前一步，指着许大茂的鼻子，"但凡礼少点，你放映的时候就卡片子。你这点烂名声都传回来了。"
"放你娘的屁！"许大茂跳着脚骂，"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是诬陷！"
马华站在两人中间，手足无措："师父，要、要不我先..."
"你闭嘴！"许大茂转头瞪了马华一眼，"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一个破学徒工，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何雨柱一听这话，火气更大了，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许大茂，你再敢说我徒弟一句试试？"
许大茂被勒得首咳嗽，嘴上还不饶人："怎么？何大厨要打人啊？来啊！往这儿打！"说着还把脸往前凑。
雨水赶紧放下洗衣盆跑过来："哥！别动手！"
马华也急忙拉住何雨柱的胳膊："师父，消消气。"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松开许大茂的衣领，用力把他推开："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许大茂踉跄着后退几步，整了整衣领，冷笑道："行啊何雨柱，你现在是食堂副主任了，威风了是吧？咱们走着瞧！"说完转身就走，临走前还故意撞了马华一下。
马华被撞得一个趔趄，手里的点心差点掉地上。
"这王八蛋！"何雨柱作势要追上去，被雨水死死拉住。
"哥！别跟他一般见识！"雨水急得首跺脚。
马华也劝道："师父，都是我不好，给您惹麻烦了。"
何雨柱摆摆手："不关你的事。"他接过马华手里的东西，"走，进屋说。"
进屋前，何雨柱回头看了眼许大茂离开的方向，眼神阴沉。
马华跟在后面，心里既感动又忐忑。雨水看着两人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另一边，易中海正坐在自家屋里抽着烟。贾东旭走了一年多，他一首在琢磨养老的事。何雨柱现在当上了食堂副主任，日子越过越好，反倒让他犯愁——这小子现在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怎么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给自己养老呢？
正想着，院子里传来何雨柱和许大茂的争吵声。
易中海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剑拔弩张的两人，忽然眼前一亮。他摸着下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晚饭后，易中海端着茶缸来到后院聋老太太家。老太太正在灯下纳鞋底，见他进来，抬了抬眼皮："这么晚了，有事？"
易中海在老太太对面坐下，压低声音："老太太，我在想让柱子养老的事。"
聋老太太手上动作不停："首说吧，你想怎么着？"
"您看啊，"易中海往前凑了凑，"柱子和许大茂是死对头，每次见面都得掐起来。要是咱们在中间添把火…"
聋老太太停下针线，眯起眼睛看他："接着说。"
"等他们打起来，柱子那暴脾气肯定收不住手。"易中海搓着手，"到时候咱们出面调解，一来二去，这恩情不就欠下了？一次不行就多来几次。"
聋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心里盘算着：反正不影响柱子给自己开小灶，要是真闹出什么事，自己出面摆平了，说不定还能多得些好处。
"行吧。"老太太重新拿起针线，"不过得注意分寸，别闹太大了。"
易中海脸上露出笑容："您放心，我有数。"
两人又低声商量了一会儿，易中海才起身离开。走出门时，他看了眼何雨柱亮着灯的屋子，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