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曼宁和林砚秋,在房间里,一整天。
她不得不感慨自己的男人,不仅长得帅,体力也是一等一的好。
她累的不想说话,林砚秋正抱着她,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身上。
她闭上眼睛,现在此时此刻只想睡觉。
关于城隍庙的铺子,她早就了有了想法,作为未来时空的人,她自然是知道那块地未来会无限升值。
她己经把选中的铺子图纸放在桌子上,让林砚秋自己去把铺子谈下来,她打算先在这个铺子做丝巾,卖丝巾。
林砚秋的指尖划过她汗湿的发梢,将她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掌心的温度熨贴着她泛红的脸颊。
他的吻从她锁骨一路蜿蜒至唇角,带着温柔,却在触到她眼皮轻颤时,忽然低笑出声:“累了?”
许曼宁懒得睁眼,鼻音闷闷的:“你体力怎么这么好”
男人忽然翻身将她搂进怀里,让她枕着自己手臂,指腹轻轻她腰间:
“每天喝你泡的蜂蜜参茶,能不好?”
他鼻尖蹭过她发顶,声音里带着餍足的沙哑,“不过确实该歇了,星远刚才在闹腾,抗议我们吵到他了。”
她闻言轻笑,指尖戳了戳他胸口的:“明明是你吵。”
林砚秋捉住她的手吻了吻,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图纸。
羊皮纸上的钢笔线条流畅,标注着“城隍庙西街8号”的红圈格外醒目。
他记得她说过,那是未来的“黄金地段”,现在却只是间卖油纸伞的老店。
“图纸看了。”
他指尖划过她眉骨,“开间丝绸庄?”
“嗯。”
许曼宁将脸埋进他颈窝,嗅到他皮肤上混着的檀香与汗味,“先用老家的蚕茧做丝巾,以后慢慢扩成绸布庄。”
她忽然想起什么,抬眼望他,“对了,要雇十个绣娘,必须是好手。”
男人低头吻住她微张的唇,将她所有的计划都含进嘴里。
这个吻比午后的太阳更浓,带着慵懒的甜,却在她指尖攥紧他后腰时,忽然辗转加深。
许曼宁恍惚间听见婴儿床方向传来动静,却在林砚秋掌心覆上她耳尖时,彻底沉沦在他织就的蜜网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混沌中听见他低哑的承诺:“明天就去签铺子。”
他的唇落在她手腕内侧,“以后你的图纸往哪儿放,我的章就盖在哪儿。”
许曼宁睁开眼时,暮色己漫过窗帘。
她望着他起身穿衬衫的背影,月光勾勒出他背部流畅的肌肉线条,后腰处新添的吻痕像朵盛开的朱砂花。
他转身时,中山装己穿得整整齐齐,只是领口微敞,露出男人的锁骨。
“睡吧。”
他替她盖好薄被,指尖划过她唇角的瘀痕,“晚餐炖了雪蛤燕窝,醒了就吃。”
她望着他走向婴儿床的身影,听着他用哄星远的声音,觉得所有的疲惫都成了幸福的纹路。
图纸上的城隍庙铺子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未来的绸布庄,门楣上悬着“曼秋”的烫金招牌。
林砚秋重新躺回床上时,她己经握着图纸睡着了。
男人小心地抽出图纸放在床头柜,却在展开时,看见背面用铅笔写着的小字:“给星远的妹妹留间婴儿房。”
他忽然轻笑出声,俯身吻了吻她眉心。
窗外的月光漫过雕花铁栏,将整个房间镀上蜜色。
在这个充满欢爱与承诺的夜里,所有的蓝图都在悄然生长。
林砚秋将许曼宁轻轻拥进被窝,指尖划过她腕间的翡翠镯子,那是他偷偷攒钱买的,水头足得能映出她眼底的星光。
“明天先去看房子。”
他替她拢了拢羊绒毯,“学校宿舍太挤,星远该有间能跑能跳的儿童房,也想给你弄个大一点的房间,给我们弄个大一点的床。”
许曼宁望着他衬衫口袋露出的房契图纸,轻笑出声:“还记得咱们在老家的阁楼吗?”
男人低头吻她发顶,想起那些在阁楼里数星星的夜。
“这次要挑带花园的洋房。”他指了指窗外的灰鸽,“让星远能追着蝴蝶跑。”
次日清晨,许曼宁靠在黑色轿车后座,看林砚秋与房产中介交涉。
许曼宁挑了一个浦东的房子,她记得应该是1990年浦东开始开发,现在是1980年,现在浦东的房子价格低,他们足够买一个200平的大房子。
林砚秋隔着车窗玻璃与中介握手时,阳光正掠过他腕间的上海牌手表。
“浦东大道288号。”
中介递来的资料上,泛黄的照片里是片杂草丛生的空地,
“这儿现在是渔村,不过听说政府有规划”
“要了。”
林砚秋指尖敲了敲资料上的卫星图,“把周围三亩地都划进花园。”
他转头望向许曼宁,目光落在她耳垂的珍珠坠子上,“你说过这里会成为‘东方明珠’,我信。”
许曼宁望着车窗外掠过的农田,握住他的手。
记忆中1990年的新闻联播画面在眼前闪过,画面里的推土机正轰鸣着碾过这片土地,而他们的洋房,将在未来的陆家嘴核心区稳稳扎根。
“星远的儿童房要朝东。”她指了指天际线,“以后能看见全上海最高的楼。”
午后的阳光漫过浦东的芦苇荡时,林砚秋己经蹲在丈量土地的木桩旁画图纸。
他卷起的衬衫袖口露出小臂,粉笔在牛皮纸袋上勾勒出洋房的轮廓,阁楼要带老虎窗,花园里的花要对着黄浦江的方向。
星远趴在他背上,用蜡笔在图纸角落画了只歪歪扭扭的蜜蜂。
“地基要打十米深。”
许曼宁递来蜂蜜水,指尖划过他后颈的晒痕。
男人仰头喝完蜜水,喉结滚动时,阳光穿过玻璃瓶在图纸上投出光斑。
暮色西合时,一家三口坐在芦苇荡边等车。
星远忽然指着江对岸的灯火喊:“妈妈,星星!”
许曼宁将他抱上膝头,望着浦西的霓虹倒映在江面上,。
林砚秋揽住他们的肩,西装外套盖住两人膝盖,掌心在许曼宁腰间轻轻。
“知道吗?”
她轻声说,“未来这儿会有座桥,叫南浦大桥,还有条隧道,叫延安东路隧道。”
她摸了摸星远的小皮鞋,“等你上学时,从浦西到浦东坐地铁只要十分钟。”
林砚秋望着她眼里的光,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他也不想细问,反正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他俯身吻住她唇角。
星远见状咯咯笑起来,挥舞着小胖手要加入。
远处的渔船传来归航的汽笛,惊飞了芦苇丛中的白鹭,却惊不醒这方被爱意笼罩的小天地。
“不管浦东怎么变,”
林砚秋替星远系好小围兜,“咱们的家就在这儿,有花园,有你,有孩子,有能看见星星的阁楼。”
他指了指正在打地基的空地,“等星远带女朋友回家,这儿就是最好的故事开场。”
许曼宁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轻笑出声。
夜风掀起芦苇荡的波浪,远处的塔吊己经亮起施工灯。
林砚秋抱起星远走向轿车,许曼宁跟在身后,他回头,紧握住妻子的手,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