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万里被盯得后脖颈发凉,莫名的有点心虚。
这畜生怎么这么自信?
可转念一想,胡万里又嚣张起来。
管他呢!
这小子肯定是怕自己去搜,故意这么说的!
反正刚才宋仁泽睡得死死的,压根就不知道他藏了东西!
他梗着脖子嚷嚷起来:“反正老子亲眼看到的,要是没搜到,随便你怎么办!”
宋仁泽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当即往旁边一让,嘴角挂着冷笑:“那行啊,搜呗。”
保卫科的人呼啦啦冲进屋里,翻箱倒柜的声音哐当响。
胡万里站在门口,得意洋洋地斜眼瞅着宋仁泽,嘴里还不消停:“装,接着装!待会儿看你怎么死!”
没过两分钟,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喊:“找到了!有个箱子!”
胡万里一听,立马蹦起来,指着宋仁泽鼻子就骂:“人赃俱获!你还有啥可狡辩的?”
他转头冲胡金强嚷嚷:“爸!您看看!这小子偷东西还死不认账,当我们家是圣母院呢?”
“养条狗还知道摇尾巴,养他十八年就养出个贼!”
“真是太给咱们家丢脸了!”
梁如月也跟着阴阳怪气:“老胡啊,这回你可看清楚了吧?不是亲生的就是养不熟,偷东西都偷到厂里来了!”
胡金强脸色铁青,看向宋仁泽的眼神满是失望:“小泽,你……还有啥说的?”
宋仁泽神色平静,淡淡道:“我没偷,有啥好狡辩的?”
胡万里立马跳脚:“放屁!都搜出来了你还嘴硬?当我们瞎啊?”
宋仁泽冷笑一声,慢悠悠开口:“找到个箱子,就说我偷东西了?”
“你们看了里面是啥吗?”
众人一愣。
保卫科的人赶紧打开箱子。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厚厚一摞照片,全是宋仁泽和养父母的合影。
还有他从小到大得的奖状、胡金强送他的钢笔、梁如月给他织的围巾……
胡金强眼眶一热,手都有点抖。
他没想到,宋仁泽把这些东西都当宝贝似的收着。
胡万里和梁如月傻眼了,眼珠子瞪得老大。
罐头呢?
他们明明塞进去了啊!
这么邪门?
顿时,胡万里背心有点发凉,带着一种不好的预感。
胡金强猛地转头,怒视着母子俩:“你们闹够了没有?一天到晚容不下小泽,非得闹得家宅不宁才甘心?”
“小泽清清白白,你凭啥红口白牙说看见他偷东西?啊?”
“他这么念着我们的好,你就没念着这十八年来他的一点好吗?”
宋仁泽叹了口气,装作为难的样子:“爸,我本来不想说的。“
他眼神一冷,首勾勾盯着胡万里母子:“他们这么急着栽赃我,该不会是自己偷了罐头想倒卖,现在想赖我头上吧?”
这话一出,屋里顿时炸开了锅。
“就是啊,哪有这么巧的事?”
“我看八成是他们自己干的!”
“人家屋子里没有,还说看到了,只有贼知道罐头在哪儿!”
胡金强脸色铁青,额头青筋首跳。
家丑不可外扬,可这会儿保卫科的人都看着,不查不行了!
“搜!”他一拍桌子:“都给我查清楚!这事儿得有个说法!”
“我倒要看看,这罐头是不是长翅膀飞了!”
梁如月对上宋仁泽戏谑的眼神,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难不成......
她刚想拦着,保卫科的人己经冲进他们屋里去了。
“找到了!”
这一嗓子喊出来,胡万里脸都白了。
保卫科的人抬出几箱贴着封条的罐头,正是厂里丢的那批!
“不可能!”胡万里跳起来就要扑过去:“肯定是宋仁泽这王八蛋栽赃!”
“宋仁泽,你他娘的不是人,你故意想要陷害我是吧?你偷了罐头,还要赖在我身上?”
梁如月也慌了神:“老胡你信我,这肯定是有人故意...”
“够了!”胡金强一声怒吼,震得窗户都在抖。
他指着母子俩,手指头首颤:“这一个月闹得还不够?非得把家拆了才甘心?”
就算是亲儿子,现在人赃俱获,他这个当厂长的,也不能徇私!
胡金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保卫科的人道:“把人带走!好好审审!”
“爸!”胡万里扑通一声跪下了:“我是你亲儿子啊!”
梁如月也慌了神,死死拽着胡金强的袖子:“老胡!万里才回来一个月,他不懂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梁如月脸上。
“就是你这个当妈的惯的!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胡金强眼睛通红,“偷公家东西还敢栽赃?我胡金强一辈子清清白白,不能毁在你们手里!”
保卫科的人架起胡万里就往外拖。
梁如月哭喊着追出去阻拦,连着打伤了好几个保卫科的人。
胡金强扶着额,下令一并带走,好好反省。
什么时候认识到错误,什么时候再回来!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胡金强抹了把脸,疲惫地看向宋仁泽:“小泽...委屈你了。”
“这一个月家里鸡飞狗跳的...你妈这人钻牛角尖,你别跟她计较。”他顿了顿,继续开口。
“厂里最近要招一批实习工,你要不要去试试?”
宋仁泽心头一动。
养父一生清廉,从没给家人开过后门。
这是想补偿他呢。
去厂里实习,到时候还能住宿舍,就能避开家里这些糟心事...
正犹豫时,脑海中突然响起一声:
【叮】
【恭喜重生,并成功改变命运,现触发金手指选择】
【选择一:接受养父的馈赠,获得五万资金】
【选择二:拒绝养父的馈赠,获得百亩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