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即刻驾着马车离开,可马车不是单马,自然是逃不过要与他们打一番,徐璟清被扯进去后手直接撞到了椅子上。然而马车外,随意正在马车上和那人打了起来,刚刚是被偷袭,现在正面打却依然有些吃力,这人的武功在他之上。
徐璟清紧皱着眉头,手上的伤疼得让他有些冒冷汗,脸色瞬间就白了起来,但他来不及缓和,盛远可还没有上马车呢。
然而现在的马车顶上,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不断徘徊,那马匹跑得贼快,马车也颠簸得厉害,徐璟清在马车内竟只能死死抓着车窗才勉强稳住身子。
待顾宴玄赶到时,随意和徐璟清已经不见踪影,见来了援手,有眼见的已经跑了,剩下的都是来不及逃的。
随便留了几个活口压在顾宴玄面前。
顾宴玄抓住随便的领子怒喝道“阿璟和随意呢!”
随便连忙指着方向说道“主子,贼人目的在宁安侯,此时随意赶往那边救人去了。”
顾宴玄一刻不停的便匆匆往随便指着的方向赶去,只留下一句给我好好审问他们。
随意与那人从马车顶又对打跳到树上,转而又跳到了马车顶上。
此时只有徐璟清受伤的世界达成了,徐璟清努力往车门靠去,一钻出来立刻抓住半飘在空中的缰绳,可马受了惊吓根本不受控制,只一个劲的往前冲。
徐璟清原本就受伤的手使不上力,一时之间在马车外竟然差点被颠簸了下去。而马车顶上方沉迷对打的两个人压根没有注意到徐璟清的动静。
徐璟清再次拉住缰绳,忽然咚的一下,他身边多了个人,猝不及防对视上的那一刻,那人竟然气急败坏伸出手过来要抓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车再次狠狠颠簸了一下,机会正好!
徐璟清占据优势,抬腿就是一脚将人踹了下去,谁知道那人却实在是异常顽固,都被踹了居然还能扒住马车板没掉下去。
此时的随意也跳了下来,他不可以,可不代表随意不行。随意噗呲一下朝着他的后背砍了一剑。那人也是个身手矫健的,即使处于下风,但轻功却格外的灵活。
带着伤口却又能一下子跳下去,不过如此,不死也半残了,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随意戳完那一剑便隐隐有些晕了过去。
原来他并没有占据上风,反而比刚刚那个人先受伤了,此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人砍走。
“随意!你别睡过去!醒醒!”徐璟清皱着一张脸一手拉着随意防止他掉下去一手又拉住缰绳。
拉住缰绳的手已经浸出血,徐璟清带着一副痛苦面具,死死拉着一人一马。
那马就是跟疯了一样,随意虚弱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了指前面。徐璟清努力的朝着他指着的方向望过去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家伙!怪不得马这么疯,那马臀上插着一把小匕首正汩汩流血呢,马不疯谁疯?
该死!徐璟清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声。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若是这样跳下去,随意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但这马疯成这样,徐璟清有些晕了,怎么有种双死的感觉萦绕在面前。
此时,马车身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他的名字。
是顾宴玄!他没有机会回头看。也没有机会往后看。
顾宴玄撕心裂肺的喊着前面是悬崖。徐璟清这才将注意力从马和随意身上移开看向前方。果不其然,马车前方正是一道断崖。
生死危急他顾不得那么多,松开了随意任他掉下马车的同时还得注意力道防止他掉下去被马车碾了,可到了他这里,刚想跳下来。
暗处便射出了一枚箭矢直中马匹的腿上,马儿一个猛上身,马车整体翻了过来。奔跑的速度太快,以致于一马一车一人都以极快的速度翻滚。
就在那一刻,顾宴玄抓住了徐璟清的手腕。
马和马车直接掉下了万丈深渊,而顾宴玄苍白着脸色,原来是他直接跳下了马整个身子摔在了地上才抓住了徐璟清。
徐璟清的情况也不乐观,不管是身上还是头都有伤口在流血,素色的衣衫尽染了红色。
“阿璟!”顾宴玄死死扒着悬崖边,抓着徐璟清就要往上拉。
徐璟清半昏半醒,直到一滴滴液体滴在自已的脸上他才转醒过来,他原以为是下雨了,可看清后才发现是顾宴玄手上和肩膀在流血。
不等他开口,徐璟清便瞪大了双眼,抓着自已身上的弩弓朝着顾宴玄的方向射去。顾宴玄满目不可置信,可他没有一丝想松开的意思。
徐璟清凄厉的呐喊“快走开!”
就在顾宴玄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徐璟清射出的那一箭与他擦脸而过。
“主子!小心身后!”
随便随心等人赶来便看见顾宴玄趴在悬崖边,而贼人正速度的靠过去。
那把箭没有刺中贼人,反而让他更加快速的赶到面前。顾宴玄也知道自已身后的危机,可他不可能松开手。
他不愿意松开手,可徐璟清却不这么想,早在射出弩箭的档口,他便趁着顾宴玄震惊的时候挣脱开,这样,顾宴玄应该能躲开了吧。
他这样想着,在生死一刻间,有的,竟然只是对顾宴玄不舍,若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该多好。
顾宴玄没有丝毫犹豫的便跟着跳了下去,让站在原地的贼人都懵圈了,一时之间举在手上的剑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刚刚跳马车已经受了重伤,再不逃就没命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顾宴玄居然为了个男人甘愿连命都不要。
虽然没有如愿带回徐璟清,但是顾宴玄死了,他就立了大功。
随便到了悬崖前时,满是震惊的,顾不得多想连忙带着人去悬崖底找人。随心将随意和半路捡到的盛远以及几个活口都带走了。
剩下的人无暇顾及贼人,便全部跑到了悬崖底下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