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的阳光斜斜切过上海财经大学的校门,林砚秋抱着星远站在梧桐树下,藏青西装的肩头落了两片金黄的叶子。
星远趴在他臂弯里,小手攥着块桂花糖,糖纸在风里沙沙作响,露出里面裹着的小纸条那是许曼宁今早塞进他口袋的“想你”。
许曼宁隔着老远就看见了校门口抱着孩子的林砚秋。
他长着一双特别标准的葡萄眼,睫毛纤长且浓密,眼黑大于眼白,眼睛纯澈黑亮,和宝石一样在闪烁着光芒,明亮有神、清澈温柔,笑起来的时候会变成弯弯的月牙,十分迷人。
林砚秋穿着白衬衫扎进笔挺的西装裤里,伟岸而挺拔,五官完美到像是天神用一块寒冷的玉石,精雕细琢的产物无可挑剔,
只是那一双眼睛在看向她的一刻的温柔让人忍不住逗留,透着满眼的爱意,绝美的五官呈现着妖异的魅力,只一眼便能让人情不自禁的沦陷。
细散的碎发垂在他硬朗的眉骨,鼻挺唇薄,那双清墨般的桃花眼深邃似谭,微微上挑的眼尾像是抹了极淡的红晕。
衬衫解开了两扣,线条流畅的脖颈下隐约显出锁骨。
许曼宁觉得自己的男人好像更帅了,自从他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好之后,他不用再吃那么多苦,皮肤也渐渐的不像之前那样黑。
每一次林砚秋出现在校门口的时候,总能把女学生的目光都吸引走,
但是她们看他抱着孩子,那孩子生的和他一模一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是他的孩子,因此,没有敢上前。
许曼宁笑着跑向林砚秋,扑进他的怀里。
林砚秋稳稳托住她的腰,西装面料蹭过她裙摆,发出细碎的响。
星远被逗得咯咯笑,小胖手攥着桂花糖往许曼宁嘴里塞,糖纸边缘的“想你”二字扫过她唇角,像林砚秋清晨的吻。
“慢些跑,当心摔着。”
他的手掌隔着布料熨贴着她后腰,许曼宁仰头望他,发现他眼尾的淡红比初开的桂花还嫩,分明是今早偷空去理了发,连鬓角都修得整整齐齐。
“今天有女学生说你像电影明星。”
她踮脚替他拂去肩头的梧桐叶,指尖划过他锁骨处的皮肤,触感像新晒的绸缎,
“还问我你是不是港星来体验生活的。”
林砚秋轻笑出声,胸腔震动着蹭过她额头。
星远忽然指着他衬衫领口,奶声奶气地喊:“爹爹,咚咚!”
许曼宁这才注意到,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掉了,露出的皮肤下,心跳正隔着肌肉轻轻叩击她的指尖。
“路上坏了。”
他低头看她,眼里漾着蜜色的光,“想着见你,就没顾上换。”
许曼宁忽然伸手,将自己校徽别在他纽扣崩掉的位置,金属别针穿过布料时,擦过他温热的皮肤。
星远见状,也伸手去够她的校徽,小肉手差点戳到她眼睛,惹得林砚秋急忙握住孩子的手腕:“小祖宗,那是妈妈的宝贝。”
“你们才是我的宝贝。”
许曼宁轻声说,指尖划过星远肉乎乎的脸颊,“走,去吃奶油小方,我知道校门口新开了家西点铺。”
林砚秋望着她发亮的眼睛,想起昨夜她在灯下揉着腰说“想吃甜”的模样。
他调整了下抱星远的姿势,空出的手轻轻揽住她肩膀,西装袖口的“曼”字银坠蹭过她围巾:
“听你的,先吃甜,再回家看浦东的工地。”
路过女学生们时,许曼宁听见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她抬头望林砚秋,发现他耳尖微微发红,却仍将她揽得更紧了些,像是生怕她被风吹走的珍宝。
星远忽然举起手里的糖纸,上面的“想你”在阳光下明明灭灭,像极了林砚秋看她时,眼里跳动的光。
西点铺的玻璃橱窗映出三人身影,星远的小皮鞋踢着林砚秋的小腿,许曼宁的围巾蹭着他下巴,而他的手掌,始终稳稳地护着她后腰。
当奶油小方的甜在舌尖散开时,许曼宁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茧子划过自己无名指的婚戒,那是比任何誓言都更实在的温柔。
“以后每天都来接我好不好?”
她望着他眼睛里的自己,轻声说,“这样就能每天都看见你的眼睛,像看见星星落在蜂蜜里。”
林砚秋低头吻她额头,胡茬擦过皮肤时带着剃须膏的清香:
“只要你想,我就一首站在这棵梧桐树下,首到咱们的星远娶了媳妇,首到浦东的高楼遮住这棵树的影子。”
星远忽然将沾着奶油的手指按在林砚秋眼皮上,奶声奶气地喊:“爹爹,星星!”
许曼宁笑出泪来,看林砚秋任由孩子在自己脸上涂画,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
窗外的阳光又斜了几分,梧桐叶在风里打着旋儿落下,像极了老家蜜坊里纷飞的蜂翼。
有些风景之所以动人,不是因为它绚烂夺目,而是因为在风景里,有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共同织就的,永不褪色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