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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医生匆匆赶来，看到江砚舟的情况后脸色骤变。他快速检查了江砚舟的瞳孔和脉搏，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心跳。
"体温多少？"张医生一边打开医药箱一边问。
林穗看了眼体温计："39.2度。"
张医生的手顿了顿："比上次又高了。"他取出注射器，"这是退烧针，但只能暂时缓解。"
"为什么会突然发烧？"林穗握紧江砚舟的手，发现他的手心全是冷汗。
"排异反应加重了。"张医生叹了口气，"新型药物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他看了眼林穗，"其实......有件事我一首没告诉砚舟。"
林穗的心猛地揪紧："什么事？"
"明月的骨髓配型，"张医生压低声音，"其实并不完全匹配。"
林穗感觉一阵晕眩："可是报告上......"
"那是假的。"张医生苦笑，"当时砚舟的情况太危险了，我们只能冒险一试。"他看了眼昏迷中的江砚舟，"这些年，他一首在用自己的身体试药，就是为了找到更好的治疗方案。"
林穗看着江砚舟苍白的脸，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他娶我，不是为了明月的骨髓......"
"是为了保护你。"张医生叹了口气，"老爷一首在找合适的配型者，砚舟怕他们找到你。"
林穗感觉眼眶发热："那现在......"
"现在情况很危险。"张医生表情凝重，"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治疗方案......"
话未说完，江砚舟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林穗赶紧扶起他，却发现他咳出的竟是鲜血。
"砚舟！"林穗的声音带着哭腔。
江砚舟勉强睁开眼睛，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别哭......"他的声音很轻，"我答应过要保护你的......"
"张医生！"林穗朝门外喊，"快救救他！"
张医生给江砚舟注射了强效退烧针，又挂上了营养液。林穗守在床边，握着他冰凉的手。
"别担心......"江砚舟的声音很轻，"我答应过要带你去个地方的......"
林穗的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你现在需要休息。"
"不，"江砚舟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明天很重要。"他看向张医生，"给我打一针肾上腺素。"
张医生皱眉："太危险了，你的心脏......"
"就一针。"江砚舟坚持，"我撑得住。"
林穗看着张医生无奈地准备针剂，突然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江砚舟闭上眼睛："明天你就知道了。"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是个......很重要的地方......"
肾上腺素起了作用，江砚舟的脸色稍微好转。他握着林穗的手："给我讲个故事吧。"
"你想听什么？"
"讲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江砚舟的唇角带着笑意，"在珠宝展上。"
林穗轻轻抚摸他的额头："那天你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西装，站在展台前看了很久。"她的声音轻柔，"我以为你是个挑剔的客户，还特意多讲解了几句。"
江砚舟轻笑："其实我一句都没听进去。"他睁开眼睛，"只顾着看你了。"
林穗感觉心跳加速："为什么？"
"因为你笑起来，"江砚舟的声音很轻，"和明月很像。"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林穗看着江砚舟渐渐睡去，突然想起什么："张医生，明月现在在哪里？"
张医生收拾医药箱的手顿了顿："这个......"他看了眼熟睡的江砚舟，"等明天吧，让砚舟亲自告诉你。"
